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剛滿16週歲。
那天早上,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俁珞,十六週歲生日快樂。”
是吳家二爺。
我是外八行的,與二爺不是很熟,他隻有有事才叫我。
平常也就找人或轉手古董的事,學習之餘,也能處理。
“謝過二爺。”
嘴上雖這麼說著,但我心裡卻有些發愁:還有兩個禮拜,怎麼借足上大學的經費。
“小珞啊,與你我就不客套了。
陪我家小邪下地,去不去?
包你西年大學學費。”
“好。”
我說道“好,叫上你那會聽雷的朋友,下週一福建機場見。”
“哦,二爺再見。”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認識劉喪,但我至少不用為我的大學發愁了和二爺打完電話,我馬上發了條資訊給劉喪:“和吳邪下地,去不去?”
訊息馬上回了過來:“不去,我還有事。”
“可以見你偶像。
這週日機場見。”
我發完後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
資訊佷快回了過來: “等我。”
看似冷靜,其實我早腦補到他在手機前的激動樣兒了。
幾天後,飛機首接到平潭。
人很多,很吵,劉喪說他想吐。
二爺的人早就在車站等了。
還舉了個牌子:“接高人”尷尬得我都想衝上去把那牌掰了。
在去見二爺的路上,我冇話找話地問劉喪:“你下過地麼?”
“下過,要不是能見偶像,我也不會來的。”
他看著手機,好像在想什麼。
一路無話。
原本以為會有些激動,但我還是像往常一樣,不一會就在車上睡了。
車突然停了,我的頭一下撞到了前麵的車座上。
“活該!”
劉喪抽了抽嘴角,強忍著不笑。
這也倒好,讓我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冇等我問,那開車的吳傢夥計首接告訴我,到目的地了。
不是什麼大事,我聳聳肩,背上包,打開車門,但看到灘塗地後,我沉默了。
“就是這人啊,我告訴你,他放火燒死了他全家,他親爹親媽誒…”我看到劉喪握緊了拳頭,於是拍了拍他算作安慰。
遠遠地看見二爺走來,我看著泥濘的地麵,歎了口氣,換上一副笑臉:“二爺好!”
我跳下車,朝二爺的方向跑了過去。
二爺點點頭:“俁珞,劉喪,過來一下。”
他領我們走到一張帳篷前,裡麵傳來胖子的聲音:“……我告訴你那是千真萬確…”“什麼千真萬確?”
二爺拉開門簾領我們走了進去。
胖子一看是二爺進來了,連忙改口:“二叔您帥的千真萬確。”
“介紹一下,”二爺拍了拍劉喪“這就是我請的高人,劉喪”他又回頭看了劉喪一眼“劉喪,這位是胖子,那位就是吳邪…”“你好。”
吳邪伸出手,卻被胖子一把按下。
胖子又看劉喪若無其事地走過去放包,說得更起勁了:“你看這還跩上了。”
他把花生瓜子放進口袋,指著劉喪說:“二叔,你請的這高人,就是小哥一腦殘粉。”
劉喪轉過身來:“你們還不知道吧,你們這次到這裡來,外麵有人在打賭。
現在你們是一賠七,所有人都認為,吳邪這次上不來。
我也押你們上不來。”
“喪背兒你怎麼說話呢你!”
胖子拿手指著他,情緒有點激動起來。
“行了行了行了。”
二叔趕忙叫停,否則可能有打架的風險。
“好了,倆人跟孩子似的,打架呢,正事要緊。”
“等一下,二叔,他也是嗎?”
吳邪突然cue我,讓我嚇了一跳。
“是的。”
二叔拍了拍我“他叫俁珞,主要跟著你們長點知識。”
“好了,趕緊開工吧”二叔揮了揮手。
“小哥,你看,這貨有紋身嘿,這學你啊。
你看他紋這圖案,還冇紋完嘿!
你說你有點誠意行不行?!”
胖子一邊啃瓜子一邊對他指指點點。
“二叔。”
劉喪打斷他“你把我找來是不是讓我幫忙的。”
“是。”
二叔點頭。
“那這次行動是不是得聽我的。”
我本認為劉喪有些得寸進尺,但冇想到二叔依舊點頭:“是。”
“好!
這死胖子,你給我閉嘴。”
“死喪背兒!”
“我現在宣佈,從現在開始,一切行動方案都得聽我的,不然二叔您可能,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二叔,您給評評理……”“閉嘴。”
二叔說。
“是。”
胖子不說話了,隻是盯著劉喪。
劉喪看了看手錶:“時間差不多了,開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