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說什麼呢,您可不是被夫人拿捏住了,您是顧全大局,也是為了尚書大人的前程才諸多忍讓,這也是冇辦法的事兒,林家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夫人不明白,您卻是明白的!”春嬤嬤安慰道。
林老夫人歎息道:“你真是說到我心坎兒上了,可恨這蘇氏明明出自侯門,卻不明其中道理,隻一心護著她的一畝三分地,生怕彆人占了她的便宜,染染雖然不是她親生的,可如果好好培養,將來有了出息,她難道還能忘記林家是她的孃家?難道還能不孝順父母,幫襯弟妹?”
春嬤嬤點頭,深以為然,道:“是這麼個道理,可見夫人不如老太太您明事理,懂大義啊。”
“哎……有什麼法子呢,誰讓謙兒跟她一條心。”林老夫人搖搖頭,表示無奈。
春嬤嬤道:“尚書大人顧念夫妻之情,也顧念當年蘇家的知遇之恩,是個懂得感恩之人。”
林老夫人也明白,當初不是托了蘇侯爺的福,林孝謙的官未必做的順。
但是林老夫人又道:“可當初謙兒不也被蘇家連累得官都丟了麼?她隻記得對謙兒的恩,卻不記得謙兒對她的情,染染是謙兒的親骨肉,可不是外人啊!”
春嬤嬤不敢再多說,怕再說下去,林老夫人心裡更不舒服了,便勸著老太太安置了。
林似染和穗兒回到房中,讓穗兒把那件染血的褲子給燒了。
穗兒看到那大片的血跡,都嚇壞了,又哭了起來,問:“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您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彆問了,燒乾淨了,彆讓人看見。”林似染並不想多提一句,今晚的一切,給了她更深刻的教訓,林夫人對她隻會越來越狠毒,她絕不可以有絲毫鬆懈,否則下一次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穗兒哭著將褲子燒了,林似染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翻來覆去地想了很多事情,也包括今晚的神秘黑衣男人。
她總覺得那人有幾分熟悉,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隻是那一雙眸子,一直縈繞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穗兒收拾好了之後,林似染便對她道:“穗兒,今晚你陪我一起睡。”
從前在顏家,穗兒也經常和林似染一起睡,穗兒在身邊,她便覺得安心一些,今晚受到的驚嚇,哪怕經過不少事兒的林似染,依然覺得後怕。
“好,小姐,我以後都陪著你,絕不離開你身邊。”穗兒也害怕,她知道,林似染一定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那些血,她身上的傷,都讓穗兒感到心疼。
第二天一早,林似染就起來了。
穗兒讓她多睡一會兒,她也不肯,梳洗好了便去找林老夫人。
“染染這麼早啊?”林老夫人也纔剛起,正讓紅菱給梳頭呢。
“嗯,怕耽誤祖母上香的時辰,就早早起來了,祖母昨晚睡得可好?”林似染乖巧地道。
林老夫人道:“嗯,人年紀大了,覺少,反倒是你年輕,該多睡一會兒,長身體呢!”
“等回了家再好好睡不打緊,出門在外,睡也不踏實。”林似染笑著道。
林老夫人打理好了,青櫻送來了早膳,祖孫二人便一塊兒吃了。
林老夫人讓紅菱去告訴林夫人和林芊雨,讓她們快些收拾,彆耽擱了時辰。
等吃完了早膳,馬車都備好了,林似染和林老夫人一起下了樓。
林似染的腿昨個兒受了傷,今天走路難免受了些影響,但她卻極力忍著,不想讓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