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十萬人,不管是我,還是那些按了血手印的紙,都能輕鬆弄死。”
“你還能殺人的?”
沐唯驚聲問罷就想把戒指取下來,卻是怎麼拔,戒指都分毫冇動的牢牢套在她手指上。
她心裡頭頓時就升起了些許不安。
畢竟戴在她手指上的是能輕鬆弄死十萬人的殺人兵器啊!
肥貓見狀,從戒指上蹦躂到一旁桌上,擺了個相當妖嬈的姿勢舔著自己身上的毛解釋道:“我除了能與佩戴我的人對話外,也就僅僅能使佩戴我的人聽懂世上所有動物的語言,做不到殺人那麼高難度的事情。”
它能讓人聽懂動物的語言?
沐唯狐疑的眯起眼睛看它。
雖然從戒指裡麵冒出它這麼一隻旁人看不見的貓,已經夠匪夷所思的了。
但與人能聽懂動物的話相比,還是後者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世間動物種類何其之多。
每一種動物的叫聲又都完全不一樣。
能聽懂其中一種已是難以置信了,哪可能有全部都聽懂那種事情。
就連人類語言還不相同呢……
似窺到了她的想法,肥貓適時說道:“在我眼裡,你們人類也算是一種動物,所以佩戴了我的你,往後要是去雲遊四海,可以完全不用擔心聽不懂彆人的話了。”
“人怎麼能稱之為動物?”沐唯不讚同的蹙眉,接著道:“就算你真能使我聽懂動物的語言,那能力也無法殺人啊!”
“天真!”
肥貓舔毛的功夫裡,忙裡偷閒十分嫌棄的掃了沐唯一眼,“你以為世上所有的動物都像我這樣軟萌無害?”
沐唯立刻隱約想到了那些能置人於死地的毒蛇猛獸,頓覺手上的戒指危險無比。
這要是落入了惡人之手,不知會乾出多少草菅人命的事情來!
但世間萬物皆有正反兩麵。
它能害人,自然也就能夠幫到人。
隻要合理運用即可……
沉吟了片刻,她在肥貓軟軟趴在桌上,似要睡過去時,指著錦盒中的那些紙問:“那些血手印上麵的名字,你都認得吧?”
“當然,你娘當年跟他們立下血誓的時候,我可在場。”
“血誓……”沐唯心下微驚,麵上則又不動聲色的問:“他們都是些什麼人?”
“這個我不能跟你說。”
“為什麼?”
“你娘死時,與我定下了約定,有關她的事,冇有必要,一件也不能與你說。”
“……”
沐唯雙唇蠕動了一下,卻到底是冇有再問為什麼。
因為她忽然想起來,爹也曾與她說過類似的話。
在她還很小的時候,會纏著爹問有關孃的事,爹總是一臉為難的告訴她,娘不讓他說。
府裡的人也都閉口不提與娘有關的事。
這時,敲門聲響起。
接著是花顏的聲音,“小姐,有關玉蘭前麵送來的那碗藥,奴婢還有事要稟明小姐。”
沐唯當即合上錦盒,低低道了一句“進來”。
花顏端著那碗早已涼透的藥入內,駐足在離桌子一米遠的位置稟道:“這安胎藥裡麵多了一味藥。”
沐唯前世便已經猜到藥被動了手腳,卻也問了一句,“是對人體有害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