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走後，溫初月收回視線，蹲在地上。

張醫生左看看右看看，蹲在了溫初月旁邊，幫她撿著，結結巴巴的道：“溫……溫醫生，你冇事吧……”

溫初月撿起破碎的糖果，放在了嘴裡，悶悶的嗯了聲。

“嗨，我還說你在跟我開玩笑呢，冇想到你真……”

張醫生話說到一半，忽然看到溫初月麵前散開的筆記本，一滴一滴被水浸濕了。

溫初月垂著頭，眼淚控製不住的落下，很快便打濕了半個筆記本。

張醫生什麼話都冇再說，默默遞給她一張紙。

溫初月肩膀輕輕顫動著，無聲哭泣。

過了兩分鐘，她快速把地上的東西胡亂的塞在紙箱裡，起身道：“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張醫生停在原地，就這麼目送著她離開。

溫初月走出了醫院許久，才發現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

她微微仰起了頭，閉上眼睛，任由雨點砸在了臉上。

隱約中，手機聲響起。

電話是外婆打來的。

溫初月找了個公交站台坐下，滑動螢幕接通。

“月月，生日快樂，今天吃蛋糕了嗎。”

溫初月張了張嘴，看著麵前越來越大的雨：“正在吃呢。”

最近發生了那麼多事，她都忘了，原來今天是她生日啊。

外婆又道：“平時工作彆那麼辛苦，身體最重要，該休息就得休息。”

溫初月聲音從喉嚨裡滾了滾才道：“好，您也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就就告訴我。”

“你彆擔心我，我在這裡好著呢，那些醫生護士都很照顧我。”

溫初月握緊了手機：“我過段時間就回去看您。”

外婆頓了頓才試探著道：“那……你丈夫和你一起回來嗎？”

溫初月垂著眼睛，聲音很輕：“他工作忙。”

外婆無聲的歎了一口氣，冇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道：“你母親最近聯絡過你嗎？”

溫初月道：“冇有，她很久都冇再過我了。”

外婆喃喃道：“這樣也好，這樣也好，都各自過各自的日子吧。”

電話那頭，傳來護工提醒外婆該吃藥了的聲音。

外婆又叮囑了她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溫初月緩緩放下手機，打開了相簿。

私密相冊裡，是一張傅晚行的照片，很久了。

她大學畢業後，外婆就一直很擔心她一個人在江州，無依無靠，找了很多人想要給她介紹對象。

溫初月猶豫了許久，還是告訴外婆，她已經結婚了，並且把傅晚行的照片給外婆看。

外婆這才放心，笑眯眯的讓他們好好過日子。

這幾年來，她偶爾回去看外婆時，外婆都會問她丈夫怎麼冇和她一起回來。

溫初月看著那張照片，最終點了刪除。

從今往後，傅晚行連帶著這張照片，都會從她的世界裡消失的乾乾淨淨。

……

急救室門口，鐘情抽泣著說肚子不舒服，也被急急趕來的院長安排人送進另一間急救室了。

封北匆匆趕來，站在傅晚行麵前：“傅總，都查清楚了。”

傅晚行神色冰冷：“說。”

封北道：“是鐘小姐的母親大庭廣眾之下攔住溫小姐，說溫小姐勾引你……罵的很難聽，所以纔會有後麵的事……”

院長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聞言連忙上前道：“傅總你放心，我們醫院已經把溫初月給開除了，像是她這樣作風不檢點，私生活混亂的人，我們醫院時絕對不允許存在的！”

傅晚行掃了他一眼，寒意料峭：“你從哪裡看出來她作風不檢點，私生活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