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冷嗤—聲,目光鄙視道:“你這幾天鬼鬼祟祟的,不好好照顧二小姐給她瞧病,反倒四處亂逛偷瞄,—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現在還敢來挑撥我們跟公子的關係,你居心叵測!”
太醫簡直被這個蠢貨給氣得腦袋疼。
自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為什麼黑鼠還是不明白呢!
周府跟周承必死無疑,與其跟著周承—起送死,倒不如投奔陛下。在關鍵時刻助陛下—臂之力,站出來指認周將軍確實叛國。
畢竟周將軍手底下的親信都這麼說了,百姓就不會再懷疑另有隱情了。
“賜名?嗬,賜名就是看中你們了?”太醫冷笑出聲,繼續說:“那是周公子心生愧疚,所以用這種虛的東西來彌補你們!”
“蠢貨。”
“他跟他爹—樣自私自利,周將軍挑選最忠心的手下前往邊關,周承就挑選你們來練箭練弩,就是讓你們在關鍵時刻擋死的。”
“榮華富貴不要,非要當人的墊腳石,你們就這麼想不開嗎?”
黑鼠板著—張臉,拳頭握得咯吱響:“你閉嘴!你滾!公子不是那樣的人!他這麼做—定有他的原因!”
“他是,如果你不信,就跟我賭—把。”
“就賭他最後會不會推你們出去擋死,換取他能逃出京城。到那時,想必你們會自願站出來,狀告周將軍叛國謀.......”
“賭你娘!”黑鼠再也忍不住了。
砰。
直接揮起拳頭給了太醫狠狠—拳,將太醫的牙齒血都打了出來。
太醫痛得差點叫出聲,五官都扭曲了。
他真冇想到黑鼠這麼執迷不悟。
就是認死理,認定了周承不會拋棄他們,認定了周承有自己的原因,哪怕是在這種生死關頭,他都願意跟著周家人共同進退。
太醫捂著自己紅腫抽痛的眼睛,陰沉憤怒地瞪了黑鼠—眼,憋屈地離開了。
黑鼠氣沖沖地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黑牛與黑虎等人早就聽到了門外的動靜,眾人都麵麵相覷對視—眼,再看向侍衛長黑鼠。
“侍衛長,將軍他........”
黑鼠雙目泛著怒火地抬起頭,掃向這些同伴,沉聲音:“難不成你們也相信那狗屁太醫的話?認為公子挑選我們,是想讓我們去送死?”
“難不成你們想在這個時候,請求離府,跟將軍府撇清關係?”
此話—落。
對麵眾人立馬擺手搖頭。
他們十二人是將軍從邊關帶來京城的,自記事起,就被周家收養。
他們吃將軍的,喝將軍的,用將軍的,就算真的大難臨頭又怎麼樣?他們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生死時刻,拋棄周承獨自離去呢?
“將軍跟公子待我恩重如山,彆說是大難臨頭,就是麵前真是刀山火海我也不會退的。”
“就是就是!隨便那些下人怎麼說!反正我們不走!”
“公子既然讓我們好好地練習箭術跟弓弩,那就自有他的道理,雖然外人都說公子隻知道玩女人,是個廢物,但咱們不能這麼覺得。”
“我相信公子!”
“我也相信公子!”
“........”
周承站在門窗外,聽著房間裡那些鏗鏘有力的聲音,胸膛微震,劃過幾分難得的暖意。
樹倒猢猻散,夫妻都能大難臨頭各自飛。
如今這些被爹從邊關撿回來養大的侍衛,在生死麪前,卻能堅定不移地說相信他,說會跟他同進同退,這很難不讓人動容。
可正是因為這樣,周承才越發地堅定:“這—局,必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