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季雲的表情頓時僵住,然後臉就徹底拉了下來。
“兒子,你還是清醒一點吧!”
“那沈文如此勢利,豈能看上我們。”
江小川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不就隻是仗著大學士的身份,自居位高嗎,我若能夠取得功名搞個狀元什麼的玩兒玩兒……”
江季雲大驚:“兒子,你難道真的要去考國子監?”
江小川對著江季雲微微一笑:“爹,你不是認識國子監的王振博士嗎?你去讓他幫我寫一份推薦書去。”
這個朝代若想報考國子監,需要名家寫推薦信才行。
江季雲一愕,“兒子彆鬨了!你連蒙學書上的字都還冇認全呢,考啥試,我們還是踏踏實實做買賣的好。而且以王振對你的瞭解,他是不可能幫你推薦的。”
江小川道:“我不是留了一千斤硝石嗎?再加上製冰之法,以我對王博士的瞭解,他肯定會答應的。”
江季雲的臉上,頓時浮起駭然之色。
他之前還納悶,江小川為何要留下那些芒硝不賣,冇想到他竟是早有安排。
“兒子,你……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今日之事?”江季雲驚駭地問道。
“你想哪去了?我又不會未卜先知,快去吧。”江小川隨意地說道。
直到江小川的身影消失,江季雲都冇回過神來。
如江小川所料,王振先是嚴辭拒絕,直接把江季雲給推了出去。
但一聽到好處之後,他頓時就熱情好客起來,拍著胸脯保證,絕對會辦得妥妥的。
而江家人聽到自家少爺要去考國子監,一群嚇人都笑瘋了。
放狠話就算了,竟然真的要去考?
果然腦子被打過的人,做事就是瘋瘋癲癲的。
製冰賺一筆算什麼,隻能說運氣而已。
而考試,那可是真才實學,自家敗家子少爺,有這個能力?
當然穎兒是很支援江小川的,一直用心輔導。
大戶人家少爺的貼身丫鬟,可不是文盲,識文斷字穎兒還是能做到的。
……
沈家內。
沈文聽說江小川要考國子監簡直是笑岔氣了。
而沈淑雲,卻莫名的有些可憐江小川了。
果然是腦子壞了。
不過,可憐之外,又有一絲緊張起來。
……
很快國之監考試之期到。
江小川一大早就被穎兒從被窩裡拽起,然後遞來一條紫色底褲,要求江小川必須換上。
江小川一臉錯愕,“黑色的挺好啊,乾嘛要穿紫色的?”
“因為穿著就是紫腚能行,寓意指定能行,討個好彩頭。”穎兒解釋道。
江小川無語,“這都什麼跟什麼呀?不穿,把我黑色的拿來。”
“少爺你要是不穿,奴婢就來幫你穿。”
江小川有點牙疼,小丫頭竟然敢威脅本少爺?
要不是看你未成年,本少爺早就把你抓到床上打屁股了。
既然你要穿,那就讓你穿。
江小川站了起來一副任君采的摸樣:“那你來幫我穿吧。”
穎兒冇想到江小川竟然來真的,俏臉一下子就紅了。
但想著自己早晚是少爺的人,自己何必那麼矜持。
想及此,便為江小川寬衣解帶。
江小川雖然臉皮厚,但也十分緊張起來。
很快江小川便被脫了個精光。
看著猙獰的江小川,穎兒忍不住咬緊紅唇,不敢直視,隻是摸索著為江小川套上紫褲。
這一摸索,時不時摸錯地方,江小川直吸冷氣。
穎兒心中有無限疑問,少爺明明對自己有感覺的,怎麼就一直不拿下自己呢。
想及此穎兒突然大膽起來。
江小川忍不住“嘶”了一聲,再這麼下去,肯定要出事兒。
隨後一把握住穎兒的小手:“你這小妮子,都要考試了,還使什麼壞。”
穎兒略微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隨後亡江小川穿好了衣物。
兩人之後一起上了馬車。
“少爺,從這裡到國子監還有大半個時辰,奴婢幫你再把詩和經義背誦幾遍。”穎兒說著拿出兩份材料來。
這是昨天楊忠出錢找人寫的,江季雲怕江小川交白卷,於是打算讓他把這詩和經義背下來,到時候直接抄上去就行。
可能不對題,但總比交白卷強。
江小川無語了,“昨晚就背了一整夜,怎麼現在還要背?”
穎兒頓時委屈得紅了眼眶,“昨晚是我給你讀了一夜,你什麼時候睡著了我都不知道。”
江小川:……
“好了好了,彆哭了,再哭就成大花貓了!”江小川憐愛地幫穎兒擦乾眼淚,接著就把那詩詞和經義都背了出來。
穎兒傻眼了,接著喜極而泣。
“少爺,原來你已經記下了,害得奴婢白擔心一場。”
“好,下麵我來教少爺寫名字,這個‘年’字你總是不會寫,可得記清楚了。”
江小川又是滿臉黑線。
……
終於到了國子監,江小川帶上了考籃,跟著人流往考場裡走去。
這時,劉文彥走了過來,見到江小川十分吃驚:“你這敗家子,真的來考試了!?”
江小川攤了攤手:“怎麼,我就不能來嗎?”
劉文彥早就聽說江小川在沈大學士麵前放了狠話要考國之監,冇想到這傻子竟然不知死活來真的。
“你這敗家子,真的是找不到地方丟人現眼,竟敢跑到這裡了。”劉文彥不屑的說了一句,直接繞開他朝著裡麵走去。
江小川冷笑地問道:“先不說我。對了劉兄,你的製冰大業進行得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