幷州,城樓。
此時,呂熙帶著幷州大大小小的官員來到城樓,漠然注視著下麵的冀州士卒。
八千冀州士卒的主將正是文醜。
此刻,文醜看著幷州城樓上的官員們,頓時吐了一口唾沫:“哈哈,一群鼠輩,是不是呂布冇了,你們全都變成了慫貨?”
“哈哈!”
說罷,文醜放肆大笑,手中長槍橫舞。
至從上次佈下軍陣將呂布擊得落荒而逃之後,一時間,文醜又恢複了往昔的神采。
看到此,呂熙麵無表情,扭頭看向高順:“準備好了嗎,等到張遼領著鐵騎衝出,你立即帶著士卒緊跟其後,不要給文醜喘息的機會。”
“準備好了,公子。”高順點了點頭,抱拳一禮。
“等等。”
就在高順要離開的時候,呂熙似乎想到了什麼,麵色一冷:“高順,你將張揚帶上衝鋒吧!”
高順神情動容,默默點了點頭。
“去吧。”呂熙揮了揮手,冇有多說,隨後目光注視著城樓下的文醜。
還是那般狂傲不止。
“何人敢與我文醜一戰?”
“城樓上的鼠輩,你爹孃是少給你們幾個膽嗎!”
“呂布呂奉先呢?”
“是不是死了?哈哈哈!”文醜仰著頭顱,一臉暢意,笑得輕狂無比。
呂熙不由自主緊了緊拳頭,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殺機。
“動!”
呂熙嘴角輕啟。
猛然間。
城門轟然打開,三千鐵騎憤然衝出,張遼一馬當先,首為先鋒!
“誰敢與我……”
“呃。”文醜頓時一驚。
“文醜,我張遼與你一戰可好?”張遼大吼一聲,直直衝到文醜身前。
緊接著,兩千鐵騎一字排開。
“來!”
“鼠輩!”
看到此,文醜毫不猶豫,長槍直直刺向張遼咽喉,同時大喊。
“快,前鋒軍將戰車推出,擋住幷州騎兵,中軍隨後衝出狠狠刺殺。”
跟幷州打的這些日子,文醜也算是瞭解一二。
幷州就是騎兵多。
所以袁紹在離開的時候,專門將袁軍所有的戰車留下。
一定不能讓幷州軍出城!
袁紹知道,對方陷害他,讓他去打董卓,就是一個**裸的陰謀,他不希望自己跟西涼軍對陣時,後麵幷州軍屁顛屁顛地跑來偷襲……
此時,幷州騎兵才走到一半。
文醜的防禦戰車已然擺好!
“哈哈!”
此刻,文醜已經退回軍中,看著幷州騎兵一臉輕蔑,當初依靠著這簡單的戰術,就能打得幷州數萬大軍節節敗退!
何況現在才區區三千騎兵。
看到此,張遼麵無表情,手臂輕揮。
騎兵們得到命令,隨即將手中長刀收入刀鞘,漠然取下背後的弓箭。
“嗯?”
看著幷州騎兵的動作,文醜頓時一愣。
“將軍,這些騎兵是要用箭?”此刻,文醜旁邊的偏將詫異道。
文醜擺了擺手,一臉不屑,嘲諷道:“騎兵還想用箭?”
“真當個個都是武侯轉世?”
“等等,不對!快準備……”
文醜還冇說完。
一陣箭雨突然湧現在天空之中!
隻見幷州兩千騎兵迅速奔赴,極致的速度下,身形左右搖擺不定,虛實難辨。
橫、起、側。
“這……”文醜頓時大驚失色,來不及思考,連忙命令中軍向前舉起盾牌。
中軍還冇反應過來。
這時,箭雨直直落在袁軍士卒頭頂之上!
“臥槽!”文醜連忙躲閃。
“哈哈,受死吧冀州崽子!”
此刻,三千幷州鐵騎已經衝到袁軍陣中,弓箭快速換成長刀,狠狠砍下。
“啊!”
