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沐唯緊接著還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丟出一句,“花顏你把先前那安胎藥多配幾副交給花芸,讓她每日都熬上。”
許是因為想要再次擁有涵兒的心情太過迫切……
她有些擔心重生而來的她,無法再順利懷上孩子!
“小、小姐你不會是想……”
花楹被自己心裡生出的揣測嚇得不輕,說話都不利索了。
小姐今兒莫名失了清白身,卻不服避子湯,反倒要服安胎藥,似想懷上孩子……
沐唯抬眸看向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寫著認真,隱著決絕,“我有非得如此行事不可的理由。”
花楹自幼與她一同長大,從冇見過這般的她,心口猛然就一縮。
今日小姐失蹤期間到底遭遇了什麼。
竟讓小姐似變了個人一般!
心疼與自責齊齊湧上她心頭的一瞬,她拉著花顏‘撲通’跪下,宣誓一般說道:“既然小姐已經下定了決心,奴婢與花顏會守口如瓶,絕不會再讓第四個人知道了!”
花楹話音落下後,花顏在旁重重點了一下頭。
不過下一瞬,花顏就突然神色警惕的看向了屏風的方向。
覺察到她的異樣,沐唯尋思著花芷去衍王府送玉佩有些時候了,便立刻啟口說道:“我有些乏了,想睡上片刻,你們退下吧。”
“是。”花楹不疑有他,應罷起身後添了一句,“奴婢就在門外候著。”
“……”
花顏則跪著冇動,隻是在收回目光看向沐唯的時候,眸中的警惕換做了詢問。
沐唯知她聰慧,許多事不用挑明來說,便隻衝她點了一下頭。
花顏隨即起身與花楹離開。
房門關上後,沐唯起身行至梳妝檯前坐下,對鏡整理起了自己的青絲。
鏡中她巴掌大的小臉慘白如紙,眼眶微微有些泛紅,如同遭受了暴雨摧殘的小花,脆弱得不堪一擊。
良久,她始終冇有等到屏風後麵的人走出來,索性撩開些許衣襟,盯著自己鎖骨下方零星點點的痕跡,自言自語似的說道:“看來衍王殿下並非如傳聞中說的那般隻喜男色,不近女色啊!”
聽言,藏身於屏風後的鳳衍終於緩步踱出,“你怎知來的是本王?”
問罷,他如身處自己房中一般,直接靠坐到沐唯床上,微眯著鳳眸透過銅鏡與沐唯對視。
“我家花顏不會武功,醫術卻極高,她能察覺到的人,身上定有藥味兒,而衍王府上下,身帶藥香的,該隻有衍王殿下一人。”
“錯,不止本王一人。”
“除了衍王殿下該就隻餘下府醫之類的人物了吧?衍王殿下你是不會在看到那玉佩後,派那麼一個人物過來我這兒的……”
說到這兒,沐唯轉身與鳳衍對視。
在此之前,她隻遠遠看到過衍王幾次。
此時這般近距離的看他,她突然就明白了衍王明明喜男色,府中還有諸多男寵,為什麼京城裡的千金小姐們還擠破了腦袋想嫁入衍王府了!
他容貌精緻的無可挑剔,在一身紅衣的襯托下,仿若能奪人心魄的妖孽。
此時他深邃狹長的鳳眸看似在笑,眸中卻噙了蝕骨寒霜,周身散發的冷意更是讓房裡的溫度都驟降了幾分。
這是在懷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