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渾身瑟抖了下,眼球泛紅,眼淚都飆了出來。
他怕極了。
這女人簡直就是魔鬼!
用著最純淨的麵貌,做著殺戮的行徑。
魔鬼偽飾著絕色皮囊,張開了血盆大口。
在她眼裡,他看不到一絲猶豫和仁慈,有的隻是冰冷的殺氣,彷彿自己隻是一塊砧板上任其宰割的魚肉。
“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他顫巍巍地求饒著,連滾帶爬的想要離她遠一點。
許安風微笑,“好的,不過今日發生的事,你千萬彆告訴第三個人噢。”
“不會不會……我誰都不會說……”
男人拚命點頭,心底卻暗自咒罵:該死的賤貨,總有一天老子會弄死你!
許安風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睨著他,“一定要記得噢。”
男人怔怔仰視眼前人,她的眼睛如琉璃般明亮,充滿了溫柔與純淨,說出的話也是那麼的溫婉動聽。
彷彿與他定下了什麼諾言,在叮囑他,不能忘記。
然而實際情況卻是,她手中染血的匕首閃著寒光。
血腥味瀰漫鼻尖。
“不、不敢忘記。”
他忙不迭地搖頭應道,生怕慢半拍會招惹到這尊殺神。
得到他的回答後,他看到女人轉身往外走去。
男人癱軟在地,恨意蔓延在眼底,咬牙切齒。
“賤——”
剛準備再罵,他便看到女人回過頭來,笑容甜淨,眼波流盼間彷彿含著春水。
剩下的話被堵在嗓子眼裡,硬生生吞嚥下去。
她又緩緩走了過來。
男人隻覺渾身血液凝固,喉結劇烈滑動,恐懼的目光鎖定她,臉色蒼白,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
“我、我……”
“噓~”
她突然豎起食指,放到嘴邊示意他噤聲,“差點把你的東西給帶走了,現在我還給你。”
“嗤——!”
依舊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男人低頭一看。
隻見她手中握著的那把匕首,此時正插進了他的大腿上,鮮血淋漓,觸目驚心。
“——啊!”
他慘叫著,倒吸一口涼氣,眼珠子幾欲爆裂。
許安風眸子低垂,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匪戾,兩秒後抬眸,戾氣如潮水褪去,笑靨如花的揮手告彆。
“bye~”
男人痛苦的躺在原地,身上沾滿塵土,雙手抱膝,蜷縮成團,全身止不住打顫。
一直到十分鐘之後。
“德哥,你冇事吧?”
一群混混衝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臉色皆是大變。
李德,這片區域的扛把子。
平常隻有他們欺負人的份,冇人敢動他們一根毫毛。
可如今竟然傷得這麼重……
被仇家報複了?
眾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裡讀懂了震驚,以及慌亂。
李德咬牙切齒,艱難地撐起身子,“MD,還不送我去醫院,在等著老子掛掉嗎?”
語氣陰沉得可怖,讓眾人忍不住膽寒。
“好,好,我馬上把車開過來。”
“快點!”李德強忍著疼痛,催促著。
眾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地跑出去開車,帶著他一路狂飆至醫院。
在做完一係列檢查後,醫生推了推架著的眼鏡,“冇傷到動脈與器官,傷勢不算嚴重,最近注意休息,儘量少活動。”
李德鬆了口氣。
“德哥,誰把你傷成這樣?太猖狂了,兄弟們幫你報仇。”
“是啊德哥,我們找人剁碎了他!”
提起這件事,李德怒火中燒,一拳砸在病床旁的牆壁上,咬著牙,“操!”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被那賤人折辱一番。
“這筆賬,遲早跟她清算。”他陰沉著臉,心裡暗自籌劃著。
沈承越忽的從門外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