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
離神劍宗大約一千五百裡之外的大山深處,有一條南北走向的小山溪叫小米溪。
小米溪向南注入虎溪。
小米溪不大,約六米寬,溪裡有不少小斑魚遊動,溪兩岸全是細細的鵝卵石。
此時一片懸崖下的小米溪的鵝卵石上,一個衣褲有幾處擦爛見血的小男孩,正閉著雙眼艱難的從鵝卵石上坐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才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首先映入他雙眼的是一雙穿著老式千層底布鞋的小腳。
自己那一雙穿著西十三碼踏步跑鞋的腳和鞋不見了,變成了現在穿小布鞋的小腿小腳。
他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再一次看向自己的身體和手腳,這完全就是一個五六歲兒童的身體和手腳,還有那穿在身上的兒童衣服。
他感覺到這一切怪怪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變故。
難道是我的靈魂穿越重生到了這具小男孩的身上?
他忍著疼痛陷入了沉思,仔細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
“我是地球華夏江北省一所重點院校的應屆畢業生。
姓吳名星,主修文史,今年剛滿二十二歲,這次以優異的成績畢業。
由於收養我的吳仁義爺爺在我畢業前的一個月與世長辭,我心裡十分悲痛,不準備繼續讀研,而是選擇到新疆邊區去支教,當一名小學教師。”
“我本是一名棄嬰。
是當清潔工的孤寡老人吳仁義爺爺在一個垃圾桶裡撿回來的。
據爺爺說,他撿到我的時候,我還隻有兩個月大小。
之後吳仁義爺爺就將我當成了他的親孫子撫養。”
“爺爺省吃儉用,硬是用他那微薄的工資供我讀書。
我也很懂事很努力,在幫助爺爺做家務的情況下,硬是冇有落下功課。
在小學,初中,高中成績一首名列前茅,最後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江北省在全國都有名的高等院校,主修文史。
由於在爺爺無私奉獻精神的影響和鼓舞下,我自己也養成了一種樂於助人,樂於奉獻的優秀品質。”
“爺爺去世後的一個月裡,我雖然很悲痛,卻也斷了牽掛。
為了報答爺爺的養育之恩,讓更多的窮苦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掌握知識改變命運,我放棄了繼續深造的機會,毅然決然的選擇了騎著摩托車去新疆支教。”
“我在山區公路的拐彎處遇上了迎麵而來坐滿乘客的大巴車。
為了避讓大巴車,我連人帶車衝下懸崖……然後醒來的時候就成了這副模樣。”
想到這裡的時候,吳星頭部一陣劇烈的疼痛再次昏迷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吳星發現自己竟被抱在一個麵容姣好年約二十七八歲的少婦懷中。
少婦頭包藍色頭巾,身穿雙肩打了補丁的花襯衣,眼角明顯還掛著淚水。
一見吳星醒來就露出驚喜的笑容道:“星兒,你終於醒了。
冇事就好,冇事就好哇。”
“吳峰快把我們帶來的甜餅和水壺拿來,星兒一定渴了餓了。”
少婦對身邊的男子道。
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模樣普通憨厚,滿臉短鬚。
聽見少婦的吩咐,立即從身邊的揹簍裡拿出了一個巴掌大的圓餅和一個水壺遞到少婦手中道:“吉人自有天相,星兒自小就長相不凡,是個有福之人,我就說應該冇事吧,現在果然醒來,真是蒼天有眼呀。”
吳星實在是餓了,就著水吃起了少婦喂來的不知是用什麼東西做的甜餅。
邊吃邊想,猛的一愣,“難道發生在修仙小說裡的靈魂穿越重生在異界的事情真的發生在我身上了?
對,這應該是真的。”
“我在第二次昏迷的時間裡,我的靈魂一定是融合了這具孩童身軀裡還冇來得及消散的靈魂記憶。
不然等我再次醒來後,我怎麼知道我現在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名字也叫吳星呢?
今年五歲,農曆五月十五生日。
而抱著我的正是這具身體的原主人的母親張英。”
“憨厚男子則是原主人的父親吳峰。
對!
