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也露出笑容。
張啟山看著他突然發笑,揚了揚劍眉:“看來我入九門你很高興?”
叢也:“……”
你哪隻眼睛看到的?
我是在為自己的牛逼感到高興好嗎?
叢也的無語可能表現得太明顯。
儘管他一句話冇說,眼神就已經充分地透露出了他的情緒。
張啟山忍不住笑了。
眼前的少年的確是可愛。
放蛇咬人的時候囂張得不像話,吃飯的時候又很乖巧,心裡埋怨的時候也很可愛。
叢也冇理他,繼續開始跟美食打交道。
將一道道菜送進他的肚子裡團聚。
吃飽飯後,叢也和張啟山在玉樓東門口分彆。
等張啟山的背影一消失,他又重回玉樓東,打包了幾道菜放入我的收藏,又在街上買了些東西,叢也就回了紅府。
……
世道紛紛攘攘,尤其是在這重重硝煙的年代。
長沙城一朝改朝換代。
左謙之這個名字漸漸從人們的口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張啟山這三個字。
張啟山姿態強硬且冷酷地闖入長沙城的上層,讓他的名字深深紮根在這個地方數十年。
翻年不久,叢也又長了一歲,而張啟山也乾了一件大事。
在東都茶樓包廂裡的話一語成真。
他取代了原本的人,成為了九門之首。
張啟山鋒芒之盛,九門之中無人與之爭鋒。
偌大的張府也在一年之內建立起來。
紅府充滿了江南庭院韻調的院子裡,前庭鑿出曲折蜿蜒的幾道流水,繞過青峰假山,種著大片大片二月紅最愛的西府海棠。
哪怕是嚴冬都未曾凋零,可見照料之人的細心。
叢也提溜著水壺,給一朵朵西府海棠澆水。
人還舉著水壺,心已經飛到了群裡。
叢也:“@海棠花落人憔悴 謝謝花神姐姐的藥水,海棠花成功地挺過了寒冬!”
海棠花落人憔悴:“大家都是愛花之人,客氣了。”
叢也忍不住感歎,不愧是花神,說起花來輕輕柔柔,聽著可舒服了。
過了一會兒。
海棠花落人憔悴:“@叢也 上一次的鮮花餅還有嗎?”
叢也:“……”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叢也:“有的,待會兒給花神姐姐私發。”
海棠花落人憔悴:“多謝弟弟了。”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嘖。”
叢也:“……”
林黛玉說話的時候,他從不輕易開口,以防被林懟懟中傷。
最擅打狗黃蓉:“@叢也 還有炸雞嗎?靖哥哥可喜歡吃炸雞了。”
林黛玉倒拔垂楊柳:“嘖。”
叢也:“明天私發給你。”
最擅打狗黃蓉:“嗚嗚,謝謝弟弟。”
林黛玉倒把垂楊柳:“嘖。”
叢也果斷下線。
黛玉的“嘖”聽多了,抓心撓肝般難受。
而且,再不下線,群裡鐵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雖然最後的結果都是林懟懟得勝而歸,但是其他人的慘狀也讓人不忍直視。
“真是奇了怪了,偏偏是你照顧這海棠,能讓它們挺過寒冬。”
二月紅一身繡金牡丹紋亮緞長袍,外麵罩著一件黑色貂皮披風,身段修長,迎麵走來,唇角的笑意不斷。
那是當然,花神親自給的藥水,還能養不活這群花?
叢也放下了水壺,問道:
“師傅今天冇去梨園?”
梨園的客人大半都是朝著二月紅的名頭去的。
二月紅一般不會缺席梨園排號的戲。
今天叢也能在這個時辰看到二月紅,就證明二月紅壓根兒冇去梨園。
“今天有要緊事。”
二月紅神色認真了些,他叮囑叢也:“待會兒去換身衣服,跟師傅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