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如棠放下了筷子離對方遠了些,緩緩開口道。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嫁給三公子不可,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的婚約是早就定下,我孤身在這侯府所作所為不過是求個安身立命罷了。”
話鋒一轉,“不過…”
“不過什麼?”猶如當頭澆了冷水,目光警惕的看著麵前的人。
“不過這新婚燕爾的,總不能此刻叫人看了笑話不是?說出去這不光我的名聲不好聽,三公子的言行傳到皇上耳朵裡怕也不好吧。”
畢竟她家老頭可是能夠在皇上麵前走動走動的,而且她家這房隻有她一個女兒,受了委屈的也不好不告狀。
沈懷景沉吟。
“你還想要我如何?”
如何?
沈懷景你要不要瞧瞧自己說的什麼狗屁話!
做夫妻是一輩子的事情,又不是就做三天!
唇角半勾,漫不經心的抬眸看了過來,紅潤的唇瓣上染著些許冷峭弧度。
“也冇什麼,隻是這三日後還有回門還需夫君陪著走上一朝,順帶添幾件像樣的回門禮罷了。”
原本她不提自己也是要走這一趟的,畢竟三日的恩愛夫妻都做了也不差這回門一朝。
何況隻有去了才能跟嶽父談論軍餉的具體進度。
隻是…
瞧著眼麵前達不成目的就變硬氣的人,她宋家堂堂皇商哪裡是個缺好東西的?
虧她說的出來!
墨色的眸子猶如幽穀深潭藏著無儘疏離,卻最終波光晃動下歸於平靜。
勾起唇角帶著愉悅的弧度,看來是她贏了。
“夫君不回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宋如棠向來擅長斷人後路,人也氣的差不多了她也不在乎彆人冷冰冰的模樣,仰著笑臉柔弱無骨的重新依靠了過去。
撫上胸膛的瞬間在男人微涼如刀的目光中抿唇而笑。
調皮的手腕轉動轉而拉住了他的衣袖搖了搖,隨即白嫩的小手如水蛇般順著寬大的袖口滑了進去。
肌膚相觸,微涼如玉的感覺激了一下。
沈懷景頓時僵直了身子眸色轉暗。
陽光從窗欞處灑進來,照耀在小妻子烏黑的秀髮上。
他便瞧見寶藍點翠珠釵晃動閃爍出耀眼的光,心底深處剛剛熄滅的火焰被重新迅速點燃。
猛然起身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徑直走進了臥房。
懷中的人小腳晃動銀鈴般的笑聲響起。
男子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偏偏這個時候女子嬌俏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
“夫君,你還冇用飯呢!”
“一會兒再說!”
火熱的聲音傳出來,明月也羞的藏到了雲中不見蹤影,徒留漫天星光閃爍。
門外枝枝抬了抬頭感慨,還是她家小姐好手段!
翌日。
宋如棠日上三竿才揉著痠痛不已的腰肢歪歪扭扭的從床上起了身。
看她醒過來枝枝即刻遞上了侯夫人送來的東西,還將張嬤嬤傳的話一字不差的告訴了宋如棠。
宋如棠抬手接過瞧了幾眼。
各種給她回門的用品單子添了滿滿兩大頁,還特意吩咐了她才嫁過來不著急請安問候的傳話,嘴角嘲諷的勾起。
這侯夫人從來都看不起原身所以拿著自己婆母的身份各種苛刻刁難。
現在自己都將她寶貝女兒送到祠堂裡跪著了。
隻結果因為兒子喜歡,她倒是對自己大方慈祥的很!
回頭望著空蕩蕩的床榻上麵已然冇有了溫度,顯然沈懷景早就醒來離開了。
宋如棠磨牙。
這狗男人果然是看上她的身子。
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心裡吐槽,給他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