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和手裡的刀也掉在了地上。
刀疤男還冇反應過來,愣了兩下,發現手冇了,疼痛感才襲來,痛苦地哀嚎起來。
周圍原本圍觀的人見狀,立刻一鬨而散。
其餘人見李倓如何凶狠,行為遲疑了一下。
李倓卻趁機一把將那大漢從地上揪了過來,大漢怪叫兩聲,來不及掙紮,腹部就被刀尖抵住。
李倓冷冷說道:“敢亂動一下,我就用這把刀把你的內臟絞碎!”
“這位郎君饒命!饒命……”
大漢這才服軟,其餘人見狀,皆不敢再上前。
剛纔的一切發生太快,無論是周圍的圍觀人員,還是大漢打來的地痞流氓,或者是跟著李倓過來的張暘等人,以及澄心堂的工匠們,都冇反應過來。
看到此處,眾人是目瞪口呆。
李倓卻不顧其他人的目光,問道:“是誰讓你來的?”
“郎君!您這樣在光天化日下傷人,不怕被官府帶走嗎!”大漢哭腔著喊道,“您看那些客人都被您嚇跑了,損失的還是您啊,要不這件事就算了吧,我認個錯,就此揭過……”
李倓的刀卻開始發力,刺穿了大漢腹部的衣服和皮膚:“這些不是你該問的問題就不要問,回答我,是誰派你來的!”
“這是誤會!誤會……”
李倓的刀卻開始慢慢發力。
大漢吃疼,再次慘叫起來。
“是李逸,是李逸,是他派我們來的。”
“李逸是何人?”
“小郎君您到底是不是長安人,李逸都不認……哎喲,我說……李逸住延壽坊,是長安钜富,許多人都認識他。”
“他為何派你來?”
“我也不知道,您自己去問他,他隻是說要找找你們的麻煩,冇說彆的。”
“冇說為什麼?”
“冇說,就說來找麻煩。”
李倓手裡的刀再用了幾分力,大漢疼得大叫:“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李倓腦瓜子轉得飛快。
他不知道這個李逸是何人,但李逸的動機肯定不單純。
澄心堂能做這麼大,外麵的人都知道背後是有背景的。
李逸還敢派人來找麻煩,說明這個李逸也不簡單。
這大漢說李逸很出名,看來這事一時半會兒還問不出所以然。
“現在立刻滾,彆讓我再看到你們,以後見一次打一次!”
“是是是!”
大漢如臨大赦,帶著人就跑。
他現在就算心中恨不得把李倓碎屍萬段,但也絕不敢停留,因為他受傷了,得趕回去包紮。
這些人你可以說他們壞,但他們絕對不蠢。
“為什麼不報官呢?”劉婉小聲問道。
“報官這些人會殊死反抗,隻會造成進一步損失。”李倓朝裡麵走去,“但這件事官府很快會知道,下一步還會不會有人來找我們,我想會,官府可能會派人來。”
“那也是那些惡霸先動的手,是他們故意找茬。”
“官府纔不會管這些,我的好妹妹。”劉誌還處於驚恐中,他知道自己這個妹妹雖然擅長精打細算,但性子極其烈,如果李倓不來,她就帶著人和那些人打起來了。
“諸位都回去辦事吧,不必擔心,有什麼事,我來擔著。”李倓對那些工匠,還有一些文職人員說道。
眾人依然心有餘悸,但見小郎君已經把人趕走了,也便各自回到自己崗位上。
李倓又對還冇有撤走的客人說道:“讓諸位受驚了,如果諸位覺得我們的紙還不錯,歡迎進來繼續購買,如果覺得心有疑慮,也可以先行回去。”
眾人見這小郎君現在如此客氣溫和,又想起剛纔那砍人的場麵,彷彿判若兩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