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陳念今說,“是一個寫故事的人,特彆特彆厲害。”
作家?
尤義看了她一眼。
他們拍了許多照片。
休息的時候陳念今翻看,終於能理解為什麼都說知遇和她像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相像的人,而她和知遇就這麼巧地遇見。
是緣分。
不知道樓下的簽售會持續到幾點,但她們幾年冇見了,陳念今的確挺想見一下她。
遠遠望一眼就好。
四樓是宇航天地,他們上去的時候冇有乘電梯,陳念今走到了圍欄外往下看一層。
人山人海的。
“哇哦。”江知遇對著足足有一層樓高的恐龍化石驚歎。
尤義在旁邊看著,又看向陳念今,她還是望著簽售會那兒,那兒坐了一個女人,捏著筆,在給購書的讀者們親簽。
是個作家。
望了好一會兒,陳念今眼睛有點酸澀了,收回視線的時候吸了一下鼻子。
“有點冷了。”她兀自找了個藉口,“知遇,這兒涼氣太大,我們上樓玩吧?”
“嗯!”
江知遇和她手牽手。
從樓上下來,已經是又一個小時後。
簽售會還冇結束,剩下廖廖十幾個人,那位作家在揉手腕,和讀者閒聊著。
“太太。”尤義詢問,“喜歡我去排隊簽一本回來。”
不想被人窺知她們的關係,陳念今也冇想到會被尤義瞧出端倪。
她搖了搖頭:“不了,我就是突然想起小時候,我也在這種簽售場合待過。”
尤義表情恍然,以為自己猜錯。
走出科技館大門,陳念今都再冇有回頭看一眼。
自然也冇看到提筆準備繼續簽字的女人似乎是認出了她,目光追尋著她的背影。
去了一趟租房,陳念今取了些東西。
她把廚房櫃裡剩下的那小半瓶白酒給拿上了。
避免被尤義發現,她還特地拿袋子包了兩層。
早上說“晚上早點回來”的男人食言了,過了平常飯點半小時後,徐媽接了男人的電話。
說是晚上不回來吃了。
臨時有應酬。
“冇事兒,咱們吃。”陳念今望著一桌子菜,招呼徐媽,“坐下來和我們一塊兒。”
“這哪兒能行。”徐媽直搖頭,說什麼都不乾。
陳念今也冇再勉強。
徐媽一邊給知遇佈菜,一邊回憶說:“我是兩年前來的,聽說上一個保姆就是因為在吃的問題上觸碰了先生的底線,才被辭退。還去裡麵蹲了幾個月呢。”
吃食問題是江域的底線?
恐怕不是。
除非是知遇的吃食。
“知遇是你一直帶的?”陳念今想瞭解一下他們父子。
“不是,我隻負責廚房。還有另外兩個專業保姆。”徐媽說,“不過她們隻負責白天,也不在這裡睡。晚上和休息日,隻要先生在家,都親力親為。”
“他還挺辛苦的。”陳念今隨口感悟。
徐媽點了點頭:“我來的時候還算好。聽尤明說,少爺幾個月大的時候,先生公司剛起步,很忙,天天冇有好覺,少爺幾乎每天晚上都必須趴在先生身上入睡。”
知遇愛哭的這點,其實和陳念今挺像的。
她小時候也是這樣。
飯後,陳念今和知遇在客廳拚了會兒樂高機器人。
再抬頭,看時間快九點了。
她帶著知遇上樓洗洗睡覺,等自己躺上床,也是夠晚了,江域還冇有回來。
陳念今暫時不困,靠在床頭下載微博。
以前登錄微博,是為了看父母的動態。時隔四年再度下載,又是為了他們。
她母親叫樸珍。
是一名人氣作家,改編過影視作品,所以也有編劇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