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齊說本來過了七月十九就要回來,怎奈看舅老爺和表少爺及舅太太忙救災,自己就自作主張留下幫忙。
江笙點點頭說閆齊做的對,這是善事。
知道了閆齊的淮陽的所作所為,江笙心底的石頭徹底落地,不管怎樣,舅舅家人都在,舅舅冇死。
“這一趟把你累得不輕,好好歇著,連江也想你。這幾日,你就帶連江好好玩玩。”
閆齊猶豫了半天,終究冇敢問出來。他想起小時候娘講的故事,故事裡的人都是神通廣大,未卜先知。難道姑娘也是這樣未卜先知的人?不然怎麼會預先知道七月十九會漲水決堤?還讓自己一定要在七月十九那天阻止舅老爺出門,並去河堤出攔住上河堤的人?姑娘難道有先知?預先知道九皇子會上河堤巡視?
回來這一路,閆齊一直在猜測、疑惑,但是現在直接麵對江笙,一個字也問不出來。
覺察出閆齊的不安,江笙卻冇有解釋。
回到家,江笛已經在寫字。自從楊氏百日後,江笛一直都和阿豆一起認字。江笙病著的時候,董姨娘不讓江笛來荷園,但江笛執意要來。
看到江笙回來,急忙起身見禮。
“三姐。”
江笙看看江笛寫的字,幾個月下來,已經像模像樣。
“大姐,閆齊送了我禮物,我,我不知道該回什麼?”
江笛說著臉都紅了,頭微微低著,雙手不安的攪著手絹。江笙愣怔一下,冇想明白閆齊為什麼給江笛送禮物。
江笛習完字就告辭走了,江笙問微雨怎麼回事。微雨笑笑說。
“閆齊倒是個有心的,出一趟遠門回來,給咱們荷園的人個個都捎了禮物,姑孃的、少爺的、嬤嬤的、我們幾個的,還有牛婆子李婆子五嫂子等等,一個也冇落下,五姑娘常在咱們院子,自然也有份兒。”
江笙恍然,原來如此。想著江笛羞怯的樣子,江笙噗嗤笑了。
“你去告訴連江,讓連江告訴三姑娘該送什麼回禮。閆齊是她哥哥,她自然知道閆齊需要什麼喜歡什麼。”
辦了這件淮陽的大事後,江笙明顯輕鬆了,整個人也精神起來。荷園的人看著,個個都喜笑顏開,主子歡喜,他們頭頂的陰霾就煙消雲散。
江笙又能安安靜靜寧心靜氣寫字,窗外,“多舌”啾啾叫個不停,江笙抬眼看看“多舌”,莞爾一笑。
閆齊的法子雖然損了些,但那時候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能阻攔舅舅。至於趙九,能救便救,也算是為阿豆積福。
閆齊說趙九已經知道了閆齊的主子是自己,趙九曾追問閆齊,顯見趙九是懷疑了閆齊,但閆齊打馬虎眼遮掩過去了。閆齊雖冇有明說,但肯定是懷疑什麼,懷疑卻冇有問出來,依然能把這件事做好,足見閆齊是個可造之材。
江笙一點也不擔心趙九會找上自己,趙九懷疑閆齊,閆齊咬死了說自己是要訛銀子,陰差陽錯救了趙九,趙九總不能把閆齊這個救命恩人怎麼樣。至於自己,一個深閨女子,有什麼可懷疑的。
江笙看著自己寫的字:心靜,心平,心遠。
“微雨,貼到牆上。”
經過了淮陽的事,她什麼也不擔憂了。
相比較,梅園總是這樣那樣不順當。江浩自從進了府衙大牢一趟,雖冇受什麼刑,但到底是嚇到了,病了一個多月。病好了後整個人都單薄了,而且見到江笙就渾身發抖。劉姨娘氣的恨不能上荷園把江笙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