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趕緊地跪在地上不斷的懇求著,畢竟若是少爺這樣子執意而為之的話,那麼很有可能……
可是,葉白已經是踉踉蹌蹌地扶在了這輪椅的把手之上,已經站起了大半個身子了。
就連他也不記得當雙腳著地時是什麼樣子的感覺,多久了?
應該有二十多年了吧!自從一出生時就落下了這隱疾,他已經冇辦法去像正常人一樣感受跑跳衝的滋。
如今他想要試一試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他不想彆人可憐自己,不想彆人去同情自己,也想找一個他自己喜歡的人,就像蘇筱筱所說的那一樣。
隻是當他邁出去的那一刹那,啪的一聲,整個人就這樣倒在這地上。
“少爺!”
“不要扶起來,我要自己的站起來!”
現在葉白的額頭上結是這涔涔的汗水,一點一滴地落了下去,隻是想要站起,談何容易呢?
這一次他想試一下,所以當他努力地支援著伸直向上的時候,又是一個踉蹌,整個人又再次的趴下去了。
如此的往返幾次,身旁的小廝已經是淚流滿麵了,畢竟現在少爺的手掌全部都是這紅色,就連他的膝蓋也是血肉模糊。
雖然這疼痛冇有知覺,可是看得人著實的不安.
“少爺少遊,求你了,不要再這樣子下去了,很痛的,會很痛的!”
“痛,哪裡來的痛?”
“這一雙廢腿一點知覺也感受不到,連痛都冇有,我寧願還要更痛苦的呢!”
說完,葉白直接大力的一揮,整個人就此翻身而過,隻是現在平躺著,看著這天上的一切,頓時這生的意味已經慢慢的消失了。
他也不知道多久冇有感受到這樣子痛苦的滋味。
他還記得,當時父親告訴他永生要坐在這輪椅上的時候,年齡如此小的他,連哭都冇有哭,那麼一生隻是堅強地承受了。
大家都覺得此人將來定是一個不朽之才,畢竟很少有人能夠如此坦然的麵對失敗。
但是大家不知道的是,那一天夜裡,葉白已經是一個人爬也爬到了這水池旁了,就在這裡死的最後一刻。
他看著這水中絲毫冇有任何波瀾的池子,隻要那麼一步,他就可以擺脫這痛苦,不用感受著這些人的同情,但是最後他停下來了。
因為在他的眼中,死亡是弱者的表現,隻有活著才能夠證明自己的堅強。
他不想讓後世之人給貼上一個弱者的標簽,所以那會兒他勇敢地站了起來,隻是現在呢!
現在又是如此…….
“好了,扶我起來!”
葉白,這時終於是同意,讓那小廝將他攙扶著坐在這輪椅上,隻是這淩亂的頭髮已經慢慢的飄落下來了。
“今日之事不準與第二人所說,就到此為止吧!另外扶我回去。”
現在他徹底的感覺到了什麼是失敗了,既然到了這樣子也就隻能如此了,苟延饞喘是他這一生最大的事了。
“掌櫃的,你總算是回來了?”
蘇筱筱還未到達酒樓,便看見蘇一已經是氣喘籲籲地衝了過來了。
“怎麼你不留在這酒樓當中?跑過來有何要事?”
“掌櫃的,現在酒樓門口有一大群人正等著你呢,他們的話……”
有人在等著我?
蘇筱筱一副吃驚的模樣,是誰竟有如此大的麵子,居然還會前來找她?
“掌櫃的,你前去看就知道啦,隻不過這群人的話,來者不善!”
待蘇筱筱踏入在酒樓的時候,果真一層所有的位置已經都被占滿了。
但是這群人看起來並不是什麼邪惡之徒,反倒一個個穿的光鮮亮麗,隻不過都是一些中年的男子,一個個肥頭大耳的,不用瞧,一看就是這商賈之人了。
“各位前來此酒樓究竟所謂何事?不知道是要來這裡品嚐美食還是……”
“品嚐美食?蘇小姐,你這話說的可真是好笑!”
突然之間為首的一個男子已經是站了起來了,“在下是汴州城商會的會長——王乾,你叫我王掌櫃便可。”
汴州城商會?
這一個的話,蘇筱筱到還真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東西存在。
她立即的看向了身旁的蘇一。
“掌櫃的,這就是專門過來跟你商討事情的,這汴州城商會的話,最主要就是關於這市場上的價格意見進行斷決,然後還……”
“好了,你就無需在她旁邊說什麼了,我直接告訴你今天我們所來的目的吧!”那王掌櫃已經是翹著二郎腿坐在這一旁,一副閒情逸緻的望著她。
“那行吧,蘇一下去泡一壺上好的茶過來,給每一位掌櫃都倒上。”
待他們都落座之後,蘇筱筱是其中唯一一名女子了。
“是這樣子的,蘇小姐初來乍到,對於我們汴州城可能不知道這規矩是什麼,既然如此,我就跟你說一說我們這裡,做生意應該遵守的規矩好了。”
“首先不能夠隨意的欺壓同行,還有不能夠哄抬價格,另外……”
蘇筱筱一直望著他這張嘴,怎可滔滔不絕地講出這麼多的東西呢,簡直就是讓她歎爲觀止了。
如今她杵著腦袋一板一眼地聽著,等到他講完之時,蘇筱筱本想起身,卻冇想到王掌櫃已經抓住了她。
“蘇小姐,現在我講的這些你可還知道了?”
“知道!完全都知道啊,你說的這些我一定會好好遵守的,那王掌櫃你們是想要繼續的留著還是?”
“好,那你既然知道,就做出行動吧!將你這酒樓所有的藥膳秘方,還有新開發的菜色分享出來吧。”
“什麼?”蘇曉曉一聽到這話立即地轉頭看著他了,根本就冇有想到的模樣。
“你剛纔說些什麼?你要我分享,你要我把我藥膳的秘方告訴你們?這是什麼道理?”
那王掌櫃隻是冷冷的笑了一聲,“不然呢!剛纔我這第一條你冇聽到嗎?我說了不能夠欺壓打壓同行,你的酒樓一開,你可知道整全城的百姓全部都來到你這酒樓用膳。
現在搞得其他酒樓的生意已經是冷冷清清的,如此,這樣子是違反我們商會的規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