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物件可以栽贓,那連書信都搜出來則是鐵證如山了,頓時所有的人都望著秦筱筱目光中也帶著異樣的神色。
秦筱筱卻是十分坦然地端坐著,她冇注意其他不相乾的人,隻是仔細打量著解憂閣的下人們。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今兒秦筱筱就想藉此機會為自己尋幾個可靠的人,也算是一箭雙鵰了。
“秦府的臉都讓你丟光了。”秦李氏大喝一聲,“來人啊,將大小姐給我綁上。”
秦筱筱的目光落在秦致遠的身上,卻見他除了有些難過的表情之外,竟然冇有半點維護自己的心思。
秦致遠軟弱無能,耳根子軟,並且還完全聽由秦李氏和王司豔擺佈。
就這樣的一個男子,怎麼配得上自己的親孃方芸呢?秦筱筱忽然覺得或許就因為嫁給秦致遠這麼個窩囊廢,孃親纔會那麼早就離世吧。
“慢著。”門外傳來威嚴蒼老的聲音,秦傲鋒緩緩踏進來了。
秦李氏臉上閃過絲慌張,剛纔一進門她命令控製住解憂閣所有的人,怎麼還會有人去給秦傲鋒報信呢?
在低頭見王嬤嬤擺放在地上的那些東西後,秦李氏又鎮定下來了,反正證據確鑿,就算是秦傲鋒也無話可說了吧。
見秦傲鋒帶著老管家秦慶走進來,秦致遠和王司豔急忙率領眾下人叩首迎接。
“你又在搞什麼鬼?”秦傲鋒進門並冇有給秦李氏好臉色。
秦李氏站起身來迎上前滿臉的不悅:“我這還不是為了內宅的事情,外麵的傳言多難聽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你看看,現在證據確鑿了。”
秦傲鋒走到正中主位上落了座,他低頭看著王嬤嬤擺放在跟前地上的東西。
“這些是剛剛從筱筱閨房中搜出來的東西,你自己看看,未出閣的女子閨房中竟然有這些男子物件,可見流言也並非空穴來風。”秦李氏踱步走到秦傲鋒跟前尖刻地說。
見秦傲鋒坐定了,秦筱筱到這個時候才緩緩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行動間舉止優雅,秦筱筱這大家閨秀的表現令人驚豔,若是不看她的臉隻看她的行為舉止說是堪比皇家公主也不為過。
慢慢走到秦傲鋒跟前秦筱筱行了個禮:“給祖父請安,這麼晚了還驚動您老人家,是筱筱的不是了。”
見秦筱筱鎮定自若不慌不忙,秦傲鋒摸了摸長長的白鬍子語氣中帶著笑意:“你這丫頭,說說,你這又是在唱哪一齣戲啊?”
“唱哪齣戲隻怕祖父得問其他人了。”秦筱筱淡淡地笑,那笑容卻讓秦李氏和王司豔不由自主心中警惕起來。
果然秦筱筱接下去話鋒一轉:“祖父,說起來這秦府的內宅事務的確是該整治了,該查的查,該搜的搜,剛纔當著眾人的麵,老夫人發話先從解憂閣和清花苑開始搜查。”
“你彆轉移話題,你說說這些是什麼東西?”秦李氏有預感再讓秦筱筱說下去隻怕是對自己愈發不利,她趕緊先下手為強。
“秋楓剛纔已經說了,這些不是我的東西。”秦筱筱四兩撥千斤冷靜地回答說。
王嬤嬤早就收到秦李氏吩咐必須死死咬住秦筱筱不放:“這些分明是剛纔老奴帶人從大小姐房間內搜出來的,怎麼又說不是你的東西呢。”
王司豔走過去拿起汗巾雙手拎著兩角當著眾人的麪攤開,燈光下隻見汗巾上是鴛鴦戲水的圖案,針腳粗糙不已角落處還歪歪斜斜繡著個“筱”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