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偉今年17歲,比我小姑姑大兩歲。
可是他卻要死了。
這時族長夫人跪下來求爺爺。
叫爺爺救他的兒子,族長也用哀求的眼神望向爺爺,期盼爺爺能救救他的兒子,爺爺歎了一聲氣,說這個毒己經侵入肺腑了,非靈藥不可迴轉。
隻有200年的人蔘才能穩定心神,保持生機。
我才能施針救治。
這等靈藥可遇不可求,現在去哪裡找啊?
時間也來不及了!
公子這病大限不過3月!
再有一個月毒入骨髓就無藥可醫。
族長夫人這時說,我這裡有一棵120年的人蔘可不可以?
爺爺深吸了一口氣,說試一試吧!
當天晚上爺爺先給鄭偉用針封住了身體所有經脈,然後把臉上的膿包全部用刀劃開,劃開後把膿擠了出來,我看的一陣噁心,爺爺忙了很久才把這些膿全部擠出來,然後開了兩個藥方讓族長按照藥方把藥抓齊,一個是內服和人蔘一起煎熬,一個是外用,讓臉上的膿瘡好的快一些。
冇到一個時辰,族長就把藥方都抓齊了,爺爺先把外用的藥用藥碾子全部碾碎,然後敷在鄭偉的臉上,鄭偉粗粗的喘著氣,我想他一定很疼吧!
然後爺爺用乾淨的布把他的臉包裹起來。
轉身爺爺拿著族長拿來的藥和120年的人蔘去廚房煎藥,這副藥煎了兩個時辰,我在門外聞著一股藥香撲麵而來,聞著就神清氣爽,提神靜氣。
不愧是120年的人蔘。
爺爺拿著藥給鄭偉灌了下去。
對著族長和族長夫人說,早上會醒來。
族長夫人對著爺爺連連點頭道謝,我看得出爺爺現在己經很累了,我對著族長夫人說,明天鄭少爺醒過來,爺爺回來給他治病,爺爺早上還要熬藥,我們回去先休息了,族長夫人笑著對爺爺和我說。
瞧我這記性就擔心兒子了,忘了楊老先生舟車勞頓了。
爺爺說沒關係,治病救人本來就是醫者本分。
我和爺爺回到了房間,奶奶和姑姑上前問,怎麼樣這鄭少爺得的是什麼病,爺爺坐在椅子上回答奶奶,是一種很罕見的毒,我這輩子隻見過一次,奶奶問能治好嗎?
爺爺說,我也冇有十分的把握,但是用120年的人蔘吊住他的氣,我儘力治他的病,我用祖傳的鍼灸為他除餘毒,奶奶歎了口氣說,如果治不好,我們家就冇有退路了,爺爺點點頭。
我就著急的問爺爺。
這個毒真的能治好嗎?
看著好嚇人呢!
爺爺說我會捨出命給他把病治好,用畢生醫術也能保證他還活20年,但是不知道餘毒能清除到什麼地步。
因為他的毒素己經深入血肉了。
要看著唯一的孫女兒嫁人,看著你的姑姑,找到良人,幸福過一生。
可惜你的父親都冇有人收屍,奶奶在旁邊歎著氣,說這都是命啊!
當時我看著爺爺的眼睛,那麼認真,這種眼神我記了一輩子,後來我才知道,這種眼神叫做舐犢之情。
爺爺用了半年的時間才把鄭偉治好,也不算治好吧,起碼讓他正常走路了,臉上也冇有落下疤,生活能自理,但是不能乾重體力的活。
餘毒冇有清除乾淨,影響他的壽祿了,爺爺說他還可以有20年的時光。
族長夫人對著爺爺點頭致謝。
族長讓我們可以在這個村落裡安家。
就這樣,我們在這個村落裡安置下來,變成這個村落裡的一份子,從此這個村落裡有了自己的大夫,我每天跟著爺爺去看病,爬山找草藥。
叔叔和嬸嬸用僅剩餘的錢買了一塊地,然後跟著村民學著一起種地。
而奶奶每天教姑姑做刺繡,做手工。
爺爺每天教我認草藥,就這樣,我們過了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