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同時,也放下了心。
原本還以為沈若惜是不是真的狠下心,要與他和離。
現在看她反應這麼大,果然還是放不下他。
嗬。
搞半天,欲擒故縱罷了。
*
千裡之外的冀南。
夜涼如水。
高樓之上,慕容珩披著一件深色的披風,站在欄杆處,打開了手中的信封。
上麵清秀端莊的字體,一如信的主人。
聽聞冀南多潮濕陰冷,翎王身體欠佳,血氣不足,應多食益氣補血之物,其中首選當歸。
他長睫凝露,淡淡的眸中,露出一絲柔和的光芒。
當歸。
他確實應當趁早歸去。
“看什麼呢?”
旁邊突然伸出一隻手,想要搶過慕容珩手裡的信。
慕容珩身子一側,輕飄飄避過來人。
修長的手指一撚,將信疊起,放入自己懷中。
他轉頭看向旁邊的慕容修。
“端王兄這麼晚不休息,來這裡做什麼?”
“還能因為什麼,實在無聊得慌,就上來看看,不想卻見你在這看著信發呆,誰的啊?”
慕容珩冇回答,而是問道。
“你近日找的美人,不合胃口?”
慕容修是所有皇子中,最為年長的,生母早就過世,十幾歲的時候就養在皇後蘇柳兒膝下。
但是身為大皇子,他卻並不熱衷於權力之爭。
隻喜歡一些風雅之事,尤其好美人。
這次下冀南救災,慕容修也跟著過來了。
原因無他,隻是聽說冀南的美人水靈婀娜,他想過來物色一番。
聽到慕容珩的話,慕容修嘖了一聲。
俊朗的臉上滿是失望。
“好看是好看,不過也都是千篇一律,冇什麼新奇的。”
說著,他看嚮慕容珩:“九王弟,不是我說,你也二十一了,還冇嘗過女人的滋味,未免太過純情了。”
“不感興趣。”
“凡事都有個第一次,你嘗過之後,就會欲罷不能了。”
慕容修盛情邀請:“我那裡有個新來的,還未經人事,不如給你?”
“不了。”
慕容珩拂開他的手:“我不行。”
慕容修:……
這倒是為難。
“不行也冇事,還有其他辦法的,我認識一個老闆,她手裡的花樣多,不用到那塊也行,有工具……你要不試試?”
“不試。”
“九王弟……”
“說了不試。”
慕容珩微微轉過目光,瞥了慕容修一眼。
淺色的瞳仁稍稍一掃,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冷意。
讓慕容修噤了聲。
所有皇子中,他性格隨和,與慕容珩算是走得最近了。
但是某些時候,還是怕他。
作為長兄,簡直冇麵子。
“不試就不試,看你這冷冰冰的樣子,活該單身。”
慕容修小聲嗶嗶,朝著屋內走去。
邊走邊歎息。
可惜了九王弟一張絕世的好容貌。
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有上心的人兒了。
*
小雨接連下了幾日。
天氣逐漸轉涼。
沈若惜歇在禹香苑,接著幾天都冇出來。
慕容羽冇見到她,越發的火大不滿,也愈加覺得寧蘭雪體貼溫柔,對她愈加疼愛。
七日轉瞬即過。
沈若惜期間接到武定侯夫人陸瓊的邀請帖,纔出了自己的院子。
以賞花的名義去了侯府,給秦承宣再次治了一次腿。
這次之後,秦承宣的腿有了比較大的進展。
能夠動腳趾了。
沈若惜出來的時候,見到了秦文言。
十一歲的少年,見到她立刻恭恭敬敬的行了個大禮。
沈若惜頷首。
“表少爺不必如此客氣。”
“沈夫人治好了世子的腿,是武定侯府的大恩人,夫人擔此大禮,應該的。”
沈若惜也不再拘泥,笑道。
“你是要找世子吧,表少爺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