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
幾人互相對視
司馬徽輕笑一聲,笑道:“想不到小友年紀輕輕,卻將局勢看得如此清晰,當真是人不可貌相。”
對於他們來說,能做出戰略旁觀者大有人在,此說法到頗為新奇,但終究是異想天開。
徐州之地牽一髮而動全身,北方不會容忍徐州被人占據,同樣也不會容忍北方將徐州占據,汝南可是四世三公袁術所在地。
當今天下諸侯。
莫過於袁氏兄弟為雄!
這計劃豈是那麼容易實現。
“小友是否忽略了一個問題?”
此刻,黃承彥突然開口。
“承彥先生想說,幷州自身實力不足,不足以撐起這龐大的謀劃嗎?”
“然也!”
黃承彥點頭,這纔是最關鍵的問題。
呂熙輕笑一聲,裝逼就要裝全套。
想罷,呂熙直接站了起來:“那如果幷州這次去參加諸侯會盟,把天子攜到幷州呢?”
“嘶——”
幾人倒吸一口涼氣。
黃承彥趕緊上前將門窗關好。
“小友,你說什麼胡話!”黃彥承連忙責備。
而龐德公卻是皺了皺眉頭,開口道:“小友,你接著說。”
“龐德公……”
黃彥承抬了抬嘴唇。
“無妨。”龐德公揮了揮手,“小友,你接著說說。”
聞言,呂熙輕笑一聲。
跟聰明人在一起就是省事。
有時候當呂熙讀起三國時,有時候也曾懷疑這龐德公是不是最黑的老頭。
遙想三國頂級謀生遍地。
有百分之八十都出自於穎川書院。
他得名又得心。
想罷,呂熙開口:“小子孟浪,諸位先生也能看清如今的大漢早就氣數不成,人無完人,亂世自有英雄輩出。”
“試問,誰不想登頂?”
幾人陷入了沉默,眼前這個少年實在是野心磅礴。
攜天子。
現在哪一個諸侯敢有這種想法。
哪怕是現在的曹操。
也隻想做一個大漢忠臣!
龐德公麵無表情,沉吟道:“小友你的意思是幷州一旦去參加諸侯會盟,可乘機攜走天子,以漢室名義,四世三公何嘗能與之比肩,這就解決了幷州如今缺少的名聲與大義的短板。”
“不過幷州自身該怎麼解決?”
聞言,呂熙拿起桌案上的酒,淺酌一口:“龐先生,幷州有一物,號曲轅犁,可不用耕牛便可拉動,隻需成年人便可拉動!”
“什麼?”
聽到此話,幾人直接站了起來。
黃彥承頓時嘲諷一笑。
剛剛還覺得你小子說的話挺不錯,原來不過是紙上趙括罷了。
龐德公更是搖頭歎息:“曲轅犁我也曾聽說過,價格昂貴,足足四十金,幷州有足夠的錢財購買此物?”
呂熙輕笑一聲,看來自己這老丈人保密工作做的還不錯。
“各位先生,曲轅犁正是出自幷州!”
說罷,呂熙目光炯炯。
聽到這話,幾人互相對視一眼。
出自幷州?
那豈不是說現在的曲轅犁都是幷州賣的?
這尼瑪也太扯了。
這等神器竟然是幷州所出,況且曲轅犁售價高昂,幷州糧食一事先不說,那麼就靠著這一項,幷州也得聚攏不少錢財。
“小友說的可是真?”龐德公沉聲道。
“先生,公子說得冇錯,曲轅犁正是公子授權奴家父親售賣。”
站在一旁的小喬弱弱的開口。
“你父親是……”
“家父喬玄!”
龐德公不禁揉了揉腦袋,真按照這樣,幷州不但有兵、有糧、還有錢!
頓時。
整個房間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龐德公眼眸一眯,開口道:“敢問小友,尊姓大名?”
“小子呂熙。”
呂熙一臉笑意。
“呂熙。”此刻,龐德公的腦中想到了什麼:“呂布是……”
“家父呂布。”呂熙拱了拱手。
“嘶——”
聽到回答,司馬徽與黃承彥二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呂布雖是有勇無謀。
可他的兒子呂熙可真是大才!
如今父子二人,文武兼備。
難道該他呂家興旺?
此刻,司馬徽笑了笑,見氣氛有些凝重,扭頭轉向窗戶外,笑道:“今日遇到小友,實乃人生幸事。如今,窗外蓮葉成片,朵朵蓮花更是含苞待放,來,來,欣賞一下窗外之蓮。”
黃承彥回過神,撫掌道:“正該如此。”
龐德公眼神落在呂熙身上,又道:“小友滿腹韜略,對詩賦一道也應當擅長。相請不如偶遇,不如,請小友以窗外的蓮花為題,賦詩一首如何?”
呂熙展現出來的眼界和才華,令龐德公深深震撼。
看到窗外蓮花,龐德公忍不住考校。
司馬徽聞言,想了想,開口道:“小友可以慢慢考慮,想好了再作也不遲,作詩又不能冇有彩頭,如果作得好,我可為你保媒。”
這小子展現的東西足夠讓人為之瘋狂。
或許我也可以……
這話說出,黃承彥扶須大笑,與司馬徽相交多年,老友的心思自然能懂:“哈哈,小子,做好了,我黃彥承也可以為你保媒。”
頓時,站在一旁的小喬神情苦澀。
“這……”
兩人看到這個丫鬟頓時一愣。
呂熙搖了搖頭,輕笑一聲:“這是賤內,喬霜!”
聞言,小喬眼前一亮,愣愣的看著呂熙。
我們……
還尚未成親。
“哈哈。”黃承彥頓時尷尬一笑,“是我這些老頭子孟浪了,還請呂公子作詩,以祝溫酒。”
呂熙苦笑一聲,唐詩三百首他早就忘得差不多。
作什麼蓮花……
哪一首詩寫的是蓮花?
想罷,呂熙不禁揉了揉腦袋,當看到桌麵上的酒杯時,靈光一閃:“先生,小子常年身在沙場,對於舒婷之詩尚有不喜,不知可否用這“酒”,來作一首詩如何?”
“酒?”
“哈哈。”
“公子喜豪邁,酒也可,不過酒一字應景較難,公子當真要用‘酒’,為題?”
“嗯。”
呂熙難得老臉一紅。
老子也冇辦法。
隻會將進酒、杯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