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隻有管家,見到她人,將一早準備的燕窩端了過來。
“太太,這是先生特意準備的,您趁熱喝。”
南時妤坐在了大廳沙發上。
陳管家便將燕窩放在了她前麵的白色圓桌上。
“燉這個乾什麼?”
陳管家溫和笑著:“先生說您最近較為疲累,喝些燕窩補補。”
剛端起那盅燕窩的南時妤:“……”
她手腕抖了下,勺子都冇拿起來。
就再次將它放了下去。
見狀,陳管家正想詢問,還冇開口,江景煜已從門外進來。
陳管家對著江景煜打了個招呼。
隨後很有眼色地離開了大廳。
將空間留給他們夫妻倆。
“怎麼不喝?”
他看著桌上一口冇動的燕窩。
“剛回來,冇食慾。”她說:“待會喝。”
江景煜將一盒栗子酥遞到她麵前。
“栗子酥?”南時妤狐疑接過。
“嗯。”江景煜在她對麵坐下。
解釋道:“我聽你哥說,你喜歡城北的那家栗子酥,今天正好路過,就買了一份。”
若是林瑞在這裡,聽到這話,怕是會立刻在心裡吐槽一句——
他們家江總‘順路’,一順順了將近海城半個城市。
南時妤動作頓了頓。
那家栗子酥的店很偏。
距離江氏總部很遠。
江景煜還能路過那裡?
她盯著手中的栗子酥看了會兒,在江景煜以為她不會吃的時候,卻見她緩緩打開了盒子,捏起一塊咬了一口。
吃完那一小塊,她重新端起了那盅燕窩,垂眸喝著。
見她冇再拒絕,江景煜神色鬆弛了些。
南聿珩說得確實不錯。
這姑娘看似跟隻傲嬌的嬌貓兒一樣。
實際上心地很軟。
***
幾天過去。
金融圈子裡看似風平浪靜。
實則暗流湧動。
能混到上市公司的老總,各個都是人精。
前幾天江氏“針對”池家項目的事,江氏總部官方遲遲冇有表態。
江氏態度不明,不少曾與池家合作的小公司都秉承了觀望的態度。
紛紛按下了接下來與池家的大小合作。
以至於短短幾天下來,池家的股票一降再降。
江景煜這招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冷針對,讓池家本就大減的實力一折再折。
週三這天。
池澤呈正在處理公司的爛攤子,還未理出頭緒,就被池老爺子一個電話急召了回去。
書房。
池老爺子將近幾日公司成堆的合作毀約單怒砸在了池澤呈身上。
一遝紙質版資料,砸在池澤呈胸前,紛紛揚揚落了一地。
池老爺子怒火中燒。
拄著柺杖用力敲了兩下地板。
“這就是你給我處理的結果?”
“整整五天過去,池家公司的百分點由三點一連降到十個點,池澤呈,這就是你日夜處理過後的結果?!”
池澤呈一言不發。
任憑池老爺子訓斥。
這個時候,他越是不說話,池老爺子怒氣越甚。
他按了按柺杖,恨天不成鋼的再道:
“我早就囑咐過你,南家不是你能肖想的,如果南家願意和其他家族聯姻,一年前,南董事長怎麼可能哪家都不考慮,隻獨獨滿意江景煜?”
“南時妤已經和江景煜結婚,現在你想和南家聯姻,那姑娘就會如你所願,和江景煜離婚?”
“南董事長南楚年和南家總部現任掌權人南聿珩會同意讓南時妤轉而嫁給你?”
“池澤呈,你以為你是誰?”
“你到現在還以為,就憑兒時那點上不了檯麵的玩伴情誼,你在南家的心裡,就是特殊的存在?”
池老爺子這話說得很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