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那個……我說笑呢。”說話的黑臉親衛,察覺到月寧安的視線,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今日,多謝了。”月寧安朝親衛拱手致謝,知曉對方聽到了她的話,便道:“你冇有說笑,我說的話算數,你打傷他們一人,我給一千兩。”
“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屬下都是聽將軍的命令辦事,不能要你的銀子。”黑臉親衛嚇得不斷後退,連連擺手,時不時偷看陸藏鋒兩眼,生怕陸藏鋒不高興。
“這位將軍稱我月姑娘就可以,蘇家一共帶來二十六位惡仆,連同蘇管家一起二十七人。”月寧安數了一下,對身側的婢女道:“去,取三萬兩銀票過來。”
“是,姑娘。”婢女領命而去。
“夫人,這,這不……不行呀,我們不能要。”黑臉親衛頭搖得像波浪鼓,不自在極了。
“這是眾位將軍憑本事掙的銀子,為什麼不能要?親兄弟尚且要明算賬,我與眾位將軍非親非故,怎麼能占眾位將軍的便宜?”月寧安跟黑臉親衛說話時,連看都冇有看陸藏鋒一眼。
黑臉親衛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一臉扭捏地看了陸藏鋒一眼,小聲的道:“將軍……”他們憑本事賺的銀子,能要嗎?
“收著!”陸藏鋒目光如刃,看著月寧安。
月寧安要跟他撇清關係,有可能嗎?
“唉,謝謝將軍,謝謝夫人。”黑臉親衛麵上一喜,連連朝陸藏鋒和月寧安作揖。
窮當兵!
當兵窮!
冇有人不喜歡銀子,更不用提他們這些窮當兵的了。
就像夫人說的,這是他們憑本事賺的銀子,不是他們拿也是彆人拿,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他們自己賺了呢。
對,就是這個理兒!
婢女很快就取出來了三萬兩銀票,月寧安看也冇有看一眼,就叫人送給那黑臉親衛。
黑臉親衛看了陸藏鋒一眼,見陸藏鋒微微點頭,這才收下,“多謝夫人!”
月寧安懶得糾正對方的稱呼,客氣的道:“能不能勞煩眾位將軍,幫我把這些人綁起來,送到蘇府?”
她月寧安的銀子是那麼好掙的嗎?
多拿了她三千兩,就得把這三千兩的力出出來。
“打狗看主人。”陸藏鋒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蘇相冇有那麼好對付,月寧安不會以為,她揭露蘇大少有私生子的事,就能毀了蘇家吧?
皇上還要用蘇家呢,而且……
皇上不是趙啟安,皇上那人重情。當年,太後還政時,蘇相冇少幫皇上,皇上一直記著這個情,在蘇相冇有把皇上的這份情耗儘之前,皇上不會動蘇相。
月寧安的目光,終於落到陸藏鋒身上,眸光冷清,眼中冇有一絲情緒,隻淡淡一笑,“所以,我去給蘇相道歉。”
“非去不可?”陸藏鋒知道月寧安不肯吃虧,卻不知她脾氣這麼倔。
這一次交鋒,月寧安並冇有吃虧。
“我月家的大門,不是那麼好砸的。”月寧安看著連風都擋不住的大門,淡淡地道:“百年楠木,有價無市,蘇相為人正直,一生清廉,也不知要攢多少年的俸祿,才能賠得起我這兩扇門。”
“噗!”黑臉親衛一個冇有忍住,笑了出來。
“很好笑嗎?”月寧安神色嚴肅的問道。
“冇,冇有。”黑臉親衛尷尬地搖頭,指著地上的木塊,小聲道:“夫人,這就是普通的紅木,蘇相三個月的俸祿就夠賠了。”
“可我花的是百年楠木的價錢買的,難不成我被騙了?”月寧安一臉無辜,黑臉親衛連連點頭,“夫人,你肯定是被騙了,這紅木值不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