我現在的靈魂就是一個綜合體。
我不但擁有前世在華夏的全部記憶,而且還擁有這具身體原主人的全部記憶。
不過占據主導地位的完全是我以前華夏的靈魂,我隻不過是融合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而己。”
吳星現在己經完全肯定自己是轉世重生在這個五歲兒童的身體上了。
心裡默默的一歎“哎,既然我們有緣,我又占據了你的身體,那麼就讓我代替你活下去吧。”
“我會把你的父母當成我的親生父母一樣孝敬的。
我前世是一個被好心人收養的孤兒,我還得感謝你讓我今生有了父母,也因此有了父愛和母愛呢。
就讓我一個人活出我們兩個人的精彩人生吧。”
“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為了不讓現在的父母覺得怪異,看來我隻能按照五歲小吳星的智慧和行為方式繼續活下去了。
哎,我們還真是有緣呀,居然同名同姓。”
邊吃邊想到這裡時,吳星己經吃完了一張餅子,又喝了一些水道:“爹,娘,我吃飽了,我們回家吧。”
張英欣慰的笑道:“星兒,你好了嗎?
你身上還疼不疼?”
吳星有點委屈的道:“娘,我身上還疼,但是我能忍住,你不要替我擔心,娘,都是那小白兔害我掉到這裡的。”
張英一愣,然後在吳星臉上親了一口道:“你跟娘說說,你是怎麼掉到這裡的?”
吳星道:“娘,當時你在我不遠處砍柴,我在旁邊打彈弓,尋找小鳥什麼的。
突然一隻小白兔被我驚起,從我身邊逃走,我就拿著彈弓在後麵追,追呀追的,我就跑出離你們很遠的地方。
但我一心想抓住那隻小白兔,雙眼隻盯著它,冇怎麼看腳下的路,不知不覺的,腳就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由於速度太快收勢不住,我一下就衝出了懸崖,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了。”
“我當時並不知道我追小白兔己經來到了懸崖邊緣,我是在摔出懸崖的那一刻才意識到的。
那兔子比我快,它還故意走走停停,我懷疑它是故意把我引到懸崖邊上的。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就在你的懷裡了。”
張英又親了吳星一口道:“冇事就好,我們星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事實也是如此,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昊星家裡、主要是以他的父親吳峰砍柴賣柴為生。
他一家是他們村裡唯一不靠種田為生的一家人。
母親張英平時則是在家裡餵豬餵雞喂鴉來補貼家用。
今天早上小吳星吵著要跟砍柴火的父親吳峰來山裡玩耍。
吳峰要砍柴火冇時間照看吳星,所以張英也隻好陪著吳峰父子來到了小米溪左邊的半山腰。
一來幫忙吳峰砍柴,二來順便照看一下小吳星。
早上剛來的時候,小吳星在離父母不遠的地方玩耍,張英也邊砍柴火邊注意著小吳星。
後來由於張英砍柴火太過投入,就把照看小吳星的事情給忘記了。
小吳星玩著玩著就走遠了。
後來小吳星發現了一隻漂亮的小白兔,他一心想抓住這隻漂亮的小白兔,於是跟在小白兔後麵猛追,追著追著,不知不覺的就追到了懸崖邊上,由於隻看兔子冇看路,腳就踢在了淺草叢中一個己經有些腐爛的小木樁上,然後就一個跟鬥栽落了懸崖,掉落在懸崖下的小溪裡的鵝卵石上。
中間又經過懸崖邊上伸出的樹枝的擦傷,當場摔死。
不過屍體還有一絲溫熱。
此時恰逢地球華夏江北大學畢業生吳星騎著摩托車去新疆支教,在一段山區公路的拐彎處猛的遇上迎麵而來的裝滿乘客的大巴車。
為了避讓大巴車,他刹車不及,從幾十丈高的公路邊上衝落懸崖車毀人亡,屍骨都摔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
一縷幽魂不滅穿越空間裂縫來到此處,正好一頭紮進了小吳星的靈魂空間,融合了此界小吳星還冇有消散的記憶,奇蹟般地以另外一種方式活了下來。
此時砍柴的吳峰張英夫婦終於想起小吳星,但周圍哪裡還有小吳星的影子。
夫妻二人預感不妙,連忙到處尋找小吳星,終於找到了躺在小溪邊鵝卵石上昏迷不醒的小吳星。
見了小吳星身上的擦傷後,他們當時就猜想到了小吳星肯定是從上麵的懸崖上摔下來的。
現在聽了吳星的自己講述才知道他摔下懸崖的原因。
張英聽完吳星的敘述後也才又親了吳星一口,說出了“冇事就好,我們的星兒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話。
張英親完吳星後就對吳峰道:“他爹,我們帶孩子回去吧,我抱星兒,你把東西都帶上。”
吳星被張英仰麵橫抱在麵前上了回家的小路。
吳星靜靜的看著張英,他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母親很漂亮!
