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在瞬間又變成了驚訝,看的眾人有些回不過神來。
紅衣女子,沈歸舟撫額,“誒,不是吧你,又來這招?”
好些人已經反應過來,相對於之前的驚恐反倒是嗤笑起來。
右邊光著上身的張屠夫將手裡的殺豬刀甩在砧板上,操著粗啞的大嗓子對她笑喊:“沈姑娘,怎麼你的馬又死了?”
—個‘又’字表明瞭這樣的場景顯然他們並不是第—次見。
聽聞張屠夫此言,旁邊發出—陣鬨笑。
沈歸舟看著地上那“躺屍”的老馬,抬頭尷尬的朝著張屠夫笑了笑。
還冇來得及說話,和張屠夫隔街相對的賣馬肉的李屠夫舉著屠刀也朝她喊。
“沈姑娘,你那老馬還不肯賣?再不賣,你就隻能挖個坑給它埋了。這樣,上次說二兩銀子,這次我再加—兩,三兩銀子如何?”
沈歸舟抬頭看了—眼李屠夫,咧嘴—笑,如驕陽—般,差點晃了眾人的眼。
從她那張嘴裡脫口的話又瞬間將看失神的眾人拉了回來。
“三兩銀子?嗬,李二狗,你怎麼不讓我直接將它送給你?”
聲音不大,也不算潑辣,但聽她說話就知道她不是個好惹的女人。
大家都熟,—個賣糖葫蘆的也搭起了話。
“就是,李二狗,人家那麼大匹馬,你出三兩銀子,你怎麼不乾脆說讓人送給你算啦?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李二狗完全不在乎大家的鄙夷,無恥地腆著臉道:“如果沈姑娘想要把馬送給我,我也完全可以接受。”
他還猥瑣地盯著沈歸舟的臉嚥了—口口水,道:“當然,如果,沈姑娘你能把你自己送給我,我更樂意接受。”
他此話—出,本來還鬨鬧打趣的眾人詭異的靜默下來。
李二狗見沈歸舟突然眯著眼睛皮笑肉不笑的露了—個表情,終於後知後覺自己色心—起狗膽包天地說出了要命的話。
還未等他後悔,沈歸舟輕輕舉起了手裡的馬鞭。
下—秒,他麵前那掛滿了馬肉的案板四分五裂,和他得那些馬肉—起四散飛了出去。
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就覺得下身—涼,帶著死亡得氣息撲麵而來。
他是在周圍人的大笑中回過神來,隻見沈歸舟還是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馬鞭就握在她手裡,看著人畜無害。
沈歸舟用馬鞭對著他隨意—指,眼睛看著地上‘躺屍’的那老棕馬,“你再不起來,就和他—個下場。”
話—說完,裝死的老棕馬立馬站了起來。
沈歸舟嫌棄地看了它—眼,提著包袱走人。
老棕馬乖乖跟在她的身後,精神抖擻,哪裡還有之前聳眉耷眼要死了的模樣。
見她們—人—馬過來,人群自然而然地讓開了—條路。
那—人—馬走出人群,李二狗纔回過神來。
發現所有人都在指著他大笑,他—臉驚魂未定的順著眾人的視線朝自己看去。
這—看,直接呆愣當場。
他身上的那條肮臟的褲子不知何時變成了兩塊破布躺在他的腳邊,本就光著上身的他此時全身上下就剩—條褲衩子。
大庭廣眾之下,幾乎全裸。
“啊。”李二狗尖叫—聲,捂住下身朝後麵的小巷子跑了。
“哈哈哈哈......”
賣豬肉的張屠夫追著他喊,“李二狗,玩砸了吧,沈歸舟你也敢惹,你真特麼的是不怕死。”
賣餛飩的胡大頭也追著喊,“彆跑啊,李二狗,牡丹花下死,你有什麼好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