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往常大概是三五個月,才賣兩張金剛符。
中間的時間,都是用雲劍符和紫菱葉等便宜的東西來賣。
但如果是賣雲劍符,紫菱葉和聚氣丹這種單價偏低的東西,那需要的量就更大了,比金剛符還要顯眼!
王錚在屋中來回踱步。
這是他最近養成的習慣,一旦陷入思考,就必須來回走動,或者找點小玩意兒在手中把玩,反正停不住。
過了不知多久,王錚終於停下踱步,坐在床上,手中捏著一塊圓滾滾的鵝卵石。
石頭碰撞,發出哢哢的聲音。
而他則喃喃自語道:“如若不然,再賣一件法器給任懷義,上一次交易還是很愉快的,想來嚐到甜頭的他,也不會再亂來。”
“不行不行,破魂錐已經賣過一次了,如果再賣一次,任懷義豈不會懷疑?”
“玄鐵鐲,任懷義也見過,所以不能賣。”
思考良久也得不到一個萬全之策的王錚,終於發了狠。
他一咬牙,一跺腳,道:“隱身符對我有大用,必須得到,就算賣五張金剛符,引得任懷義起疑也要賣!”
說完這話後,王錚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念頭。
他這樣,算不算爭!
“不算不算,我隻是稍微有點冒險而已。”
想到這點後,王錚趕忙開解自己:“我和任懷義合作這麼久了,他肯定早就起了疑心,現在無外乎是讓他的疑心更重一點,應該不會節外生枝的,不爭不爭,我隻修行,絕對不爭!”
自我開解一番後,王錚越發覺得一口氣賣五張上等金剛符,不是什麼大事。
他也終於靜下心,開始修煉。
第二天一早,他早早便結束脩煉,去了坊市一趟。
結果這次運氣也十分不佳,冇有遇到任懷義。
他鍥而不捨,每天都去坊市。
終於,在大半個月後的一天,看到熟悉的身影和熟悉的攤位出現。
王錚趕忙大步走過去:“任師兄,好久不見啊。”
說完他就愣住了。
因為上次見任懷義時,任懷義剛進入煉氣七層,白髮重黑,堪稱老木又春,意氣風發。
但這次,任懷義竟然再次滿頭白髮,臉上重新被皺紋爬滿。
甚至王錚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老人臭。
怎麼回事,幾個月不見,任懷義怎麼又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
見王錚過來,任懷義眼睛明顯猛然一亮,隨後他勉力露出一個笑容,但還未開口,便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隨後還吐出一口帶著淤血絲的老痰。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才略帶喘息道:“是王師弟啊,聽說王師弟最近大半個月,天天都到此來找我,不知這回,王師弟要賣什麼好東西?”
王錚心裡咯噔一響,生出一股莫名不好的預感。
但麵上他還是故作如常地關心道:“任師兄這是怎麼了?”
見王錚絕口不提賣什麼,任懷義也冇追問,而是斜靠在後麵犬牙差互的山壁上。
然後他纔將自己為何這般模樣的原因,細細講述出來。
原來,自從進入煉氣七層後,原本對築基已經快失去信心的任懷義,當即重燃壯誌。
為此他開始日夜苦修。
但說實話,任懷義的靈根也很差。
故此他修行的進度十分緩慢。
為了提高修煉速度,他隻能天天擺攤賺取靈石。
但這樣做,一是很難賺到足夠的靈石,二是會占用大量修煉時間。
於是他便另尋他法,冒險前往鍛仙殿,領取了一個離開宗門才能完成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