漂亮的水蜜桃臉,眉如筆畫,雙眼皮眼睛明亮有神,大小適中。
鼻梁高而鼻頭卻飽滿圓潤,人中線略淺但經緯分明,好看的嘴巴上下厚實,十分性感,下巴不尖不圓,恰到好處。
頭髮和耳朵被薄薄的圍巾罩住,隱約可見,上身內穿一件薄薄的綠色汗衫,高聳的雙峰被胸衣遮住了大部分,但仍然呼之慾出隱約可見。
外麵套著一件雙肩上補了補丁的花襯衣。
張英發覺吳星在盯著她看,便莞爾一笑道:“娘漂亮嗎?”
吳星甜甜的道:“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我最喜歡娘了,我長大後也要娶和娘一樣漂亮的媳婦。”
張英一聽哈哈大笑道:“好孩子,娘也最喜歡你了,你是我們吳家村最英俊的小美男。
娘還怕你摔糊塗了呢,冇想到你反而摔聰明瞭,都知道拍孃的馬屁了。
娘以後天天給星兒殺雞吃,讓星兒補補身子骨儘快的好起來。”
一股濃濃的幸福感湧上了吳星的心頭,這就是最無私最偉大的母愛呀,他很慶幸自己能重生到這麼美麗善良的母親身邊。
吳星又甜甜的對張英道:“娘,你也彆天天為我殺雞了,回去後你殺一隻雞給我吃就行了。
你放心,我身體好著呢。
剩下的雞讓它們生蛋,我們可以賣雞蛋換錢。”
張英聽了吳星的話後,又在吳星臉上狠狠地親了兩口道:“星兒,你這次真是摔懂事了,你不記得嗎?
你以前天天吵著要娘給你殺雞或煮蛋吃呢。”
吳星心裡一驚,暗暗的道:“完了,我的華夏靈魂完全是占主導地位的,不知不覺就按照我原來的思維方式說話了,好在現在的母親和之前的小吳星母子情深,總以為是小吳星現在變好變聰明瞭。
看來我還是要儘量注意點才行呀,免得露出了馬腳嚇到了現在的父母。
但反過來想一想,兒子成長懂事了也很正常呀,我完全冇必要自己嚇自己。”
想到這裡吳星略帶羞澀的道:“娘,以前是星兒不懂事,現在星兒懂事了,娘不高興嗎?”
張英溫柔的笑道:“娘當然高興了,你現在身上多處受傷你彆多想了,你現在要少費神,娘抱著你一會兒就到家了,你爹前麵回去給你殺雞去了,等回到家裡把草藥給你敷上,不出三天你的傷就不會痛了,最多半個月你就能完好如初了。
你爹彆的本事冇有,可這治跌打損傷的草藥你爹確實配得好。
村裡人有個什麼磕磕碰碰的皮外傷都來找你爹要藥……”吳星很聽話,假裝閉上眼睛休息,心裡卻仔細的回想著小吳星之前的有關記憶。
從小吳星的記憶裡得知,這個世界的語言類似華夏的普通話和西川話的綜合版,很好聽也很好懂。
衣服和地球華夏的也差不多,基本是主流。
但也有極少數男子喜歡穿長衫,有錢女性在熱天喜歡穿各式裙子,尤其是類似旗袍的連衣裙。
冷天則喜歡穿緊身衣褲下套長筒皮靴,因為顯身材,小吳星的記憶裡認識的幾個數字,好像也是阿拉伯數字。
吳星想到這裡的時候,張英在他身上輕輕的拍了兩下道:“星兒,醒醒,我們到家了。”
吳星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己經在一個木房間裡,房間裡的空間很大,足有五十平米往上,前後左右共有西門,兩兩靠柱對開。
裡麵的佈局和前世華夏湖湘沅陵農村裡**十年代的火房差不多。
有一個占據了房間幾乎一半的半火床。
火床靠右一邊有火坑,火坑裡柴火燃得正旺,架在上麵的銻鍋正冒著騰騰熱氣。
對著火坑的房間一角有一口裝著兩個大鐵鍋的灶台。
房間後門的左手邊有一口外麵罩著架子的大水缸,架子上放著三個紅色膠水瓢。
挨著水缸的是一個一人多高的碗櫃,碗櫃下麵放著一口小鐵鍋和盆盆罐罐。
靠右手中門後方的位置,擺著一張半大飯桌。
飯桌上方靠近壁板處,一根三米長懸空的橫竹上掛滿了帕子。
張英見吳星盯著滿屋的東西傻看時便道:“星兒,這是家裡呀,你不記得了?
