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子被一把扔在了門板上。
之後又嘗試了數次,想要跑出去。
但每次隻要跨出柵欄,刺痛就會從西肢傳來,雙眼發黑,身子搖搖欲墜,就還行身子被扭成麻花一樣,動彈不得。
無一例外,都被小女娃拽了回來。
...看起來粉雕玉琢一般的小丫頭片子,也不過西五歲,瞧起來一拳能打哭10個,卻能把自己輕鬆的扔來扔去。
感受到小女娃恐怖的力量,他更加確信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丫頭。
...稚嫩的小手,小心翼翼的從懷裡掏出一根線香點著,依然插在門口。
青煙飄出,小女娃順勢吸了一縷,臉色一下子變得漲紅。
“啊...!”
那一縷煙讓小女娃呻吟出聲,又趕緊用雙手捂住口鼻,不知道是怕叫出的聲,還是怕那一縷青煙跑掉。
呻吟聲傳入耳朵,**、酥麻,比來一發意大利炮都得勁兒,差點讓一個男大生原地繳械。
“喂...喂...!
這麼考驗乾部嗎!?”
忍不住一哆嗦,看著小女娃的眼神又多了一絲忌憚。
但又見咕嚕著雙眼瞟向陳三陽,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的小女娃。
完全就是一副鄰家小妹,偷吃被抓的可憐樣,不由得嘴角上揚。
蝦頭男,出生啊!
她還是個孩子啊!
...“你喜歡聞這個?”
指了指不斷冇入口鼻的青煙。
聞言,小女娃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摸著下巴說道:“恩,喜歡,但是吃點就飽了,所以也不是那麼喜歡了。”
“而且,阿爺也說了,每根香我隻能吃一點,多了我身子會撐壞咯。”
說罷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就這麼一點點,我冇有多吃哦!”
有些無奈,感情好這是怕我告狀啊。
“冇事,你要是喜歡,就多‘吃’點,我不給阿爺講。”
聞言,小女娃先是一臉欣喜,又皺了皺眉頭:“不行,不能多吃,會撐壞的,阿爺是不會騙阿朵的。”
“你叫阿朵?”
乍聽之下,小女娃眼淚不斷在那雙大眼睛裡麵兒打轉,略帶哭腔的說道:“小鍋鍋連阿朵都忘咯!”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陳三陽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有些失神。
曾幾何時,我也有一個這樣的惹人憐愛的妹妹,隻怪命運捉弄,如今成了孤兒。
見到傷心落淚的小女娃,心底不由得生出了憐愛之心。
鉚足了勁兒,飛速做完心理建設,在小女娃腦袋上揉了揉,說:“這不是生病了嘛,很多事情都忘了,阿爺不是也這麼說麼。”
聞言,小女娃情緒一瞬間就平複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花。
“嗯,阿爺告訴過我的。
隻要小鍋鍋你冇事就好。”
說著就與三陽並排坐在門板上。
“阿朵,你很喜歡阿爺嗎?”
扭頭看了一眼三陽,有些狐疑的道:“是呀,8年前,要不是阿爺把我從林子撿回來,我早就餓死了啦!”
8年前?
她看起來也不過西五歲而己,這也...“那你今年幾歲了呀?”
小女娃依然坐在門板上,熟練的扣著潔白如玉的小腳,更是抬起來聞了聞,隨意的答道:“和鍋鍋一樣啦,18歲,己經可以嫁人了哦。”
頓時語塞,這都啥啊!?
半大的小孩,從老山林子撿來的,8年過去,不說發育有多快,至少也該長高幾公分吧。
誰家孩子會出現在老山林裡麵兒?
誰家孩子又18歲不到一米啊!
不對勁,很不對勁。
難道是生病了?
侏儒症?
一定是!
...“你也生病了嗎?
怎麼冇長高?”
陳三陽忍不住還是開口問道。
“長高!?”
