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布一聲大喊。
幾千幷州鐵騎不約而同地抽出長刀,神情肅穆,紛紛禦馬來到了呂布身邊。
“殺!”
“殺!”
烏雲在天際嘶鳴著,血紅色的腥味瞬間彌散在大地之上。
不多時。
哀鳴和刀光在風中綻開,堆積的屍體猙獰可怖,濃重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
呂熙不禁抬了抬嘴唇,入眼皆是遍地蒼茫。
這就是戰爭?
“哈哈!”
“幷州軍當真厲害也!”
“冀州軍聽令!”
此刻,看著幷州軍的勇猛,袁紹也顧不得其他,揮手示意:“給我上,殺敵十人賞一金,殺敵百人封伍營!”
“殺敵千人,可賜官蔭子!”
隨著袁紹的三萬大軍加入戰團。
很快,滿地狼藉殘紅折流。
“殺!”
“殺!”
無數士卒爭先恐後,各執一方。
此刻,呂熙用衣袖抹抹額頭的汗水,抬頭看看照耀著紅色土地的太陽,感覺耀得他睜不開眼來。
“親衛,快快護送本公子回幷州大營。”
呂熙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好吧。
他慫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戰爭在此愈演愈烈。
“董卓賊子,可敢與我呂布一戰?”
“可敢與我呂布一戰?”
“哈哈!”
呂布一馬當先,昂首狂笑,揮手之間便斬掉幾名西涼軍的頭顱,眼中儘顯喋血之濃。
所到之地,必是死傷無數!
“呂布小兒休要張狂!”
“我張濟前來斬你!”
話罷,一名武將衝上前,手中長槍儘顯赫赫之威。
如果說張濟不出名的話,那他的侄兒張繡可謂真是家喻戶曉。
看到來人,呂布冷笑一聲。
揮手之間竟是率先衝到了張濟身前。
“張濟!”
一聲驚雷般的聲音湧進耳中,張濟扭頭。
迎來的卻是方天畫戟的涼鋒。
張濟,死!
“退!”
“退!”
“全軍撤退!”
此時,戰況直下,董卓的心也隨著沉入低穀。
“文優,此戰你以為何如?”
董卓扭頭,盯著一名中年文士,表情陰沉。
李儒,本名李孝儒,司隸左馮翊郃陽人,字文優,東漢末年的謀士,以毒計而為人津津樂道。
“主公,呂布之勇令人神往,以下官看,此戰萬萬不可硬撼,我軍可暫時退入城內,借用大好的城牆禦敵,以待靜觀其變。”
李儒拱了拱手,臉上顯得有點猶豫,這九萬兵馬倒是冇讓他放在眼裡。
他擔憂著隨著並冀兩軍攻打洛陽之後,從而會形成一連串不好的效應。
董卓手握大權,誰不妒忌?
要是因此,惹得那些正在張望態勢的諸侯們紛紛來攻,搞點渾水摸魚之類的下三濫,那可真算是無妄之災了。
所以,得先儲存實力,方為上策。
聞言,董卓點了點頭,李儒心中所想,他自然也明。
可現在戰場的情況,卻是不太樂觀。
呂布勇猛,一張一弛,一言一行,無不是彰顯著強者之端。
況且軍中,從來都是以強者為尊的地方。
呂布越勇猛,士卒越興奮。
一時間,並冀兩軍的士氣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端。
“罷了。”董卓搖了搖頭,不由自主捏緊了拳頭。
“文優所言極是,咱家就先饒了這袁紹小兒一命。”
“傳我命令,全軍撤回城內!”
……
“哈哈!”
“呂將軍勇猛,令袁紹心生敬佩!”
幷州軍帥帳內,宴席大擺,此戰說不得勝利,但也說不得輸。
總而言之,是個良好的開端。
“袁太守,你手下的冀州軍也是厲害得緊。”呂佈擺了擺手,在回來的路上,呂熙千叮囑萬囑咐,待會一定得對袁紹客氣一點。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多恭維他幾句,冇事……
“哪裡哪裡,呂將軍的幷州軍纔是凶猛,幾個衝殺,竟是殺得董賊的西涼軍丟盔棄甲。”
袁紹謙虛一笑,如今的幷州軍無主。
或許……
我可以收服呂布!
憑著呂布勇猛精進,如果能將其收服,天下之大,何處去他不得?
“袁太守客氣,來來來,我們飲酒。”呂布很不習慣這種商業互吹,這也從側麵反映出老爹不善言談。
“呂將軍,請!”
袁紹抬手舉杯,態度溫和。
“對了,呂將軍,你家那小子呢?”袁紹突然想到了什麼,笑道。
“哦,你說熙兒啊。”聞言,呂佈擺了擺手,“袁太守,我兒從小喜文,今日第一次見識戰場的情景,身體不適,所以早早便返回營帳內休息。”
“哈哈,小子就是得多磨練,日後才方能成大器!”
袁紹淺笑,抬手之間,又是一個舉杯。
此時,在幷州軍東營。
一處陰暗潮濕的營帳之中。
呂熙正指揮著親衛營,冇辦法,現在的袁隗老兒是重中之重,說成國寶也不為過。
如今袁紹已經上了呂家的大船。
那袁隗這個老頭,絕對是不能讓他再露麵了。
否則,死了的袁隗突然複活。
你讓袁紹怎麼想……
此時,袁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雙手雙腳被死死捆住,睡得正香甜。
無他,因為呂熙告訴看守的親衛,一旦袁隗醒來。
二話不說,立刻再次敲暈!
袁隗:“……”
當然,此等舉動,在旁人看來明顯有點多此一舉。
直接殺了袁隗不是更好麼?
屁話,天下哪有不透風的牆,袁隗影響力巨大。
一旦訊息被傳出。
恐怕呂家要因此倒上大黴。
畢竟,除了袁紹,還有一個淮南的袁術。
說實話。
有點,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