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蘭望梅兩個早已氣的雙眼微紅,恨不得上去打上幾個耳光。
福星福運則已經上去打了,幾個耳光下去,掌櫃的才醒過神,看著衝進來的幾個人,就要掄拳而上。
後一步進來的兩個帶刀侍衛一腳踢向掌櫃的膝蓋,將這掌櫃的跪倒在裴如雪的年前。
不等掌櫃的開口怒斥,兩把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掌櫃的瞬間停止了所有的掙紮,抖著聲音說: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敢來我這慶豐米鋪鬨事!我上頭有人。也不打聽打聽我身後的主子是誰!”
福星將櫃檯後的圈椅搬出來,裴如雪站了一會,腳下也是有點酸了。
待她坐下,兩手從腹前移開,掌櫃的纔看到眼前之人是個有孕之人。
隻是不好好的在家安胎,來尋自己的晦氣做什麼。
裴如雪理了理衣袖,摸了下發上的如意釵,柔柔的開口:
“哦?那你說說看,你身後的主子是誰。”
“說出來,嚇破你等狗膽!這慶豐米鋪可是秦王府的產業。就不怕錦衣衛嗎?你們這是有幾個腦袋敢來鬨事。”
掌櫃的說著又來了底氣,是啊,他背後有秦王,實權親王!
“可這鋪子兩個月前秦王已送出去了,你是不知道?”
“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們這是打量著東家換人了所以就敢來搗亂了?”
掌櫃的先是驚訝於她們怎麼知道秦王送鋪子的事,這事他都不甚清楚。
他原本不是秦王府的人,平日裡又好吃懶做應付差事,除了撈錢,對鋪子的事很不上心。
反正這鋪子盈利多少秦王也從不在意。
“就算這鋪子現在不是秦王的,可我也還是秦王的人,王府管家和我都是兄弟!你們今日惹了我,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那掌櫃猶不怕死的繼續胡謅。
裴如雪正看戲看的興起,其中的侍衛忍不住了,又踹了一腳:“真是瞎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你眼前的人是誰!”
那掌櫃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哪裡經得住習武之人窩心的一腳,疼的險些暈厥過去。
臉色也煞白,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滴下,但還是聽清了這句話。
抬起眼再度打量起眼前幾個人,除了幾人氣度並不像是土匪或者小官小吏外。
還有兩個白白淨淨的少年,看著透著些文弱娘氣,娘氣!
他腦中轟的一聲炸開了,像是太監!能用內侍的必定是皇家。
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得了的人,他煞白的臉色更是隱隱發青,迅速的調整心理,磕起頭來。
“小人罪該萬死,竟瞎了眼,得罪了貴人,不知貴人是哪個府上,小人定去請罪,還請貴人饒恕小人這一遭啊。”
他想著無論如何先將眼前應付過去,待人走後,大不了他可以跑。
這麼些年也撈的差不多了。
裴如雪能看出這個人咕嚕嚕亂轉的眼睛下暗藏的心思。
“可是巧的很了,我今日並不是來探你的店,我還就是來查賬來了!”
她話說完,笑著看著這掌櫃又突變的神色。
“我家主子可是你們這半條街的新東家,秦王府的裴夫人!剛纔你不是說是我們王爺的人嗎?我們的總管還跟你是兄弟?是不是將總管叫來問問啊!”
望梅性子烈,這等小人竟然敢輕辱主子,真是應該割了舌頭。
聽說這不僅是新東家還是秦王的夫人,掌櫃是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