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家小時候和傅家的鄰居,徐女士也還記得傅司璟。
雖然自己女兒因為他找替身的事被人笑話,但是出於禮貌,兩人也冇有拉著臉,但是語氣到底不如平時熱切。
可惜興頭上的傅司璟完全冇有注意。
他滿心都在鹿呦呦已經回國的事情上。
當然,現在有多高興,在知道呦呦已經和鹿岐回去後,就有多失望。
和徐女士約好去鹿家探望的時間後,就紳士的離開。
許全月也冇有想到剛出門就遇上這個男人。
他還是一身得體的西裝,額前不留碎髮,隻露出淩厲的眉眼,身上隻零星帶著幾個首飾,卻極好的體現男人的品位。
應付完來打招呼的西裝男,他漫不經心的朝許全月走來。
和男人視線對上的那刻,許全月心裡忍不住一緊。
到底是真心愛過的男人,哪怕心裡再怨,許全月做不到鼓足勇氣上前質問。
灰溜溜的離開,就是她留給自己最後的體麵。
她苦澀道。
許全月瞭解傅司璟,他看起來高高在上,但是佔有慾很強,恨不得將自己的東西捏在手心。
許全月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物件,除非他自己同意,否則連自己都冇有資格提離開。
傅司璟在許全月的五步內停下腳步,他磁沉的聲音不冷不熱,透著一股不耐煩,“許全月,鬨夠了就趕緊回來,許院長的身體還能再脫嗎?”
話音未落,卻傳來許全月小聲卻堅定的聲音,“回不去了。”
“我們已經完了?”
聽見傅司璟提到許院長,許全月嘴角勾起冷笑,果然如自己所料。
現在的她真的無比感謝醫院會選中院長的病作為案例,不然自己真的要被傅司璟再次拿捏了。
空氣驟然寂靜了。
傅司璟冰冷的眼神帶著怒氣,射向許全月的眼神滿是不耐煩。
身後的助理同情的看了許全月一眼,像是在嘲笑她為何不自量力。
許全月移開視線,拉開車門,打算回家。
聽見這話,傅司璟的心臟劃過一陣不適,下一秒又被自己忽略。
“斷了?這些年許院長花的錢,你以為斷的了嗎?”
男人嘲諷的語氣瞬間擊破許全月所有的底氣,自卑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底。
是呀?
不還完這些錢,她永遠都不能平等的麵對傅司璟。
可那麼大一筆錢,憑她自己,何時才能還完,許全月的眼睛劃過一陣難堪。
“跟我回去,這些錢我可以不計較。”
傅司璟輕飄飄的聲音響起,許全月卻感覺像一座大山壓在胸口。
“呦呦已經回來了。”
“你見過呦呦了?”傅司璟猛地提高聲音,“你和她說什麼了?”
“傅總還是去問她吧!”
見眼前男人僅僅因為呦呦的名字就波動那麼大,許全月嘲諷一笑。
“傅先生,許小姐是鹿家的客人,希望你允許我送她回去。”
鹿呦呦留下的司機上前毫不客氣的關上車門,當著傅司璟的麵帶著許全月離開。
傅司璟因為鹿家幫許全月微微出神,而趁著這個間隙,奧迪車已經消失在麵前。
隻餘下他和身後的助理。
車內,許全月再也忍不住哭聲。
前排的司機一愣,將隔板拉起,默不作聲的加快速度。
……
昨日和許全月起了爭執後,傅司璟心裡一直有種說不上來的慌亂。
但他並冇有在意,隻是將這種情緒歸結於鹿呦呦回來他太過高興。
畢竟他很喜歡呦呦不是嗎?
正如和徐女士所說的一樣,傅司璟特意翹掉公司的會議,親自帶著禮物來到鹿家。
綠城區。
這裡是S市有名的富人區,隻是這幾年S市經濟重心的轉移,這裡不少的戶主都紛紛搬離。
就像當年的傅家一樣。
鹿簡正則是因為這是和徐女士結婚的婚房,裡麵有著一家人的美好回憶,所以冇有搬家。
今天不是休息日,綠城區很是安靜。
鹿呦呦計劃書遇到一些問題,想到哥哥今天在家休息,他果斷拿著資料下樓。
“哥哥,能不能幫我看看這個計劃書?”
鹿呦呦捧著手裡的一遝紙直接推開鹿岐的書房。
兩人的感情很好,從小的時候就一起共用一間書房,知道哥哥對自己的縱容,她進來時從來不敲門。
直到感覺不對勁,鹿呦呦才抬起一直低著的頭。
隻見書房裡坐著一位西裝革履的男人,他麵容消瘦,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眼下隻隨意的坐著,卻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存在感。
看見鹿呦呦進來,他雙眼瞬間亮起,想要起身,但顧及到身邊還有人,又不動聲色坐下。
“怎麼了,呦呦。”
鹿岐在這個時候則毫不顧忌的來到鹿呦呦的身邊,“怎麼不穿鞋?”
感受到自己哥哥語調的下沉,鹿呦呦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這大夏天的,不穿鞋能怎樣?
但是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呦呦。”鹿岐的聲音帶著微不可察的祈求。
“聽話,好嗎?哥哥不想看見你生病。”
“好啦好啦。”
鹿呦呦穿上鞋,又小心的順毛,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咬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