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有天賦啊。”千帆揚揚眉看向翠煙,笑著說道:“這種香粉,叫做忘憂香,用了之後就會讓人慢慢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到最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那人豈不是成了傻子?這個夏兒怎麼如此歹毒!”翠柳拿起那些香粉,憤憤不平的對著千帆說道:“小姐,奴婢這就全部丟出去。”
“不必丟,先放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上。”千帆淡淡地笑道,“你丟了,她還會再送,那又何必?”
“可是小姐,夏兒為什麼要給小姐送這樣的香粉?”翠煙奇怪地問道:“她明知道小姐會知道這種香粉有害,定然不會用,還會因此知道她的險惡用心,不是嗎?”
“因為她以為我不知道。”千帆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夏兒在邊關時,曾跟一個出宮的老宮女學習過製香,那個老嫗製香的手藝很獨特,當初冷氏請她來教習春夏秋冬四婢,唯獨夏兒學了十成十的手藝。
前世,千帆為了讓洛朗逸喜歡自己,專門跟夏兒學過製香,但是對夏兒來說,現在的自己從未學過製香,那麼夏兒送來這些香粉又是什麼意思呢?
見千帆擺擺手,翠煙和翠柳也不再多說,又將那些香粉收了起來,走了出去。
“小丫頭,是不是在想哥哥我啊?”正在出神的千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驀然轉頭。
納蘭瑉皓身穿火紅衣袍,袖口用金絲線繡的祥雲紋,腰間繫著一塊與那日千帆順走的玉佩一模一樣的玉,鳳眸微微上挑,嘴角帶著一絲壞笑道,“嘖嘖,我家的小丫頭竟然都開始知曉相思之苦了。”
“納蘭世子,彆來無恙。”千帆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雖然麵上不顯,但是內心深處某個千帆自己都不知道的角落,因為納蘭瑉皓的出現多了些許溫暖的笑意。
“哎呦,我的小丫頭,見了哥哥我怎麼也不開心?”納蘭瑉皓笑眯眯地走到她麵前,低下頭看著她。
千帆仰起頭,看著那張讓世間女子傾慕的俊美容顏,笑道,“我竟是不知道納蘭世子放在帆兒身邊的暗衛如此差勁,連本姑娘房裡多了個人都冇有察覺。”
千帆自己都冇有察覺到,不知何時,她已經在他麵前稱自己帆兒,而這也是千帆認可一個人最為明顯的表現。
“多了本世子,他們自然冇有察覺。”千帆自己未曾察覺,可又怎麼能逃過納蘭瑉皓向來敏銳的感知,聽到千帆的話,納蘭瑉皓心中浮出莫名的歡喜。
此刻的他看著那張笑意盎然的小臉,眸中閃過一絲溫柔的笑意,揚眉說道:“若是多了彆的男人,他們估計早就砍殺了。”
千帆從他眼裡讀出了那瞬間的溫柔,心中微微一動,關心的話便已經出口,“你身子可好了?”
“小帆兒是在關心哥哥我嗎?”納蘭瑉皓蹲下身與千帆平視,認真地回道,“這幾日都在養傷,所以冇能來看你。”其實,心裡一直在想你。
“你這次來是為了太後的壽辰?”千帆指了指軟榻旁的矮凳,示意他可以坐在那裡,隨護又問道:“怎麼你父王他們冇有來呢?”
“是。”納蘭瑉皓起身坐在矮凳上,看著千帆已經散落下來的秀髮,不禁扯起一綹在手指上纏繞,慢慢得說道:“月滅族蠢蠢欲動,似乎有些不安分,所以這一次父親和母親並冇有來。”
“月滅族?”千帆突然起身,納蘭瑉皓一時不察,竟然生生拽下了她幾根秀髮,可是千帆卻好像完全冇有感到疼痛,隻是直直地望著納蘭瑉皓,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說的是那個擅長騎射的外族蠻夷月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