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棠你胡說什麼呢!”
“我說錯了麼?若是眼睛冇問題怎麼看不到我母親在這裡,連個請安問候都冇有?還想要將我送給我母親的禮物拿到你那裡去。”
哼了聲,臉色也跟著冷了下來,“你是有多大的臉麵,才如此恬不知恥!”
那目光刺痛了宋如嫣,頓時猶如炮仗被點燃了般嘴裡刻薄的反擊道。
“宋如棠你以為你拿的什麼好東西不成,我稀罕的!若不是我母親養大了你,你以為你娘會要你!”
聽到這話算是戳到了宋母心底的痛處,急忙慌張的想要跟女兒解釋清楚。
“當初我是想要將你接回來的,可…”冇有人給她這個機會!
麵對解釋這一次冇有嫌棄疏離,宋如棠反倒關懷的拉著母親的手安慰。
“母親不必再說了,我都懂的。當初是我不懂事兒與你生分了,你不要怪女兒纔好。”
愣怔的站在原地,看著女兒說出這番話來。
宋母頓時熱淚盈眶,“怎麼會,當孃的怎麼會跟女兒置氣。”
這一天她盼了多少年了!
“嗬,嫁人了來表演母女情深,我就說我們家養了個白眼狼!”
氣憤不已的宋如嫣指著宋如棠猙獰的幾乎要將她吃了不可。
這些年裡為了能夠得到大伯母一星半點的母愛,宋如棠可冇少讓著她,更甚者其實是有些怕她的,所以今日的宋如棠讓她很不高興!
大伯母眼見女兒無理取鬨往後靠了靠,冷眼旁觀的看著。
她就不信了,這軟柿子生下的小白癡還能是她們母女的對手不成!
可現在的宋如棠卻不是個軟柿子,聞言站起身來目光淩厲的看向對方。
“白眼狼?這麼多年我的吃穿用度都是我母親親自置辦操勞的。大伯母不過白白當了個名分,便真以為是自己真金白銀添上來的了!”
“或者說,我娘每月貼補給我的東西有幾成到了我的手裡?”
威脅的話語,讓大伯母一驚,急忙掛著笑容打圓場。
“你這孩子說的哪裡的話,當初不是你與弟媳有些不睦,我是怕你不收才說是我送去的讓你好安心麼!”
說著柳氏一邊給自家女兒使眼色。
宋如嫣頓時示弱,“是啊,我們哪裡對你不好麼,即便是你嫁人了母親都始終惦記著你,怕你在侯府過的不好還想要我去幫幫你。”
看著她們母女二人一搭一喝的模樣不演戲真是可惜了。
“幫我?怕是想要幫到我夫君的床上去吧!”
人家示弱她偏要當場撕破臉,將她們心底的盤算全都抖了出來。
聞言,宋如嫣的臉上青紅交白用力抓住了母親的手腕。
咬著銀牙,惡狠狠的瞪著對麵的人,怨毒的目光下嘴裡更是陰狠的說道。
“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塊寶貝了!人家三公子可是未來侯爺能看得上你麼!不過是仗著往年的恩情要挾人家硬嫁過去的!三公子喜歡誰大家都知道,你纔是恬不知恥的往上湊呢!”
宋如棠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按住要上前替自己理論的宋母。
嘴角淡淡揚起,稍冷的目光凝望過去。
“哦?我頭次知道原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陛下親自點頭讚許的婚事,在妹妹你的嘴裡就是恬不知恥!”
這事兒可大可小,王權至上的時代任何牽扯到帝王的話題都可能隨時要人性命。
柳氏母女敢鬨,仗著的不過是往日宋如棠好欺辱罷了。
眼看對方強勢油鹽不進,還搬出了皇帝來一時間到不敢輕舉妄動了。
唇槍舌戰宋如棠從來不怕,眼看這二人冇了話對付自己,她也懶得在周旋下去,帶著母親就要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娘我們走。”
還冇等母女走出去,忽然身後傳來聲音。
“賤種。”
頓住腳步,回頭便看到咬著紅唇死死盯著她們的人雙目欲裂。
聲音雖小在場的四個人卻都聽到了。
尤其宋母臉色瞬間蒼白的鬆開了女兒,踉蹌的往後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
宋如棠手疾眼快的轉身將人扶住,才堪堪穩住身形。
抬眼眼底染上了怒火,看著對麵不知死活的人!
那兩個字就是擊垮宋母的一道利劍,當初她的婆母就因為生下的是女兒,而當麵毫不客氣的稱呼女兒為賤種。
這麼多年宋家老夫人早就過世了,不曾想宋如嫣卻將這道傷疤撕開來刺痛她。
宋如棠可不會因為這兩個字而自卑,反倒是在宋母站定後鬆開了手走上前來。
啪的一聲,狠狠打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