一陣急促的鬧鐘鈴聲,將肖雲娉從迷迷糊糊的睡夢中吵醒。
她捂著心跳極速的胸口,撐著身子坐起來,環顧著這陌生的一切。
昨天到家後,她就徹底迷茫了,這個都不能叫做“家”的房子,隻有一室一廳,加上廚房和廁所,可能也就三十來平。
房間裡的東西西處散落,牆麵上甚至隱隱約約透著幾個腳印和抓痕,有些角落還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
自己的身下是一張狹窄的小床,讓人根本無法自由伸展。
稍微挪動一下身體,就要掉下床去了。
粗糙的床單被套,摸上去像砂紙,還附著不少的動物毛髮。
“原來我還在這裡嗎?”
她己經記不清自己是如何躺在這張床上入睡的了,隻記得李青吾看到他開門叮囑幾句就走了,而她為了入睡喝了很多酒,期盼著醒來時能發現自己又回到朋友家中,分享著那離奇夢境裡的經曆。
大概又過了幾分鐘,鬧鐘聲再次響起,如催命符一般,讓她煩躁不安。
她極不耐煩地拿起手機,看到螢幕上“上班”兩個大字。
上班?
是啊,我的身份好像是有工作的,難不成我還得回那個地方上班嗎?
肖雲娉沉思了一會,決定要不試試跟著指示去上班,看看後麵會不會有什麼特彆多的發展。
走進衛生間,空間異常狹窄。
這是一個小小的浴室,隻容得下一個淋浴間。
淋浴頭淋浴頭下方就是馬桶,而與淋浴相鄰的地方放著一個洗手池,池子邊緣己經有些磨損,白色的瓷麵也略微泛黃。
再往旁邊看去,則擺放著一台洗衣機,幾乎占據了整個空間。
所有的物品都擠在一起,讓人感覺無處下腳。
佈滿水痕的鏡子上麵滿是水珠和汙漬留下的痕跡。
卻偏偏在右下角有個口紅畫的愛心,顯得極其格格不入。
肖雲娉皺著眉頭極不情願地伸手抓起洗手池檯麵上擺放著的那支牙刷與牙膏,內心充滿牴觸情緒,實在下不去嘴。
幸好發現在洗衣機上堆放著一次性洗臉巾,和幾個冇拆封的酒店牙刷,總算是勉強完成了洗漱。
她從洗手間走出來,小心翼翼地挪步,因為腳下全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一會一本書,一會一個布袋,時不時還會有零食包裝袋。
穿過一路“地雷”,走到衣櫃前,裡麵全是價格低廉的衣物,款式也是十年前的款式,大概是原本那個人在什麼大賣場淘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選定了一件薄外套和一條白裙。
時值五月份,清晨時分略帶絲絲涼意,但這麼穿應該也足夠應付。
穿好衣服,剛邁步出發去穿鞋。
她就被腳下的東西重重的絆倒。
“哎喲!
又是什麼東西!”
肖雲娉摸著腫痛的腳踝,看到那個“罪魁禍首”是一個小瓷瓶,上麵貼著一張紙條,寫著“球球,2023.5.23”,似乎是個骨灰盒。
好在蓋得挺緊,冇有因為這一絆受到絲毫損壞。
奇怪,她不是喜歡小動物的人,可是看到這個瓶子,卻有些難過,她把瓶子收到床頭櫃,抽屜拉開有很多拉菲草,但冇放其他東西,應該就是用來放貴重物品的。
出門後,肖雲娉因為冇化妝還挺不習慣,但是在這種地方她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用的化妝品。
不過她皮膚夠白五官也夠立體,倒是也不一定需要化妝的加持。
隻是實在是提不起興趣去乾那份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