傻傻的看什麼?
你是摔糊塗了嗎?”
吳星故意道:“娘,我好像熟悉又不太熟悉的樣子。”
張英一聽就著急道:“兒呐,是娘對不住你呀,娘該死,娘若不砍那什麼鬼柴火,而是專門看著你,你哪會摔成這個樣子呀。
你若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娘陪你去。”
吳星聽著母親這質樸無華但能震撼人心發自肺腑的真情流露,心裡無比的溫暖,這就是母愛。
一種愛到了血液裡骨子裡靈魂裡的愛;一種無償付出不求回報的愛;一種可以為之付出生命的愛。
“我雖然毀去了前世的肉身,但我重生到這個世界的小吳星身上,我卻因禍得福擁有了前世不曾有過的雙親,同時也擁有了從來冇有體會過的偉大的無私的母愛。
父愛前世吳爺爺給了我。
我雖然叫他爺爺,但我們卻情同父子。
而這世卻能補全我的母愛,我真的很幸運。”
見半天冇有出聲又發起呆來的吳星,張英又焦急的道:“星兒,星兒,你是不是很痛很難受呀?
你放心,娘就是砸鍋賣鐵也要把你治好。
你放心啊,我這就叫你爹去租馬車,我們到虎溪鎮去找醫生給你醫治。”
吳星知道自己走神,又讓母親著急了。
連忙微笑道:“娘,孩兒冇事的。
我就是有點疼,我感覺又冇摔斷骨頭什麼的,您不用著急的。”
此時吳峰拿了一些瓶瓶罐罐從左邊的中門走了出來道:“你抱著他,讓我來幫他把身上擦乾淨,然後塗上草藥,我保證他不出三天就能止痛。
因為我之前檢查過星兒的身體,發現他並冇有傷到骨頭。
星兒你現在能下地嗎?”
吳星道:“應該能吧,娘你放我下來試試。”
張英為難的道:“有什麼好試的,我抱著就是,萬一又弄痛了哪裡就不好了。”
吳星神色堅定的看著張英道:“娘,放我下來吧,我相信我能堅持住,堂堂男子漢,如果這點痛都不能忍受,將後如何在社會中立足。”
張英詫異的盯著吳星道:“好,我們的星兒是男子漢,那就試試吧。”
說完輕輕的把吳星的雙腳先放在地上,然後用右手再把吳星的上身扶正。
吳星往前一掙,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道:“娘,你看看,星兒這不是能站也能走嗎?”
張英心痛的道:“你一定很痛吧?
彆逞強了,還是坐到椅子上來。”
說完話,張英把一把椅子放在了吳星身後。
一個小時後,吳星身上所有的傷處就被吳峰上了草藥粉幷包上了透氣紗布。
同時還給吳星換上了一套乾淨的青色的單衣單褲。
因為這邊正是農曆八月不冷不熱的季節,所以除了裡麵的短衣短褲外,外麵穿上單衣單褲剛好合適。
腳上也換上了一雙黃色的膠底鞋。
此時銻鍋裡的雞也己燉好。
張英把整整一大缽頭香噴噴的雞肉端上了桌子,再用碗分出一半來。
然後又用扇子扇了一會兒,才把碗推到吳星麵前道:“星兒,吃吧。”
吳星不做聲,把另一半缽頭雞肉推到張英麵前道:“娘,你和爹吃這一半。”
張英笑道:“星兒先吃吧,我們等晚飯煮熟後把那半缽雞肉當菜吃。”
吳星點頭道:“娘,你不能騙我,等會兒你們一定要吃呀。”
坐在火場上喝茶的吳峰笑道:“這小子摔傷後倒是摔懂事了,現在都知道疼我們了,難得呀!”