“啊!”
一聲聲慘叫聲蔓延在上空,就在文醜準備組織後軍頂上時。
四周。
猛然出現撕裂的吼聲!
一萬幷州士卒緊跟而上,高順更是一臉冷漠。
“同袍們,給我殺!”
“嘶……”
文醜傻眼了。
怎麼回事?
為什麼幷州騎兵,能在騎馬的同時,還能把箭射得如此有力而精準?!
“哈哈!”
此刻,站在城樓上的呂熙看到此,頓時捧腹大笑。
打死你個狗日的。
你跳得很!
“公台,你看這冀州八千兵能堅持……”
突然。
一道急促的聲音傳進呂熙耳邊。
“我等見過呂將軍!”
呂熙詫異的扭頭。
看到來人,頓時一驚:“父親大人!”
呂布身著白衣長袍,束髮蓬鬆,臉色明顯有些蒼白無力。
雖是如此,身軀依舊偉岸挺拔。
“熙兒。”
見到此,呂熙連忙上前扶住:“父親大人您怎麼來了,快回彆院歇息。”
“無妨。”呂佈擺了擺手,眼中露出笑意:“熙兒,近日幷州發生的事情為父聽人說了,斬宋憲、離間袁紹與董卓,同時肅清丁原舊部,穩定幷州大局!”
此話一出。
此刻站在城樓上的文武官吏,心中頓時一緊。
十八歲。
此子還不到十八歲啊!
“哈哈!”呂布大笑一聲,臉上滿是驕傲,“熙兒,你做的不錯,不愧是我呂布的兒子!”
聞言,呂熙揉了揉腦袋,臉蛋頓時發紅。
自古以來父親誇獎兒子,兒子總會是會有點那啥……不好意思哈。
“父親大人還是回去吧,這裡風大,您的傷勢要好好靜養。”呂熙笑著開口,隨後朝著身後的兩名士卒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將呂布送回。
“熙兒說得這是甚話,區區小傷不足掛齒,況且為父已經休息了一週,傷勢早已無礙。”說完,呂布目光直直停留戰場中心。
這就是馬蹄鐵、馬鞍、馬蹬?
呂布眼睛都亮了起來。
他現在就恨不得跨上戰馬,好好體驗一番。
看到此,呂熙頓時無語,老爹這是閒不住。
“呂熙賊子!”
“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使這般毒計!”
此刻,城樓下的文醜猛然大吼,慌亂無措,張遼高順二人死死將他纏住。
緊接著,旁側衝出一名鐵騎將他阻攔。
很顯然,張遼高順二人就是要取他文醜頭顱!
聞言,呂布皺了皺眉頭,望眼過去,頓時青筋暴起,勃然大怒。
敢罵我兒子?!
娘希匹的,給你臉了!
二話不說,伸出左手:“來人!取我方天畫戟!”
正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要不是那日這個文醜挑釁,呂布也不會貿然闖進許攸擺的陣法,那一戰,差點命喪當場!
如今,這狗孃養的,居然還敢罵呂熙?
正好,新仇舊恨一起解決!
“爹!”
“爹你等等!”
呂熙連忙追了上去,傷勢還冇大好,怎麼又這麼急躁?
可惜,呂布冇有回頭。
見此,呂熙連忙吩咐:“來人,出動一千陷陣營跟隨我父!”
“是。”
偏將得到命令,抱拳迴應。
此時,城樓下的文醜已然是傷痕交錯,冷汗直流,奮力舉起長槍抵擋:“後軍立刻向本將靠攏,快!”
“砰!”
文醜揮槍打退一名騎兵,隨後連忙向後方逃遁,以待與冀州後軍結合。
跑到一半,文醜頓時停下了腳步。
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麵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
“呂呂呂……”
還冇來得及說出口,迎麵而來方天畫戟的涼鋒。
呂布輕蔑一笑。
“賊子,拿命來!”
轟!
頭顱落地,猙獰可怖。
文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