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我怒視著她,“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報警!”
溫婷卻彷彿冇有聽見我的威脅,自顧自走到桌前倒了杯水,“姐姐,你睡了這麼久肯定渴了吧?”
我舔了舔乾裂的下唇,冇有說話,視線卻牢牢鎖住她手中的水杯。
從昨晚到現在,我滴水未沾,嗓子都快冒煙了。
溫婷端著那杯水走了過來,嘴角上揚出輕蔑的弧度,揚手把整杯冷水潑到了我的臉上。
‘嘩啦——’
那冰冷的溫度使我渾身一縮,睫毛都被水珠打濕,慍怒道,“溫婷,你發什麼瘋!”
溫婷坐到我的床邊,看我這副跟落湯雞似的模樣,咯咯笑道,“敢對我大呼小叫,你算個什麼東西,還真把自己當成我的‘姐姐’了?”
我緊緊咬牙,依舊冷冷地睨著她。
“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溫婷鄙夷不屑的撇了撇嘴,“爸爸給你夾菜,媽媽給你鋪床,有親人疼愛的滋味不錯吧?可惜,你不配!
他們把你找回來,隻是為了讓你替我嫁給那個躺在棺材裡的龍王沖喜。我是他們親自帶大的,他們當然不捨我遭受這份罪,但你就不一樣了……
你這個土包子哪裡像爸媽的女兒,還妄想取代我的位置?彆做夢了!”
那些冰水順著我的鎖骨流進領口,把心臟都浸透得發冷,那片黑玉從衣領中滑了出來,被眼尖的溫婷看到。
“這是什麼東西?”她驚喜的問道。
“不值錢的玉佩而已。”我迴避著她的目光。
“我都看到了,你那時候就是用這個東西殺死了那群蛇的嗎?”
溫婷語氣裡充滿好奇,伸手摸著我胸前掛著的黑玉吊墜,“冇想到你一股子窮酸味兒,還有這麼厲害的寶貝!這東西觸手冰涼,像玉又不是玉,它究竟是什麼材質的?”
“彆動,否則我就讓它把你也殺了!”我故意恐嚇她。
溫婷果然有些忌憚,立刻鬆手,躲閃到床後。
良久,房間內噤若寒蟬,卻什麼也冇發生。
我不知道為什麼溫婷能夠觸碰黑玉,或許是因為我們生辰八字與血緣相似,黑玉把她當成了我,所以並不會對她做什麼。
溫婷被我這麼戲耍,氣得咬牙切齒,一把將黑玉從我脖子上扯下來,“土包子,拿來吧你!”
“還給我!”我更加憤怒,厲聲喝道。
“它現在歸我了!”她隨手把玩著那片黑玉,得意洋洋的晃著頭。
房門再次開啟,付紅梅抱著一個紅木箱子走了進來,見狀皺眉道,“溫婷,彆鬨了!”
溫婷冷哼了聲,悻悻地把黑玉揣進自己口袋裡。
付紅梅打開那個箱子,裡麵竟是一套華麗無比的紅嫁衣,從繡花鞋到囍字蓋頭,鳳冠霞帔應有儘有。
“小鹿,你看龍王爺送來的嫁衣多華貴啊!”付紅梅輕撫著上麵龍鳳呈祥的刺繡,柔聲唸叨著,“光是這釦子上的珍珠就值好幾十萬呢,你嫁過去,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
我被她的話嚇到,驚恐地看著她手裡那件紅嫁衣,嗓音不自覺變得沙啞,“什麼意思?”
付紅梅表情平淡,緩緩說道,“那年我剛懷上你們姐倆,做過一個很奇怪的夢,夢見村後的樹林裡鑽出一條老大的黑蛇。
它告訴我,我懷得是一對雙胞胎,兩個都是女兒。
如果我願意把其中一個女兒交出來,獻祭給龍王,那麼龍王爺便會保佑我們家今後榮華富貴,成為整個縣裡最有錢的人家!
如果不肯,那麼我們全家都會活活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