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所未聞,真是聞所未聞,九皇子竟還懂得醫術。”
“手術?你們到底聽冇聽過?這是哪位先人醫書上的記載?”
“行了,莫要再多言,叨擾到皇妃我們承擔不起。”
此言一出,禦醫們的七嘴八舌這才立刻收攏,不敢再多言。
秦贏走到聽潮閣外,略顯蒼白的臉龐縈繞著一股深沉的殺意。
他剛為大漢贏下文鬥,這說是立下汗馬功勞也毫不為過,居然當夜就被刺殺,何其諷刺。
號稱銅牆鐵壁的禁衛軍,竟然猶如無頭蒼蠅,任由殺手潛入皇宮,大殺特殺,他們才後知後覺,何其可笑?
秦贏心裡憋著一股怒火。
看來,皇宮需要一場清洗。
走出百步,秦贏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等待的秦蕩與秦舟。
在他們的身旁,還有一個跪地額頭貼地的禁衛軍。
他已自己卸甲,身前放著盔甲和長刀,還有一根手臂粗的棒子。
這人是昨夜當值禁衛軍的統領。
秦贏記得,他叫做趙虎。
趙虎趴在地上,手腳發軟,冷汗直流,魁梧的身軀忍不住發抖。
禁衛軍統領負責率隊巡邏,保護皇宮的安全,可昨夜,竟發生瞭如此大規模的刺殺。
無論怎麼說,他都難逃一死。
見秦贏來到,趙虎連忙跪爬至他的腳邊,磕頭如搗蒜:“殿下,罪人趙虎求死!”
“砰!”
秦贏一腳把他踢倒,隨手抄起一旁的木棍,狠狠往他身上打去。
一邊打,秦贏一邊猙獰著神色怒吼:“混賬!這就是你帶的禁衛軍?殺手都他媽摸到老子床邊了,你在乾什麼?你眼睛是瞎的還是耳朵是聾的!”
趙虎渾身顫抖,任由木棒落在身上,死死咬著牙,一哼不敢哼,他知道必死,隻求秦贏打完之後,心中怒火可以稍微平息,不至於連累家人。
哢嚓。
在秦贏一頓暴打下,木棒斷裂。
他也後退幾步,咳嗽了幾聲,剛纔動作太大,扯著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
趙虎後背已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這漢子被打都冇有哼一聲,此時卻是聲淚俱下的祈求道:“殿下,求您殺了我!我自知罪不可赦,隻求殿下網開一麵,放過家中老小,他們都是無辜的。”
秦贏氣得滿臉通紅,怒罵道:“誰不無辜?我的仙兒不無辜?那些被殺的太監宮女不無辜?”
“咳咳……”秦贏氣急,衣服下顯出一道血漬,老黃連忙上前攙扶。
秦蕩秦舟二人見此,皆是眼中閃過一絲快意。
這時,秦舟趕忙走了過來,扶住秦贏的肩膀,一臉關切的道:“九弟,切莫動肝火,這件事為兄會幫你徹查清楚,涉案相關人士一律誅殺。”
秦贏捂著胸前傷口,冷漠的瞥了他一眼。
你幫我徹查?貓哭耗子假慈悲。
他又看向秦蕩,後者的手臂上還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
當天與淩道玄鬥畫,這麼重要的場合他都冇有來,今天卻如此殷勤?是想來看看,他死了冇有吧?
“大哥,你的手不疼了?”秦贏突然問了一句。
秦蕩眼神一凜,“管好你自己吧。”
秦贏目光沉沉,盯著他的臉。
秦舟見氣氛緊張,便又笑道:“聽說九弟你生擒了一個刺客?不如把刺客交給我們,不出三天,必給你個完美結果。”
“九弟身上有傷,這些事不宜過多操心,我們兩位哥哥,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說著,他露出一口白牙,笑容親善。
可迴應他的,卻是秦贏冷冽如殺人刀鋒的眼神。
瞪著秦舟,秦贏語氣變得冰冷,“八皇兄,你們是專門過來,要帶刺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