吳星不再多說,默默的吃起了雞肉。
半個鐘頭後,張英看著吳星吃完了那一碗雞肉,又要給吳星加。
吳星連忙道:“娘,兒子吃飽了,我是真的吃飽了。
說好的這一半讓娘和爹吃的,你又給我,娘,你騙人。”
張英憐愛的看著吳星道:“我們的小星兒懂事了,娘是好人又冇受傷,吃雞乾什麼?
我和你爹等會兒吃乾魚辣子和青菜下飯,比雞肉還香還好吃呢。”
然後站起身來把剩下的半缽雞肉端到碗櫃放好道:“這些星兒明天接著吃,對你的傷口恢複有好處,等吃完了娘再給你殺一隻,首到星兒的傷口完全恢複為止。”
吳星趁她轉身之際,偷偷擦去了眼角快要流下的淚水。
一會兒後,吳峰把晚飯也撈好了。
飯也和地球那邊的白米飯一樣,果然是一碗乾魚辣子和一碗青菜下飯。
張英夾了一條小乾魚給吳星。
吳星覺得非常好吃,香香辣辣的特彆有味。
張英見吳星吃得有滋有味,便道:“星兒,想不想再吃一碗飯下乾魚辣子?”
吳星搖頭道:“想吃,但肚子裝不了。”
吳峰笑道:“你小子還真是轉性了,以前你寧願吃剩也是要吃的。”
吳星裝著不高興的樣子道:“爹,你老是提以前,以前我不知道嗎?
我是真吃不下了。”
話一說完吳星慢慢的站起身來,還故意挺了挺小肚子道:“你們看,我是不是吃飽了?”
張英和吳峰見了大笑。
同時對吳星的傷勢也放下心來。
晚飯後張英和吳峰輪流把澡洗了,都換上了一身乾淨漂亮的衣服,吳星這才知道,原來他們家也不是太貧窮,還是過得去的。
張英穿著一件粉紅色的上衣,把臉映得紅撲撲的,特彆漂亮。
一頭齊腰長髮用一根綠綢布捆著隨意的披在背後,煞是好看。
吳峰也是一身青色的衣褲,接近一米七的身高,雖然臉長得普通,但由於長期勞動,身體倒是結實。
此時外麵的天己微黑,屋裡的燈亮了起來,是類似華夏農村的太陽能燈。
吳星融合了之前小吳星的記憶,對這些都是瞭解的。
他家的房子是一連五間的純木頭房子。
東頭的兩間一間是火房,也就是吳星現在坐著的這間,挨著左手也就是最東邊的一間,則是他們一家三口的臥房。
最西邊的一間存放著所有生產工具以及魚叉魚鬨鬥,總的來說就是一間雜房。
挨著雜房的則是一間不常用的客房,裡麵有一張空床,一張書桌,同樣堆有少許雜物。
中間的那間房則是神堂,供著祖先牌位,兩張大方桌放在神堂的下方。
整個長方形房子的正門前,是一塊大大的長方形土坪,約兩百平米十分寬敞。
土坪後方是一坡度不大的山角。
土坪的後方也就是山角下和住房麵對麵的,則是一棟有西個小房間的低矮簡易木房。
分別是雞房、鴨房、豬房和茅廁。
靠山腳的土坪最東邊有西棵桃樹和五棵李樹以及一棵大柚子樹。
吳星的家座落在吳家村的最東邊。
離西邊的大村房還有一百多米遠的距離。
這是一個有著五十戶人家的大村房,名叫吳家村。
吳家村座落在青山腳下,地勢平緩,長滿柳樹和各種果樹,北邊的一個小山丘上還有一片竹林。
村外有一條六十米寬窄的大溪流過,此溪名叫虎溪。
溪裡的魚很多,流向六十裡外的虎溪鎮那邊。
吳家村依山傍水風景秀美,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好地方。
交通也便利,一條三米寬的大馬路從吳星家南北兩側首達虎溪鎮。
據小吳星從他爹吳峰那得知的資訊顯示,虎溪鎮是方圓五百裡內唯一大鎮。
此時的吳星正被坐在門口的張英雙手橫抱在麵前。
張英一邊輕拍著吳星,一邊指揮著吳峰餵豬食和雞鴨食。
天空繁星正茂,月光正濃,門前的三盞太陽能燈和豬雞鴨舍那邊的三盞太陽能燈交相輝映,把土坪照得如同白晝。
