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所以一個個都爬我頭上了。”柯蓉意猶未儘看著小盅,傷感不已。
屋裡的冰盆被撤去了,除非靖王來,不然是彆想擺上的;日常消暑的冰鎮瓜果粥品被取消了,隻能吃喝井水冰過的,而且還是限量的,多吃一口都要被梅喜教訓,柯蓉歎氣,懷念空調。
梅喜不理柯蓉的哀怨眼神,伸手為柯蓉把脈,眉頭漸漸蹙起。
“怎麼了,夫人身子還是不太好麼?”梅香進來,看見梅喜皺眉,不由地憂心忡忡。
梅喜瞪她一眼,梅香也不在意,這幾日,她和梅芳,甚至夫人都捱了梅喜不少的掛落,早習慣了。
“好姐姐,我知道,都是我和梅芳冇伺候好夫人,讓夫人傷了身子,我知道錯了,您大人大量,彆再生氣了。”梅香也是悔的,原來看著夫人身體好了,其實,也是留下了隱患,那大夫的藥,根本是未把身上的症狀完全醫好,之後,夫人貪涼,吃不不少冰鎮的,再加上屋裡的冰盆,到底,是傷身的。
梅喜哼了一聲,收了手,“知道錯了就好。”
柯蓉這也不是什麼大礙,隻是體虛罷了,梅喜冇有開藥,畢竟,是藥三分毒,可雖然說藥補不如食補,隻是食補,效果太微小,所以,給梅喜便日日換著花樣給她做藥膳。
晚膳時間到,柯蓉應吃得是藥膳,不在大廚房的份例裡,梅香便讓秋心和秀慧去端,等了許久,卻不見人來,反而是紅綾氣喘籲籲跑了進來,“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看起來像是直接跑過來的,雙丫髻上都要歪了。
柯蓉眉目一凝,卻急著問,卻低喝一聲:“站好,喘勻了氣再說。”
自己端起了茶杯,不緊不慢喝著,紅綾見柯蓉不慌不忙,心底也有了些底氣,站直了稍微歇一會,才說道:“秋心和秀慧,與曦郡主身邊的丫鬟春兒吵起來了,現在被拘到了王妃哪兒,說要打板子呢。”
曦郡主,便是側妃馬氏生的女兒,原側妃馬氏是靖王的心頭愛,所以側妃馬氏的女兒一出生,靖王便為她請封郡主。
柯蓉起了身,扶了梅喜的手往外走,問道:“紅綾你跟我走,咱們一邊走一邊說,你把知道的細細給我說一遍。”
紅綾便把自己聽到的說了。
“春兒說是夫人藥膳裡的味道衝了曦郡主的藥,導致曦郡主近幾日身子又不好了,所以摔了夫人藥膳,秋心和秀慧不依,三人便吵了起來,春兒吵不過秋心和秀慧,便動了手,春兒一人,打不過秋心和秀慧……如今,都被拘到抱槐居了,請王妃發落呢。”
紅綾嘰嘰喳喳說了,柯蓉蹙眉,這寧思閣人纔多起來,便多了是非,真是……糟心。
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寧思閣與抱槐居離得不近,柯蓉走到寧思閣正堂的時候,還未進去,就聽到裡麵有嚶嚶哭泣聲,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柯蓉不由得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