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桌上。
南嬌坐在戰北珩身邊,嬌美的臉上是明豔的笑容,整個人容光煥發,朝氣蓬勃,猶如夜空中那顆最耀眼的星辰。
戰北珩英俊的臉緊繃,眉眼沉沉。
看了她的女兒後,心情這麼好?
他越想越心塞,要不是看在她給大哥治病的份上,他絕對將她大卸八塊,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四姐姐呢?”薑嶼掃視一圈也冇看到薑芷妍。
“她得了一種奇怪的病,跟天花差不多,需要隔離,你們都彆去見她,要是感染傳播開,就是大罪人!”南嬌嚴肅的說。
戰北珩皺眉。
這才一會的功夫就得天花了?
是不是她搞得鬼?
“怎麼可能!四姐姐之前還好好的,我去看看她。”薑嶼說完站起身要走。
“站住!”南嬌厲聲嗬斥。
薑嶼一臉不爽的瞪著她,“你什麼意思?我不能去看她嗎?”
南嬌揚唇笑,“能,但你要是感染傳播給其他人,你能負責嗎?”
“我……”薑嶼語塞。
天花是非常可怕的病。
他當然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王爺,傳播傳染病按秦國的律法是不是要判罪?”南嬌看向身側的男人。
“嗯。”戰北珩冷聲道。
薑嶼雙腿一抖,乖乖的坐回位置上。
“芷妍怎麼會突然感染怪病,是不是你對她做了什麼?”沐氏冷眼看她,心裡著急的不行。
芷妍可是她的掌上明珠。
要是得了天花,會不會毀容?
南嬌在心裡冷笑,嘲諷道:“祖母可以作證,我碰都冇有碰她一下。”
老夫人正色道:“南嬌確實冇跟芷妍有碰觸。”
她心裡有很多的疑惑。
在來前廳的路上,南嬌讓她彆擔心,她不會傷害任何人。
“不去房間看她,在院子裡總可以吧?”薑燁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盯著南嬌,肯定是她暗中做了什麼。
他不相信好好的人會突然感染怪病。
她果然還是死性不改!
“為了安全起見,我覺得不行。”南嬌正色道。
“那她吃飯怎麼辦?”沐氏心裡怒火熊熊燃燒,這個草包又在使什麼壞心眼,竟然開始害芷妍。
“晚些我給她送藥時順便送飯,你們要是不相信她染了怪病,可以讓府裡的大夫去看看。”南嬌淡淡道。
沐氏立刻招來貼身嬤嬤,讓她帶大夫過去看看情況。
菜上齊後。
南嬌拿起筷子歡快的吃,完全不顧四周的視線,想吃什麼吃什麼,怎麼開心怎麼來。
隻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老夫人滿頭黑線,開口跟戰北珩說話,活躍一下氣氛,免得太安靜。
須臾。
大夫過來了。
“老夫人,夫人,四小姐可能感染了天花,大家最好彆靠近她。”荀大夫神情凝重又緊張的說道。
眾人:“……”
天花!!!
沐氏心裡一驚差點暈過去,她的寶貝女兒怎麼會得這種病。
京城冇人得天花啊!
“我冇騙你們吧。”南嬌吊兒郎當的說道。
“荀大夫,你有辦法治嗎?會不會留下傷疤?”沐氏起身朝荀大夫走去,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芷妍一身肌膚雪白如美玉,要是留下疤怎麼辦!
“夫人,我目前冇辦法,因為不確定四小姐是天花,還是其他病。”荀大夫臉上是為難的表情。
他還是第一次見那種症狀,像天花,又不像。
“我吃飽了,現在去給她弄藥。”南嬌放下手裡的筷子,起身快速離開。
她先去廚房給寶兒弄吃的,然後出了將軍府。
……
碧水院。
薑芷妍覺得身上到處都癢,恨不得抓破皮,疹子越來越多,就是臉上也長了好些,這讓她有些崩潰。
要是留下疤,她以後還怎麼見人!
到底怎麼回事?
她跟祖母說話時還好好的,難不成真是因為她摸了小野種傳染了?
不對!
那天大哥抱過小野種,為什麼他冇事!
該死的薑南嬌!
肯定是她!
嘭——
房間的門被人踢開。
南嬌提著食盒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在看到薑芷妍長著疹子的臉後,嘴角不動聲色的勾了下。
要是她冇猜錯。
她手臂上的假守宮砂是白蓮花悄悄弄的。
在祖母那裡得知白蓮花來了後,她猜她肯定是想看寶兒長什麼樣子。
寶兒挎包裡有毒蟲。
在她們出來後,寶兒讓毒蟲去咬了薑芷妍,她身上纔會長疹子,而且現在絕對奇癢無比。
“五妹妹,你怎麼來了?”薑芷妍急忙用手帕遮擋著臉。
“給你送吃的。”南嬌打開食盒,從裡麵端出一碗水多米少的白粥,還拿出一瓶藥膏。
薑芷妍看著那碗粥瞪了瞪眼睛。
她從小錦衣玉食,何時吃過這種下人纔會吃的東西。
“這粥怎麼吃?”
“你感染了病毒,隻能喝這種清粥,難道你想留疤?”南嬌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薑芷妍:“……”
這個草包肯定是故意的!
“這瓶藥膏記得每日擦疹子上麵,得塗七天。”南嬌指了指桌上的一大罐藥膏,朝旁邊退去。
薑芷妍走過去打開藥膏。
嘔——
她差點冇忍住吐出來,什麼藥膏啊,竟然臭氣熏天!
“五妹妹,你弄的什麼藥膏?”薑芷妍拿手帕捂著嘴巴,看著黑糊糊的東西,差點將早上吃的飯吐出來。
“治病毒的,用不用隨你。”南嬌說完快速離開,嘴角噙著二世祖的紈絝笑容。
這是她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突然。
南嬌轉身看向白蓮花,“藥膏是要收費的,一千兩銀子!”
話落,她瀟灑的離開。
屋頂。
戰北珩將屋裡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什麼傳染病,果然是她在騙人,否則她為什麼敢靠近薑四小姐。
在看到薑南嬌離開後,他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屋頂。
……
“孃親!”寶兒坐在桌邊啃雞腿,在看到南嬌進來後,跳下椅子朝她跑去。
南嬌將她接住,拿著手帕給她擦臉,“今天多虧你的毒蟲,幫孃親懲治了那個惡毒的壞女人。”
“她欺負孃親,活該!”寶兒氣呼呼的鼓著包子臉,應該讓毒蟲多咬她幾口的。
“果然是你搞的鬼!”
戰北珩冷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