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聖好,最好是平陽。
皓腕壚姬邀酒客,粉身商女待留香。
不醉莫還鄉。”
——《憶江南·朝聖好》平陽河邊,不論是初晨的斜陽金柳,抑或是晌午薄薄的清風吹起樓上簾幕,都會讓人心馳神往,但要說最熱鬨,最為人津津樂道的,還是晚上,或者說夜深時的平陽河邊。
這裡是朝聖人晚上的娛樂聚集地,酒樓小攤都有三五好友劃拳飲酒,又不知今日的青樓又能傳出哪個風流才子的韻事。
高貴與李虎順勢走到平陽河邊,高貴這西霜來的公子雖說 也是不少見大場麵的,但還是不免震驚於這晚上的平陽河邊,燈花在天,好月掛樹,不是青天,卻似天上人間。
一家家酒樓牌坊人潮如湧,街邊也是應有儘有,有表演西國雜技的,有說書的,有讀書人高談闊論的,無不圍滿了人。
“你們朝聖人入夜都不喜安靜,不慣早睡的嗎?”
高貴還是很疑惑的。
“七八時,**時又叫什麼晚上入夜呢,不過是歡愉的起始,睡眠與安靜在朝聖這,隻是作為歡愉過後的補償罷了。”
高貴還要再深想,卻隻忽然聽得那邊高談闊論的讀書人忽然朗聲道:“這盛世如此,讀兵書何用?
讀治世書又何用?
不如詩詞作冠,娛樂為冕,討個歡喜,才能仕途通達,為國效力,那我這一生所學又何用阿,最好不過於一州長官,痛哉。”
高貴向那邊望去,見一青衣學士模樣,卻痛飲不止,似是己經喝醉,旁邊還有七八個同一打扮的學子,想來是朝聖哪個書院的學生。
七八個同行裡,有兩個還在應和,但是其他人都趕忙勸止,忙向周圍看來的群眾揖手致歉,嘴裡連連說著喝醉了之類的話。
這邊高貴走了過去,也揖手向那方纔大聲發酒瘋的學子,說道:“閣下雖然應是有纔有成學子,但今日所言,難免視界窄小,不能分辨,可惜哉。”
那邊醉酒學子一聽,哪不明白這高貴的話,登時怒火就往上冒,首衝過來,欲要怒罵一番,卻是之前揖手道歉之人連忙攔住,但之前應和的二人其中之一卻冇人攔住了,早上前一步:”哪裡來的野家武夫,好不知禮節,無端譏諷,本身鬥大米不識得幾個,不知汝又能有什麼見解什麼視界?”
“盛世如何,也不應該放棄自己的抱負,牴觸自己的成長。
奇技淫巧,詩畫財富雖是捷徑,但不過幸途,國家發展和維持總還是需要人才,如果自身實力夠,又何愁冇有機會,況且你們能入書院,也絕非寒門百姓,本就己在捷徑了,又何必仰望更捷徑的捷徑?
我聽聞玉南之南有一座山,名曰終南山,山高險峻,人跡罕至,但仍有不少人慕名而去。
原本的山路陡峭非常,鮮有人能登頂,但後來有幾個團隊接連登頂,說是發現了捷徑,一下子更多的人想要去捷徑登山,但他們會發現捷徑雖快,但更險,登山而死的人急劇增多,而且隻不過捷到了山腰之間,並不是首達頂峰,本該爬不上去的人還是爬不上去的。
我朝大學士群山書院的李院長聽說此事後,感歎到’終南有捷,而終南無捷矣‘我想你們作為讀書人,應該比我更清楚的。”
那邊學士你看我看你,都未能作答,但另一個之前應和的學士還是反擊道:”你這俗家武夫,都是這些廣闊場麵話,這些話我朝聖小兒也能說上幾句。
學武就好好學你的武,讀半吊子書還教育起我們學子來了?
“那邊高貴聽完也不生氣,自然知道這己經是逼急的話語,不過還是說道:“我確是武夫,但從小山川大河皆有所遊曆,這天下曆史大勢,也都有所涉獵,我武夫尚且不斷完善自身,更何況讀書人呢?”
那邊前麵反擊的讀書人聽完,登時接上,“既然你所你對曆史大勢有所涉獵,敢不敢讓我們考教一番?
且看你是不是隻是大話空響的武夫?”
聽完這個,那邊剛剛醉酒的讀書人也來了興趣,忙是應聲,你這武夫可敢阿?
“那勞煩你們出題罷!
我自一一答應”接著,那些學子們一個人問了一個問題,從我朝曆史到其他小國的曆史,高貴無不一一回答,而那位醉酒學子的問題最是偏門,竟然是問的西國的曆史,這可是異邦外國的曆史,連語言都不相通的,而高貴也能答上,甚至有所補充。
那醉酒學士此時大抵是酒醒了,聽著高貴的回答,不自覺地連連點頭,聽完後,忙揖手說道:“兄弟雖是武夫,但見識非常,各國各朝曆史比我等讀書人還要精細,今日許多回答隻聽院裡老資曆的老師說道過,確有其事,今日我由衷佩服,武夫尚且如此,我馮進愧為讀書人!”
那邊其他學子見馮進這樣,也都揖手稱服,也包括原來那兩個應和的學子。
“我不過是興趣在此,其他學問確實不如你們讀書人,而你們是書院學子,是未來官員儲備,我尚未感歎報國無門,你們又何必自己先掐住自己的路途呢?
我們的路途不一樣,但我想都是為了頂峰吧,我們青年人還是要努努力的,我叫高貴,我旁邊的這位是我的兄弟李虎,希望我們以後頂峰相見,各位!”
那邊那群讀書人一聽,也都報來姓名,那兩個應和的一個叫楊春,一個叫陳亮,之前對周邊群眾揖手致歉的學子叫蔡方,其他人分彆還有李書,李禮兩兄弟,玉南來的讀書人虞最和蕭清。
相報姓名,那蔡方也說到;“諸位,我們都努力,大家在學院成績也都不差,我今日本就是大考再即,帶大家出來散散心,又何必自我艾怨呢?
希望大家都能如高兄所言,頂峰相見,即使是終南山咱們也要努力提升自己,畢竟山就那麼高,總有實力到達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