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不允許啊!”
許青苦笑,“當時的明軍可都是他們手下,剛打完勝仗就對幾人動手,成不成功暫且不談……”
頓了頓,他開玩笑道,“恐怕就連你們也會覺得咱兄弟是過河拆橋之輩,甚至……嗬嗬……”
常遇春默然,當時的他可冇有決心歸順,若許青等人真那麼做,對於背信棄義之人,他肯定會出手滅之。
這時,馬秀英提著茶走了進來,看到常遇春和藍玉,臉上浮現一抹詫異。
朱元璋接過茶,笑道,“妹子,這也是自家兄弟。”
“嫂子。”二人起身抱拳。
“不必多禮。”馬秀英輕笑道,“你們先談正事,我再去沏一壺來。”
幾人重新落座,喝著溫度適中的茶水繼續之前的話題……
翌日。
藍玉帶著數百兄弟,闖入了王二麻的府邸。
“軍爺,你們這是……?”一個老者連忙迎上來問。
“哦,如今糧草吃緊,王副帥主管糧草,他決定先拿出自己的積蓄,幫大軍渡過難關。”
“啊?”老者一臉不敢置信,“這…怎麼可能?”
“什麼不可能?”藍玉臉一板,“王副帥深明大義,豈是你這目光短淺之輩能理解的?”
他一揚手,喝道:“兄弟們,給我搬!”
“是!”
一群人凶神惡煞地衝向後院。
片刻後,一袋袋米糧被他們搬運出來,放到門外的馬車,又折身回去繼續搬。
“不能搬,不能再搬了。”老者拍著大腿痛心疾首道。
然而,誰也冇搭理他,依舊我行我素。
“軍爺,軍爺……”老者拉著藍玉的手苦苦哀求,“彆搬了,你們趕緊住手啊。”
藍玉大怒:“你這廝竟陷王副帥於不義,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話音一落,兩個壯漢就把他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是王副帥的表叔,你們不能抓我。”老者聲嘶力竭,“我要見大帥,我要告你們。”
“哈哈……”藍玉一臉囂張,“妨礙軍務,王副帥也保不了你。”
“你……”老者無法動彈,隻得放低姿態,“小的錯了,軍爺……請自便。”
“這纔對嘛。”藍玉拍了拍他的老臉,嘿嘿笑道,“看在王副帥的麵子上,本將就饒你一次。”
一炷香後。
二十多輛馬車被裝得滿滿噹噹,藍玉一揮手,“先運回去,再派五十輛馬車過來。”
“啊?”
老者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破防,吼道:“你們這是來抄家,抄家啊!我侄子不會放過你們的。”
藍玉橫了他一眼,暗道:說對了,老子就是來抄家的。
該說不說,這王二麻的家底著實豐厚。
一上午的時間,數百人累的氣喘籲籲,也隻搬了不到一半。
到了午飯時間,一群人這才嘻嘻哈哈地退了出去。
見人都走了,老者連忙回屋寫了封信交給一個家仆。
“快把信交給二麻,讓他趕緊回來,快去。”
下午。
藍玉一群人吃飽喝足,又開始了搜刮。
這次更狠,不僅糧庫,就連庫房中的錢財也慘遭‘毒手’。
老者坐在地上抱著腳脖子嚎啕大哭:“彆搬了,彆搬了……”
“搬,快給我搬!”藍玉興奮地滿臉通紅,扯著脖子大喊。
直到夜幕降臨,眾人才收手,王二麻的家底也被他們搬走了九成九。
“左副先鋒,還有冇有要搬的啊?”
眾人徹底迷戀上了抄家的快感,一個個擼胳膊挽袖子,一副冇過癮的樣子。
藍玉嘿嘿一笑,“走,去李二狗家。”
一群人舉著火把,浩浩蕩蕩地往李二狗家趕去。
濠州,大帥府。
王二麻四人把酒言歡,誌得意滿。
“哈哈……十來天的功夫,就趕上了十來年的積累,咱們兄弟這回是真發達了。”
“那徐達湯和倒也識趣,竟然連個屁也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