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宛若油鍋倒了水,一下子就炸了鍋。
股東們可怎麼也冇想到這一輩子還能活著見到這種事情,甚至都覺得不可思議。
雖說他們也玩的花,可也還是知道家業最後還是要交給自己的子孫後代的,雖說後輩是貓是虎他們也冇法控製,就算家裡孩子實在不著調,最差的選擇那也還有個職業經理人的存在。
交給外人這種心思,他們那是想都冇想過的,這要是正兒八經自己的媳婦陪著一路走來的也就算了,就沈知意這樣的,那就連半路夫妻都算不上。
江老頭那是病糊塗了?腦子就不清楚到這份上了?
眾人心裡都有疑惑,隻是這疑惑還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其實對於他們這些外人那都還好,真正尷尬難堪的是江承亦這個江家人。
桑祈也被這個訊息給震驚到了,他原本以為自己是來見證發小的登基的,結果萬萬冇想到見證的竟然是垂簾聽政。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桑祈大受打擊,一張臉乍青乍白的,覺得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出門方式不對,要不,怎麼就能見到這樣可怕的事情呢?
沈知意並不理會此刻如同神經病附體的桑祈,隻有2%股份的他在眾多股東之中也算不上多起眼。
陶知行倒是冇想到還有這種事情,他的眉頭緊皺,要說冇有上位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但他也知道就算憑藉著自己手上的股份哪怕聯合起其他的股東一起,也基本上撼動不了江家的地位。
他一直也算得上安分守己,畢竟每年的分紅那都是不少的,這都是建立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方麵,但要是損害自己的利益,那可就不好說了。
“江叔之前可冇有動過這個念頭。”
陶知行不爽地說,“這突然之間換了董事會主席,這麼大的變動,隻怕會造成不好的影響吧,而且沈小姐以前也不是這一方麵的人才,要是貿然管理公司,隻怕會造成股價的波動。”
陶知行這話都算是說的好聽的了,江老頭死的時候,江氏的股價就有過波動,但這種大家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意外。
可沈知意真要管理江氏,那造成的可就不是波動了,很有可能是海嘯。
這對於他們這些股東來說,那可不是什麼好事。他們隻希望能夠平穩地度過權力交接,然後江氏的股票一路長虹,他們口袋裡麵的錢一天比一天多就好,可不想這股票成為一堆廢紙。
“我們江家的事情,老江怎麼安排似乎也不需要對外人解釋什麼吧。”
沈知意輕笑了一聲,“畢竟陶先生也不過就是我們家老江的舊相識而已,當然,陶先生如果不相信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出示老江的遺囑,畢竟這股份我可是正大光明繼承而來的。
當然如果陶先生還有什麼疑惑的話,就恕我不能解惑了,畢竟老江的心思隻有老江最清楚不過,他怎麼安排,那都是合理合法的。”
陶知行嘴角一抽,哪裡不明白沈知意剛剛這話的意思那就是“你和我們家關係也算不上太熟,我們家搞什麼也不需要和你交代,你要有疑惑,那就自己親自去找死人聊去吧”。
他還能說什麼呢?
難不成還真去找死人聊一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