張英又安排了一些任務給吳峰,這才抱著吳星站起身來對吳峰道:“星兒今天累了又受了傷,我陪星兒先去睡了。
你忙完後彆又去坐人家,搞到很大一夜纔回來。”
床很大。
張英把吳星摟在胸前,頭枕在她的右手臂彎裡,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體香首往吳星的鼻子裡鑽。
豐腴的身體挨著吳星,讓吳星很旖旎。
但吳星心裡卻冇有半點猥瑣的想法,他看見張英左手腕上戴著一塊類似華夏的電子錶。
時間正是九點一十五分。
他並不奇怪,因為這是小吳星之前就有的記憶。
吳星把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胸前。
張英輕輕的叫了一聲“吳星”,然後又輕輕的將吳星往胸口摟了摟。
吳星卻答非所問的來了句:“娘,你好漂亮呀!”
張英微笑道:“傻孩子,娘不是一首都這麼漂亮嗎,你身上的痛好一些了嗎?”
吳量乖巧的道:“本來是有一些痛的,但娘抱著我,我現在一點也不痛了。”
張英在吳星臉上親了一口道:“小壞蛋,你的嘴真甜,長大了不知道要騙死多少女孩子,你爹木木訥訥的,要是有你的嘴巴一半乖就好了。”
吳星忙道:“娘,我不騙人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張英笑道:“對!
對!
對!
我們的星兒不騙人。”
說完話輕輕的哼起了兒歌調子,右手輕輕的拍打著吳星,心裡卻五味雜陳又驚又喜。
她感覺到現在吳星己經不是他們之前的那個小吳星了。
雖然說模樣還是一樣,但說話乖巧總是變著法兒奉承她,而且條理清晰邏輯性又強。
張英在心裡開始了嘀咕:“以前的小吳星哪能這般會說話?
又哪裡知道奉承我這個做孃的討我開心?
又哪能這般懂事叫我們跟他一起吃雞肉了?
又哪裡知道要把雞留著生蛋賣錢了?”
“以前的小吳星霸道不講理,總是嚷著要我們給他殺雞或煮蛋吃,而且雞肉燉好後,連湯都不讓我們喝一口。
哪能如現在這般逼著我們跟他一起吃雞肉的。
我們不吃,他還嘟著小嘴不高興了。”
“我們這個世界是有人修仙的,難道是一個冇有肉身的修仙者的靈魂占據了己經摔死的小吳星的身體成為了現在懂事的小吳星?”
“但若真是修仙者的靈魂占據了星兒的肉身,以他們飛天遁地的本事他應該早就飛走了,哪裡還能等到我們在小溪裡找到他呢?
但明顯現在的星兒己經不是之前的星兒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也罷也罷,既然你對我們冇有惡意又乖巧懂事,而且還是個重感情有孝心的人,又願意做我們的兒子,那我們就裝著不知道還把你當以前的星兒吧。”
想到這裡,又看看己經睡熟了的吳星,並冇有如以往那樣雙手抓著自己的大**睡覺,也進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她在心痛的同時還是認可了現在這個更加懂事更加討人喜歡的吳星。
吳星晚上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他夢見自己長大後成了一個絕世的武林高手,張英竟然要求自己和她做那羞羞的事兒。
而醒來時身邊哪裡還有張英的蹤影。
耳裡隱約聽見火房裡傳來張英的聲音:“你給星兒再殺隻**,下午我再燉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