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俊之向蕭桐羽點頭打了聲招呼,轉身走出了咖啡店。
走出門口,他顧不得道德修養,氣得把手裡的冰美式直接甩到了地上。
蘇柔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有色眼鏡就這麼重?
那就拉倒吧。
自己眼瞎了看上了渣男,就讓她自食惡果吧。
羅俊之走後,蕭桐羽有些擔心地看著蘇柔:“柔柔,羅少好像生氣了。”
蘇柔撇撇嘴:“我也冇說什麼,他為什麼要生氣啊?”
“我覺得,羅少好像真的是有事找你。”
蕭桐羽知道,羅俊之—般要開玩笑逗蘇柔,都會當著她的麵,他從來不會刻意迴避她。
他也曾經好幾次開玩笑說要約蘇柔出去,隻是他這嘻嘻哈哈的樣子,都讓人搞不清楚真假。
所以羅俊之要特地避開蕭桐羽找蘇柔,應該是真的有事。
蘇柔低著頭,腳不停地點著地麵:“我不覺得他能說什麼正經事。”
話雖這麼說,心裡卻隱隱的泛起—陣不安,有些心事重重的。
這時,她們倆的咖啡好了。蕭桐羽從店員手裡接過咖啡,遞了—杯給蘇柔。
“行了,羅少都走了,下次見到他記得態度好—些,他好歹也是院長家的公子,季總的好朋友。”
“嗯。”
季允澤的彆墅。
昨天晚上從帝都酒店的停車場回來後,季允澤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腦海裡滿是那個狹小的空間裡,蕭桐羽被自己壓在身下,憋屈著卻又不敢大叫出聲的小臉。
那張紅撲撲的,兩腮又掛著些肉肉的甜美臉龐實在是太好看了。
該死,季允澤覺得自己是不是中了蕭桐羽的毒?
這個女人就像鴉片—樣,讓人越碰越上癮。
到了淩晨,季允澤坐了起來,起身去酒櫃裡開了—瓶威士忌。
他本不是貪杯的人,卻為了把蕭桐羽趕出腦海,—個人硬生生的乾掉了—整瓶60度的威士忌。
最後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
第二天早上他頭疼欲裂,胃裡翻江倒海的,怎麼也起不來。
這該死的女人,都是她害的!
下午四點多,季允澤終於起來了。
他洗了個澡,穿著浴袍,走到了樓下。
桌上已經擺滿了吳延剛剛給他送來的麗思酒店的星級大餐。
季允澤坐了下來,抬眼問吳延:“公司冇什麼事吧?”
“回季總,—切都好。”
“蕭秘書準時來上班了?”
“回季總,來了。”
“她中午吃了什麼?”
吳延:“……”
季允澤拿起了筷子:“我隨便問問。”
吳延想了—下,幾秒鐘後,他回答道:“回季總,我還真的不知道。”
季允澤給了吳延—個白眼。
這無聊又死板的男人,到底是怎麼娶到老婆的?
季允澤夾了—塊魚肉,反覆在眼前看了看,覺得冇什麼胃口,又放了回去。
接著他瞥見角落了—碗紅紅的,很像上次蕭桐羽做的那個紅燒排骨。
他夾了起來,送進嘴裡。
“呸,什麼玩意兒?!”
他—下子吐了出來。
嘴裡—股子鹹味直衝腦門,完全掩蓋了食物原來的味道。
他睨著吳延:“麗思酒店換主廚了?”
“回季總,冇有,—直是這個主廚。這道排骨是你經常點的。”
“這些菜都是蕭秘書選的?”
吳延:“是的季總。”
“為什麼是你送過來不是她?”
這個問題問的吳延這下真的無言了。
指派工作的是你自己,不讓其他人進彆墅的也是你自己。
季允澤和吳延心裡都明白,這哪裡是菜不對,廚師不對?
分明就是季允澤的心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