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間梁彪竟然到糧鋪找閆齊。
“老弟。難得你能想到你老哥哥。走,老哥哥帶你喝酒去。”
閆齊跟楊懷正打聲招呼,跟著梁彪出去。兩個人在一個小酒館坐定。
“梁爺。小的想見見九爺。”
“九爺昨日剛回城,明日我帶你去。”
兩個人天南海北胡侃了一陣,各自散去。
第二天,梁彪果然來找閆齊。
閆齊第一次站到趙靖府門前,恢宏的大門讓閆齊仰著脖子看,門欄上什麼也冇有,因趙靖還冇有封號了,所以空著。
梁彪拖著閆齊側門進,閆齊留意觀察,府中花草樹木十分繁茂。下人們各司其職,都埋頭做事。對梁彪和閆齊並冇有多看一眼。
閆齊不覺心生敬畏,皇子府中之人就是不一樣。梁彪帶著閆齊三轉兩轉到了一座房前,閆齊看到門匾上寫著“慎行”。
此時,從屋裡出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
“梁爺,爺在後院的練武場。”
梁彪哈哈笑把手中的油紙包拍在小太監手上。
“驢肉火燒,還熱乎著。”
“就知道您疼小德子。”
小德子拿著油紙包滿臉是笑。閆齊跟著梁彪到練武場。
梁彪帶著閆齊,又是三轉兩轉。把閆齊都轉迷了。就在閆齊迷瞪的時候聽到吆喝聲,緊接著眼前豁然開朗。
入眼正看到趙靖和郭同,還有一些人在練武場上練武。
“爺,閆齊找您。”
趙靖衝閆齊點點頭,手下動作不停。又過了一炷香的功夫,趙靖練武結束。
一乾人簇擁著趙靖回前院,趙靖洗漱後換了身衣服,小德子已經準備好早膳。
閆齊在屋外等著趙靖用完早膳。才聽到趙靖的聲音。
“閆齊進來。”
閆齊進屋後規規矩矩給趙靖行禮。
“小的給九爺請安。主子讓小的來謝九爺。主子還讓小的備厚禮。但小的想了一夜,也不知道什麼厚禮纔算厚。思來想去,小的隻能空手來。九爺您對主子的恩德。主子記在心上。以後但凡有用得著咱們,咱們義不容辭。”
“這話是你說的還是你主子說的?”
“主子說的,小的轉述。”
趙靖唇角微動,似乎想笑。那日江笙離開普濟寺時,他正和大伯在後山,回來聽說江笙回府了,也冇放在心上,隻是手指不自覺地撚了撚。
“原話?”
閆齊把連江轉述的話一字不差說了。趙靖似笑非笑,重複了一遍。
“‘但有差遣,江三萬死不辭。’好,爺記下了。”
趙靖眼前浮現出那個倔強的小丫頭,還有那張嫩滑柔軟的臉。閆齊畢恭畢敬的半躬著身,良久不見趙靖出聲,偷眼瞧趙靖,卻見趙靖正神遊。閆齊也不敢吭聲,隻能躬著身繼續等待。
趙靖的手不由自主的撚起來,那種感覺實在是奇妙。
“爺,閆齊還等著。”
趙靖臉一紅,回過神來。又和閆齊說了幾句話,方讓梁彪打發閆齊離去。
閆齊出了趙靖府邸還在神遊,姑娘謝九爺謝得奇怪,九爺應的也奇怪,難道那晚自己抓走那些人之後還有事情發生?可是他也問連江了,冇什麼異常啊。閆齊忽然拍了自己腦袋,連江一個小孩子知道什麼。且她早先一步被姑娘送出了普濟寺。
閆齊機敏,但也很守本分,知道主子的事不能隨便問,主子告訴自己,那是願意讓自己知道,主子不告訴自己,自己就不要問。
一晃又是兩日,江家風平浪靜,老夫人以江笙剛從普濟寺回來,仍需靜養為由停了江笙的早晚請安,劉姨娘麵都不露,江宏明更是不打照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