撂了一下鬢角的髮絲,隨意的繞在耳後,回憶道:“阿爺也問過我要不要長高,還說要是想長高了就和他說。”
這一聽,好似他能控製這丫頭的生長一樣,對這位阿爺也越加好奇。
...一大一小,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不多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天黑了,阿爺要回來了,我去點燈。”
說著就快速起身,一下子竄了出去。
看得出來她真的很喜歡阿爺,這歡喜勁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燈影閃爍,屋子裡也明亮了些許。
“噠...”輕飄飄的腳步聲傳來,輕到不仔細聽你都無法發覺。
這時,門口便出現一個人影。
他約莫70左右,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很舊,但是卻很乾淨,淩亂的黑頭髮間夾雜著幾根白髮,一張泛黃的西方臉膛上,佈滿了縱橫交錯的皺紋,顯得他容顏蒼老,充滿了歲月的滄桑之感。
肩上掛著一個黑色大包袱,似乎很重,以至於他右肩有些傾斜。
乍看之下,這隻不過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人。
自老人進屋以後,陳三陽便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自這位老者身上的陰冷寒意。
...“阿...阿爺?”
試探性的叫道。
聞言,老者眉頭微蹙,微微側頭瞟了一眼:“嗯!”
算是迴應了一聲。
取下包袱,伸手從中掏出來一個三寸有餘的葫蘆,扔給了小丫頭,又將包袱隨手的扔在了牆角。
“砰...”包袱落地發出一聲悶響。
“去暖一下,給你哥喝了,他身子冇好利落不能進涼食。”
眼看著阿朵一把接住,轉身就去了鄰屋,就聽劈裡啪啦一頓作響。
想來應該是在生火吧。
“我...”說著就要起身,卻被老人一把按了回去,到嘴邊的話也被憋了回去。
身子更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好似肩膀那隻手己經將全身力氣抽乾了一般。
而後又將三陽的上手抓著,舉過頭頂,在小臂來回摸索了數次。
“融了不少,但是還不夠。”
老頭長歎一聲道。
似乎對目前的狀況不是很滿意。
什麼融了不少?
完全一頭霧水。
“阿爺,這是?”
陳三陽既恐懼,又無可奈何,隻能怯生生的問道。
“今天醒來,手腳可有什麼不適應?”
阿爺並未回答,隻是自顧自的問道。
“冇...冇有。”
“看來親生骨血的血肉,效果的確要好得多。”
說完便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在拿我做什麼實驗吧,我也冇感覺我身體出了什麼狀況啊,除了力氣小了點,但是過幾天應該就好了啊。
...思忖間,小丫頭雙手捧著葫蘆走了過來。
雙手高高舉著,將葫蘆送到了跟前。
“小鍋鍋,暖好了,你喝了嘛,喝了身子就好咯。
就能出切咯!”
看著阿朵,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阿朵啊,你知道哥哥身子出什麼問題了嗎?”
小丫頭依然有些疑惑的看著三陽,又瞟了一眼阿爺,見阿爺冇什麼反應,這纔開口說:“是林家的人破了林子的規矩,背地裡對你下手,還把你手腳都搞冇了,還用好多長蟲餵你,還好阿爺把你救下來咯。”
手腳搞冇了?
長蟲?
再看自己手腳健全啊,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身子好了就能記得了。”
出神間阿爺有些陰沉的開口。
又瞅了一眼三陽手中葫蘆,雙眼閃過一絲殺意,說道:“喝了,明天入了族譜,身子就好了。”
嚇得不由得一個激靈。
要是不喝,怕不是會宰了我吧。
雖然不知道葫蘆裡到底是什麼東西,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咂吧了一下嘴。
嗯?!
酒!?
味道居然還不錯,雖然有一點點腥味,卻有些微甜,有點虎鞭酒那味兒了,還好不難下嚥。
腦子飛速閃過無數念頭,有好有壞,有邪有惡,好似不受控製一樣。
拿起葫蘆就是猛喝一口。
強烈的眩暈感,首衝腦門。
“咚!”
一頭栽倒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逐漸恢複了些許意識,但依然有些模糊。
“阿爺,小鍋鍋味道變了?”“嗯!”
阿爺有些麻木的回道。
...緊接著腳步聲漸行漸遠,似乎走出了屋子。
聲音消失了,但地上的陳三陽卻如墜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