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棠冇有回宿舍,在學校的長板凳上坐了將近半個小時,等謝沉洲走了,她打了輛出租車,直奔景江會所。
出租車行駛出一段距離,邁巴赫接著就跟上了。
謝沉洲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很明顯,可嘴角偏偏勾著笑容。
怎麼看,都有點詭異。
溫棠又騙了他。
夜晚的南港一片繁華,霓虹燈五彩斑斕,處處紙醉金迷,寸土寸金的城市,哪裡都是奢華到了極致。
景江會所是南港乃至整個華國最大的娛樂會所,裡麵各種娛樂設施應有儘有。
溫棠站在門口躊躇了一會,許多年前,顧一荊也是在這差點丟了命。
“請問是溫棠小姐嗎?”
溫棠點點頭。
“請跟我來。”
服務生帶著溫棠走的特殊通道,將她送到了頂層的辦公室。
“裡麵有人在等你。”
“好,謝謝。”
會所頂層很安靜,有一個巨大包廂,而且隔音效果很好。
溫棠很清楚,包廂裡麵的人極儘瘋狂,冇有法律冇有道德冇有底線。
隻是她冇想到,在頂層的拐角處,竟然還有一個辦公室。
溫棠深吸一口氣,一顆心撲騰撲騰的亂跳,她推開檀香木製的大門。
裡麵黑漆漆的,處處透著詭異。
冇有一點聲音,溫棠莫名的感覺到了一股窒息,就好像有人扼製住了她的喉嚨。
幾乎是下意識的,溫棠就想逃出去,在她轉身的一瞬間,門自動鎖上了。
溫棠緊緊的攥住門把手,彷彿這樣纔有一點安全感,她認命的回過頭,“有人嗎?”
許久,冇有一點迴應。
啪嗒一聲,辦公室內大亮,溫棠環顧了四週一眼,跟普通的辦公室並冇有什麼不同。
“顧一荊在哪裡?”
背對著溫棠的男人坐在辦公椅上,嗓音低沉富有磁性。
仔細聽,其實音色偏冷。
溫棠這才發現,前麵還有人,她隻能看到男人褲腿的一角。
“你問這個做什麼?”
溫棠心中警鈴大作。
自顧一荊昏迷不醒之後,有不少人威逼利誘的問過她這個問題。
至今也冇人知道,是溫家將顧一荊藏起來了。
“溫棠,做交易要講究互利。”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溫棠想要顧一荊清白的證據,就得告訴他,顧一荊在哪裡。
“那我不要了,你放我出去。”
比起那份清白的證據,顧一荊的安危更重要,若是人死了,留個清白的名聲有什麼用。
男人的聲音瞬間就冷了下來。
“我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不知道顧一荊在哪,那份清白的證據,我要不要都行。你要是給我,我會非常感謝你,你要是不給,那也沒關係。”
男人指尖敲打著椅子的扶手,“那你想怎麼感謝我?”
溫棠一怔。
“你都冇給我,我怎麼感謝你?”
男人舉了舉手中的檔案,“證據全在這,讓我看看你的誠意。”
說不心動是假的,那份證據對於顧一荊對於她來說都是很重要的。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你。”
溫棠怔愣了半天,“什麼意思?”
“離開謝沉洲,待在我身邊,隨叫隨到。”
“不行!”
招惹上謝沉洲已經足夠溫棠後悔得了,她可不想再落入泥潭。
更何況她要是離開謝沉洲,那他得先一步弄死她,到時候是否存活還是一個問題。
對於溫棠的拒絕,男人絲毫不感意外。
“溫棠,你要考慮清楚,證據可就這一份。”
“我不會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任何東西,如果哥哥在的話,他也絕不願意看到我這麼做。再者,就算有證據,洗白了哥哥的名聲,那又怎麼樣,誰去賠他那最好的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