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麼?”
此時,呂熙一臉冷漠,對於這種人,不把他嚇破膽,絕對不會老實。
“高順,聽不到我說話麼。”
“拖出去,斬了!”
“我……”許攸抬了抬嘴唇,急促說道,“等等,我願降,我願降。”
呂熙嘴角微微上揚,這慫貨。
文人不為五鬥米折腰的人骨氣哪裡去了?
想罷,呂熙輕笑一聲,走上前:“好,歡迎到幷州做官。”
許攸連忙一禮:“多謝,多謝公子。”
“對了,你妻兒在冀州吧?”呂熙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聞言,許攸心裡一緊。
什麼意思?
“在冀州……”許攸抬了抬嘴唇,心中猛然多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聞言,呂熙點了點頭,隨後解開了綁在許攸身上的繩子,驚喜道:“太好了,你快寫一紙家書,我派人將你一家老小都接過來。”
“竟然你願意到我幷州做官,我自然不會虧待你。”
“讓你一家人團聚,豈不快哉?!”
說罷,呂熙拍了拍許攸的肩膀,一臉真誠。
“不……不用了吧。”
許攸看了看呂熙的表情,快哭了。
聞言,呂熙臉上的笑容瞬間隱退,麵無表情:“行吧,竟然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好意,那我也不能死皮賴臉,算了……”
“來人,拖下去吧。”
“臥槽!又拖?!”
許攸頓時一驚,連忙拉住呂熙的衣袖,哭喊道:“我寫,我寫家書!”
“好!”呂熙打了一個響指,一名士卒走了上來,手裡端著木盤,文房四寶齊聚。
“子遠,請!”
看到此,許攸苦笑一聲,將托盤接到手中,走到一旁,奮筆疾書。
呂熙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
許攸這種人,心胸狹窄,又自我。
如果單單是嚇他,是收不了他的心的,得讓他感覺到未來可期,未來的道路康莊且穩固!
想了想,呂熙返回首座,開口說道:
“諸位!”
“我們幷州經曆袁紹這一戰,已經消耗了不少精力,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走?”
聞言,一名謀士走出:“公子,我認為,袁紹被我們誤解成是公孫瓚,不如趁此機會,發兵河北,趁兩人鬥得難解難分時,以全力擊破之,奪了冀州與幽州兩地!”
此話一出。
不少幷州文官都走了出來。
“下官附議!”
“下官附議!”
“附議……”
聽完,呂熙頓時臉黑。
“噗……”一旁的許攸差點笑出聲,這是什麼狗屁計策。
就憑你幷州幾個蝦兵,憑藉著袁紹的威望,世家大族的支援,哪怕袁紹在冀州無一兵一卒,你也拿它不下!
還想同時占領冀州與幽州?
公孫瓚很好惹麼?
簡直傻逼啊。
此刻,呂熙不禁揉了揉腦袋。
看著這些文官,一時間差點懷疑人生。
“媽的,看來還是得想辦法多弄幾個好點的謀士,這些爛番薯。”
想罷,呂熙輕歎一聲,開口道:“李長吏退下吧,此計不可行。”
“是……”李長吏臉色一紅,訕訕的退了回去。
呂熙苦澀一笑,掃視一圈,緩緩道:“諸位,河北由袁家經營多年,我們不能貿然前去,其地位根深蒂固,我們暫且靜觀其變。”
“關於軍事,我們成功誤導袁紹,那就讓袁紹與公孫瓚死磕,藉此轉移袁紹對幷州的注意力,我們也好安心發展內政。”
說著,呂熙不自然地搖了搖頭:“下一步,我認為幷州應該專心內政,數日以來幷州經過多場戰爭,已經滿目瘡痍,不能再打仗了!”
聞言,許攸頓時一愣,詫異的看向呂熙。
這小子年紀輕輕還有這個眼光?
“公子,下官前些日子在官衙處理政務,發現了一個極大的問題,但是由於幷州一直在戰爭,所以下官就冇開口。”
此刻,一名文官走出,眉頭緊皺。
“講!”呂熙麵無表情。
文官點了點頭,朝著呂熙恭敬一禮:“公子,下官發現的問題是百姓農田!”
“不知道公子曾發現冇有,我們四周的農田甚為荒蕪,其最嚴重的是上黨、太原兩郡,赤地乾涸,百姓整日無所事事。”
聞言,呂熙猛然起身。
莫非是世家在搞土地兼併這一套?
想到此,呂熙嚴肅道:“陳昇,下麵各郡,可有上報這是為何?”
聞言,陳昇直接開口:“耕牛,缺少耕牛!”
“公子,其實我們幷州不單單隻是這兩郡,幷州下轄九郡都有這個問題,大片良田荒蕪。”
見到陳昇開口,其他人也紛紛走出稟報。
聽完,呂熙眉頭緊皺。
耕牛的價格雖是比馬匹便宜。
但是也是百金!
根據大漢以往施政,耕牛由各縣各郡官府所發,但價格實在高昂,往往是一個村子才能分到一頭。
雖是如此,慢慢來,也是會輪到自己家耕地。
但由於大漢末年,土地兼併嚴重,世家豪門掌握著財富,朝廷**,以往的各縣分發耕牛政策,早已麵目全非。
你發了牛,那老子怎麼買到這些農民的地?
所以,百姓由於冇有耕牛,為了生計,便將自家田地賣給世家,從而獲得一些活命之食,但更多的是不願賣出自己土地。
在這古代,賣地就是敗家。
現在所麵臨的情況就是。
有地,卻不能種!
“呼……原來是缺牛,我還以為幷州土地兼併嚴重呢。”
想到此,呂熙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果是世家兼併就麻煩了。
“陳昇,我給你畫一張圖,你拿去讓工匠製造,這個東西可以讓一個成年男子都可以拉動耘田。”
呂熙想都冇想,直接開口。
這簡單隨意的話語,卻如同炸響驚雷,揭起陣陣狂風暴雨。
什麼?!
陳昇瞪大著雙眼,滿臉不知所措。
什麼東西能讓人拉著,就能耘田?
此時,堂上所有人皆是震驚的看向呂熙。
世上有這種神器?
“咳,呂公子,你剛剛說的東西是何物?”此刻,許攸率先回過神,狐疑道。
這是喝了多少?
剛剛看著挺靠譜,怎麼突然大舌頭了?
呂熙掃視一圈,看著所有人的模樣,頓時一愣。
媽的。
忘了這是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