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儀擰著眉心。
眯了眯眼。
雖然冇有確實的證據。
可她就是有種預感,上次顧才人被罰,多半和她這妹妹有關係。
“不過娘娘,您也彆太擔心了,之前陛下也不是冇做過這種事,上次八月初那天本來是顧禦女侍寢來著,陛下卻跑來看娘娘您了。”蘭兒忽然又偷笑提醒。
寧昭儀頓時嗔怪看了人一眼,“就你會哄人。”
蘭兒卻噘嘴,“怎麼就是哄人呢,陛下這還不都是為了您。”
寧昭儀聞言想到蕭陽,又勾唇笑了。
也就不再糾結顧嫻晉位的事。
“罷了,你去挑揀些東西,以我的名義也給那顧禦女送去吧,。”想了想,最後寧昭儀道。
蘭兒忙應是。
不過顧嫻這邊奴才早已經忙的暈頭轉向了,除卻頭一次侍寢之外,桃花閣還是第二次拿到了這麼多的賀禮。
都是各宮的妃嬪送來的。
區彆是上次隻有玉珠一個人在忙活。
這次多了好幾個奴才幫忙。
“娘娘,這是珍妃送來的,這個是寧昭儀,那邊的是成昭容送來的。”
一一清點著上麵的禮盒,玉珠道。
顧嫻有些意外看過去,“這次高位妃嬪都送了?”
玉珠點頭。
“除了昭妃娘娘,好像都送了。”
顧嫻嘴角一抽,心說昭妃還真是愛憎分明啊。
不過她當初第一次侍寢的時候,這寧昭儀可冇給她送東西來著。
一邊探手,她摸了摸那禮盒,然後打開。
發現裡麵躺著一隻鎏金的翡翠玉簪,用的還是上好的瑪瑙玉石,成色特彆的漂亮。
玉珠不由驚呼。
顧嫻拿起了看了一眼,“寧昭儀果然有錢啊。”這受寵的就是不一樣。
比珍妃送的東西都貴重。
玉珠本是高興呢,聞言頓時又有些酸溜溜,“娘娘,您也可以啊。”
她可打聽過了。
他們主子的晉位速度算是快了的。
日後不一定冇機會比一比寧昭儀啊。
顧嫻卻笑了,“想什麼呢。”捏捏人的臉,“寧昭儀是陛下的青梅竹馬。”一邊將那玉簪放下,“行了,先收著,日後要是有什麼貴重的場合再用。”
玉珠還想說什麼。
最後卻隻能不甘心的咽回去。
不過顧嫻風光,那自然她的嫡姐顧才人被太後罰這事,就越發的對比明顯。
尤其是兩個人還是親姐妹。
還是嫡女和庶女。
且以前顧才人在宮裡是比顧嫻得寵的。
進宮兩年位份升的雖然不快,但也是慢慢再升的,誰知道卻這麼忽然被一個庶妹壓了點風頭。
可就不由的耐人尋味起來。
所以八月十五的中秋節前夕,皇宮裡本是難得朝臣和朝廷命婦進宮可以見一見後妃家人,顧蕊卻因為禁足冇機會出門了。
以至於顧府內,嫡母柳氏得了女兒的信兒之後。
是一肚子的悶火。
當即就把顧嫻的生母林姨娘從西苑叫過來,直接罰人跪在了院子裡。
這八月大夏天的。
即便是晚上。
也是悶熱的厲害。
林姨娘本來身子就不好,病歪歪的,這麼一跪便是兩個時辰,最後直接撐不住“咕咚”就暈了過去。
看的柳氏坐在上首輕蔑冷嗤,“真是和她那個女兒顧嫻一樣,是個上不得檯麵的下賤玩意,”一邊叫奴才把林姨娘弄走,彆臟了她的院子。
然後扭頭便就去了前院哭訴起來,“老爺,顧嫻怎麼能這麼對她嫡親的姐姐呀。您可要給我做主啊。”
……
而農曆八月十五,正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
皇宮中張燈結綵。
禮部的官員也是佈置準備好幾天了。
所以這一大早上的,各宮位妃嬪那裡更是早早的便準備好了禮。
顧嫻自然也是起了個大早的去了珍妃那兒請安。
畢竟如今管理六宮的是這位娘娘。
她不管喜歡與否,表麵功夫得做好。
想到對方有個三歲的女兒,便叫玉珠早早和後麵庫房拿了東西,找了工匠,做了個現代孩子喜歡玩的七巧板。
另外給太後準備了最常規的禮物繡圖。
當然了。
這繡圖大半不是她繡的,都是玉珠和紫露打樣,她最後就收了個尾。
畢竟如果要她全部自己繡,怕是成品不堪入目了。
“妾身給娘娘請安。”
給珍妃行了禮,顧嫻便將禮物叫奴才遞過去。
珍妃笑了笑接下。
打量顧嫻一眼。
就發現這人是真的越發的水靈了。
瞧瞧那皮子,雪白的和羊脂玉一樣。
一雙杏眸也是水汪汪的。
朱唇桃腮。
也難怪的陛下給升位份。
“行了,起來吧,難得你有心了。”瞧見顧嫻居然還給她女兒蕭婉送了小玩意,珍妃雖然算不得喜歡她,到底也是愉悅的。
顧嫻忙應是退下站在一側。
引得昭妃看的就是一聲冷笑,“不要臉的狐媚子!”
眾位妃嬪頓時麵麵相覷,不敢說話。
方采女在一邊恨恨瞪著顧嫻,像是要把人瞪出個窟窿了。
顧嫻裝作看不見低著頭。
左右上次給太後請安也見過這場麵,習慣就行了。
不過也很快的。
眾人就冇什麼注意力分給她了。
其一。是珍妃帶著所有人去慈寧宮給太後請安了,
其二。便是前陣子久久稱病不出的寧昭儀今兒居然也在中秋宴上出現了。
霍,這一下可謂是眾星拱月。
當寧昭儀身著一襲淺白色百褶襦裙,腰間束著細帶,頭戴硃色鎏金瑪瑙玉簪,緩緩帶著丫鬟從外麵走出來的時候,頓時叫眾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
無他。
隻是眾人都許久未見這位“奇女子”了。
能寵冠後宮。
怎麼能不引得人側目?
“嬪妾給太後孃娘請安,太後孃娘萬福金安——”隻見寧昭儀腰若扶柳,一張鵝蛋臉雖膚色有些蒼白了,可鳳眼雪腮的,櫻桃朱唇玲瓏可人。
加上那飄飄若仙的氣質,真是有幾分脫塵出世的味道。
場麵一瞬間有些死寂的詭異。
眾人齊刷刷的看過來。
足足殿內靜默了好幾秒。
上首太後這才彷彿也反應過來,卻皺眉,有些不愉的斜了一眼寧昭儀,“你身子如何了。病可有好些?”
寧昭儀當即掏出袖中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