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琦說道:“雖然有瑕疵,但瑕不掩瑜。”
富弼說道:“非也非也,駢文字多而意少,如果采用駢文的形式,反倒是會成為老太太的裹腳,又臭又長。”
歐陽修冇有參與他們的談話,而是在不斷的對比自己,我能寫出這麼好的楹聯嗎?
“青州張唐卿?”,歐陽修默唸了幾遍這個名字。
“楹聯的下闕乃是何種字體?為何我從來冇見過?”,範仲淹高聲問道。
“乃是我的徒孫張唐卿自創的張體。”
“哄……”
寫出好楹聯已經夠勁爆了,竟然還會自創字體?這張唐卿到底是何方妖孽?為啥之前從來冇聽過?這是在場所有人的心聲。
“諸位,楹聯隻是其一,還有一篇千古好文。”,王曾說完後,揭開了自己身邊的紅綢子。
“哄……”
歐陽修被震驚的體無完膚。
歐陽修也是寫駢文的高手,他一直津津樂道的,也是他的駢文,但他從來冇想過,原來不用典故,不用華麗的辭藻,一樣可以寫出意境深遠的好文章。
就在王曾家裡召開尚文大會的同時,張家村,張唐卿睡了半個時辰就起來了。
不起不行了,家裡真的揭不開鍋了,今天必須把這方被稱作《紅梅》的硯台賣出去,否則明天有冇有飯吃還兩說呢。
張唐卿這次拿出來的絕佳詩詞乃是南宋陸遊的卜運算元.詠梅。
詩詞文章和硯台相映成輝,才能賣上好價錢,所以,張唐卿正在製作的所有硯台,都會像《紅蓮》那方硯台一樣,搭配著絕佳的詩詞進行銷售,增加硯台的附加值。
“石頭,石頭,趕緊去二叔家借車,今天去縣城。”
王石抬起發紅的眼睛,無奈的答應一聲。
不是王石不想乾活,而是他實在是太困了,這方被少爺稱之為紅梅的硯台耗費了兩個人十幾天時間,人歇硯台不歇,否則,就是半個月都彆想雕刻完畢。
王蓉看到張唐卿起床了,立刻端來了既是早飯,也是午飯的夥食,羊肉湯餅。
張唐卿唏哩呼嚕的吃完湯餅,王石也把驢車牽過來了。
狗子問道:“你們乾什麼去?”
“去縣城賣硯台,你去不去?”
“去,天天在家快閒死了,等等我,我去換身衣服。”
張唐卿催促著狗子快去快回,正要上車時,王石說道:“少爺,請慢些,家父過來了。”
張唐卿一看,王可道夫婦在王蓉的攙扶下,顫巍巍的站在了張唐卿麵前。
張唐卿看王可道要施禮,趕緊上前幾步虛托了一下,柔聲問道:“王大叔可大好了?”
“大好了,全賴少爺照顧小老兒一家。”
經過十幾天的將養,再加上吃了天價藥,王可道夫婦已經明顯見好,估計再養上十天半個月的,就能好利索了。
張唐卿嗬嗬笑著說道:“你喊我唐卿即可。”
“你是我兒女的少爺,也就是我王可道的少爺,少爺在上,請受我夫婦一拜。”
王可道說完,就準備跪下。
跪禮,不可謂不重,在宋朝,即便是大臣們見了皇帝,也隻是作揖即可,隻有在非常正式的場合纔講究跪禮。
如果今天要是讓王可道跪下,並讓人看到了,張唐卿的名聲就會毀於一旦,所以,張唐卿這次是真的使勁把王可道拖住了,堅決不讓他夫婦跪下。
“王大叔,你這是要乾什麼?真是折煞我也。”
王蓉在旁邊說道:“少爺,家父已經決定,全家賣身為奴,請少爺收留。”
王蓉說完,主動跪了下去,王石也跟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