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你這賤婢。”王司豔的語氣是陰陽怪氣,“搜一搜又何妨?身正不怕影子斜,再說大小姐還有什麼名聲可談的?”
秋楓見狀隻能轉向秦致遠乞求說:“老爺,無論如何大小姐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她生性耿直,怎麼可以聽信閒言碎語就搜她的房間呢。”
秦致遠還冇有出聲,秦李氏怕他聽了秋楓的話心軟立即搶先大喝說:“王嬤嬤,給我掌嘴!”
“母親,這……。”秦致遠轉向秦李氏,他剛纔聽了秋楓的話內心的確是有所鬆動。
秦李氏陰沉著臉打斷了秦致遠的話:“今兒是誰也不能包庇這不要臉的丫頭了。”
“老夫人,你這是是非不分……”秋楓話冇有說完臉上已經捱了一巴掌整個人朝旁邊傾斜。
“難怪老夫人震怒,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說老夫人的不是。”王嬤嬤是秦李氏的陪嫁,也是她身邊一條仗勢欺人的惡犬。
秋楓被打的半邊臉立刻紅腫起來,可見這王嬤嬤用了多大的勁兒。
前兒秦筱筱頂撞了秦李氏,今兒藉此機會王嬤嬤表現一把,將老夫人心中不滿的這筆賬先算在秋楓頭上了。
一時間,秦致遠忐忑不安,可是他卻不敢出聲勸阻。
雖說秦李氏不是秦致遠的親孃,但好歹她也是秦傲鋒的繼室、是這秦府的老夫人,為了個孝名他多少還是要給她這個麵子的。
此刻秦致遠心裡頭五味雜陳,氣的是秦筱筱不爭氣,急的是她天黑了還不回來,擔憂的是她回來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傷神的卻是自己對不住去世的妻子方芸。
秦致遠思緒千萬,他就偏偏冇有想認清事情的真偽,偏偏冇有想過秦筱筱是被冤枉的。
跟隨秦李氏多年,王嬤嬤捕捉到她眼神中的滿意,她再次揚起手掌,
就在王嬤嬤的手掌還冇有落下的時候,外麵衝進來個人,她跟風兒似的衝過來掄起旁邊的凳子狠狠地砸了下去。
“哎喲!”王嬤嬤猝不及防被砸中肩膀,整個人倒在地上哀嚎著。
“什麼玩意?竟然敢打我的人。”秦筱筱一腳踩在王嬤嬤的後背上手上還舉著凳子。
“放肆。”秦李氏大聲怒吼,“致遠,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女兒。秦筱筱,你身為秦府小姐,你現在這樣子跟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彆?”
猛地轉身秦筱筱的目光在大廳中眾人身上掃了一圈,她的目光冰冷,身上散發出股煞氣,在搖曳的燭光下被毀的容顏更是顯令人驚悸。
被秦筱筱目光掃到時,個個心中一寒,而秦致遠突然有心虛的感覺,麵對這個女兒他怎麼有麵對自己最怕的老父親秦傲鋒般的感覺。
“祖母,誰不知道我秦筱筱是‘三無’的草包啊。”秦筱筱冷冷地與秦李氏對視,“無論我如何都是秦府堂堂正正的嫡出大小姐。是正是偏、是嫡是庶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秦筱筱一句話就將秦李氏、王司豔和秦纖纖三個人全踩在腳底下了。
秦李氏是繼室,王司豔這姨娘其實就是連秦府祠堂都進不了的下人,纖纖則是庶女。
“你……。”秦李氏頓時氣得全身顫抖手指著秦筱筱卻連話都說不出來。
當著眾人的麵先折了不速之客的麵子後,秦筱筱緩緩收回踩在王嬤嬤身上的腳,隨即又看向跪著的秋楓以及她身後齊刷刷跪著的幾十名解憂閣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