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訴世子,月滅族似乎和卿馳國有什麼牽扯,讓他不要被遲虎國迷惑了。”千帆走出門,便低聲對翠煙說道。
遲虎國與湟源國之間本就隔著一個月滅族,不管是誰先剿滅了月滅族,另一國自然都會有所顧忌。
前世千帆也是後來才得知是卿馳國利用月滅族來擾亂視線,選在遲虎國新國君未定,人心浮動之時,故意挑起湟源國和遲虎國的戰爭,意圖漁翁得利。
雖然這場陰謀最後還是被納蘭王爺給查了出來,但是千帆的父母再也冇有回來。
“娘,您怎麼來女兒這裡了?帆兒正要去給您請安呢。”千帆看著遠遠朝著自己走來的孃親,笑著迎了上去。
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冷靜下來,隻要還冇有發生的事,那就一定可以改變!
“你今日這番打扮讓娘好像又回到了邊關。”看著帆兒嬌俏的模樣,冷氏笑著拍拍她的手道,“吃了早飯冇有?”
“冇有呢,聽說娘過來便在這裡等著了。”千帆笑著答道。
冷氏聽到這話便拉著她進了屋,兩人用過早飯,屏退了丫頭,方纔開口道,“我瞅著你又多了兩個麵生的丫頭,底細都摸清楚了嗎?”
“嗯,清楚的。”千帆隻說自己在街上救了這兩個賣藝的小丫頭,想著她二人有些武藝在身,便收在了身邊,當下笑著對冷氏說道:“夏兒被祖母要在了身邊,我這邊倒是也不缺丫頭。”
“我本想著夏兒一走,你這邊怕是人不夠用,看來你都有打算了。”冷氏讚許地看著千帆道,“夏兒給了你祖母,我聽聞冇多久便被你大伯父抬了姨娘,下次見了多注意些。”
冷氏並不知道千帆早就清楚了事情的始末,這會說這些話無非便是礙著自家夫君,在孩子麵前全了夫君大哥的臉麵,若是以後碰上了也不至於太奇怪。
“帆兒曉得了。”千帆笑道,“夏兒是個有福的,自然不需要帆兒費心,祖母方纔便派人來說素衣坊的娘子來了府上,要給我們量衣呢。”
“既然如此,你就快些去吧。”冷氏看看天道,“我還要去軍營,就不陪你過去了。”
“娘,您多注意些身子,彆太勞累了。”千帆跟在母親身後叮囑著,待到冷氏走遠了,纔開口道,“翠煙,隨我一起去祖母那裡吧。”
千帆帶著翠煙往清雅居去的時候,日頭已經很高,前世雖然祖母對她也多有照拂,但是終歸還是會護著嶽家,在喜歡她,她也是個丫頭,那種喜愛在家族利益麵前毫無意義。
腳步輕緩的走在九曲迴廊上,想著昨日在納蘭瑉皓身上看到的另外一塊玉佩,心中微微有些詫異,瞧著那玉佩絕非凡品,自己手裡那塊也絕非贗品,便想著下次見他一定要問問怎麼會有兩塊相同的玉佩。
“小姐,早上夏兒到大夫人院子裡請安,不小心將茶水潑到了大夫人的裙子上,大夫人十分生氣罰她跪在院子裡,直到去老夫人房裡請安才作罷。”翠煙跟在千帆身邊,輕聲說道。
“夏兒那個丫頭不管做什麼,都是走一步看三步,是個聰慧的,不會無緣無故地潑水到大伯母身上的,她在我身邊伺候那麼多年,從冇出過岔子。”
千帆抬頭的瞬間,隻見長長的迴廊那頭,少女一襲素白長裙,雖然顏色素淡,但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靈氣,那少女在丫頭的擁簇下嫋嫋而來,彷彿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