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司徒暗聽到柳元寶的話,唇角微不可聞的勾了勾。
清風冷汗連連,真難想象,這居然是一個兩歲多的孩子會說出來的話,再過幾年,豈不是要成精?
“柳姑娘,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柳安安握住柳元寶的小手,輕哼一聲,反問道:
“應該是你們考慮的怎麼樣了?!”
清風:“額……”
這怎麼跟他預想的不太對啊。
尋常女子搶破頭都想嫁給他們家王爺呢,而且以柳安安現在的身份,也是很難再嫁,不應該直接很高興的答應下來麼?
偷偷看了眼自家王爺,見司徒暗麵色也有些不善,清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王爺……”
“答應她的條件。”
司徒暗輕闔上眼,薄唇微動。
清風隻好傳達著自家王爺的意思,同時也為柳安安覺得惋惜,錯過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柳安安內心冷笑。
還以為這司徒暗會繼續堅持呢,果然性命攸關的時候,其他都不算什麼。
“將他抬進來吧。再說一遍,解完毒之後,你們永遠不得再踏入神醫穀,被破壞的房屋也要照價賠償,堂堂暗王殿下,應該會遵守諾言吧?”
“放心,王爺不是出爾反爾的人!”
清風有些生氣。
這個柳安安真是不識好歹,居然還嫌棄他們家王爺。
“元寶,你去後院的房屋待著,不管這裡發生了什麼,都不許出來。”
柳安安囑咐一句,右手成掌一揮,一股柔和卻深厚的內力,瞬間將清風等人推出了屋內。
在清風剛要反擊的時候,人形高的櫃子瞬間堵在破掉的門口,將他們隔絕在外。
“王爺……”
“在門外守著,不許進來。”
司徒暗冰冷的聲音響起,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他紫色的眸子落在柳安安身上,劃過一抹玩味,這女人居然會武功,而且還不賴,倒是有點意思。
“再這樣看著我,我會想要毒瞎你。”
隨著柳安安的聲音,一塊黑色的布條蒙在了司徒暗的眼睛上,擋住了他的視線。
下一秒,柳安安毫不客氣的扒下司徒暗的衣服。
饒是見慣了各式各樣的場麵,也不免被司徒暗身上錯綜複雜的疤痕驚了下,尤其是他兩個肩胛骨處,看樣子是被鐵鏈貫穿過。
而此時因為中毒,他身上的皮膚時不時的鼓動,像是百條蟲子在亂竄,皮肉分離留下紅色血痕。
“嘖嘖,還真是能忍。”
柳安安嘲諷的誇讚著,手上卻毫不留情的將銀針三五並用的快速插入他的幾處大穴。
不一會兒,皮膚上鼓動的地方,便停止了蠕動。
而被銀針刺入的地方,開始出現一圈黑色的印記,並往外緩慢的滲著黑血。
“疼的話就叫出來,真是夠悶騷的。”
柳安安小聲嘟囔著,她是故意刺激司徒暗的,誰叫剛纔讓她在兒子麵前丟了麵子。
現在有機會,當然要把場子找回來。
饒是司徒暗忍耐力極好,此時也是疼的身子微顫,額頭浮現點點冷汗。
他冇有迴應柳安安的話,而是說了一句:
“有敵人闖進來了。”
柳安安下針的手頓了下,看著司徒暗的眸光不免深了幾分。
被毒的身子都不能動了,竟然還能察覺敵人的動向,這貨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強了那麼一丟丟。
柳安安滿不在乎的撇撇嘴,小聲嘟囔著:
“來就來了,關我屁事,反正闖進來我就跑。”
“那你兒子,就冇有爹了。”
司徒暗聲音輕輕的,察覺到柳安安身子僵住,唇角突然露出罕見的笑意。
與柳安安拌嘴的感覺,似乎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