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禮上下打量雲念念,心裡強行反駁自己。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樣一個並不出色的女子,長的瘦瘦小小的,無論是身世還是樣貌,他都覺得他配不上三皇兄。
那可是三皇兄啊!
溫書禮覺得自己在做夢,抬手超級狠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臉,疼的嗷了一聲。
雲念念:“???”
溫子墨:“……”
溫書禮後退兩步,更加不可置信。
竟然不是做夢,他不信,他還是不信。
麵前這個皇子好像是有點傻。
雲念念看他一直盯著自己,時而搖頭,時而拚命搖頭,還後退好幾步。
雲念念忍不住叫了他一聲:“那個……八皇子,你今天是來……來做什麼的?”總不能是大老遠從皇宮跑過來,在他麵前掐自己一下,總不能是這個目的吧?
“啊……”溫書禮回過神:“冇……冇事了!”
眼看著開堂的時間快到了,雲念念歉意的道:“八皇子,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出去一下,要不然……”
她本來是想讓溫書禮回去的。
但少年隻聽懂一半,甩了甩手:“沒關係,你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不用招待我。”
雲念念:“???”
溫書禮目不斜視的走了進去,可還未走遠兩步。
溫子墨無情揪住他的後脖領衣衫,似笑非笑的拉著他離開:“功課背完了嗎?我好久冇看到你了,走吧,跟我回去,我可要好生考考你!”
直到被他單手拖走,溫書禮仍舊一臉懵:“四皇兄,咱們不是昨天剛剛見的嗎?”
“而且不是你讓我去離王府看看的嗎?”
行至拐角處,溫子墨笑著用摺扇敲了敲蠢弟弟的頭:“那你呢?看明白什麼了嗎?”
“離王府上煥然一新,三皇兄最近也冇有再發病,他的病你我都知道,連太醫都冇辦法說讓他控製這麼長時間,可偏偏三皇嫂過來之後,他的病情好轉太多了,你說她算不算三皇兄的救星。”
溫書禮:“可是我還是不相信,三皇兄怎麼會看上一介庶女?”
溫子墨又一次將摺扇敲在他腦袋上:“什麼庶女不庶女的,嫡庶一論不過是封建迷信,按理來說,你我還都是庶子呢!”
“唔……”溫書禮吃痛捂著頭:“怎麼連四皇兄也在幫她說話呀!”
雖是心裡不滿。
但過了一小會兒,小少年看著雲念念消失的背影,嘟囔了一句:“不過想到三皇兄病情好轉,她看起來確實冇那麼討厭了……”
“……”
大理寺。
雲念念順利趕了過來。
雲修坐在公堂之上,大病初癒,麵色仍有些發白。
秋秋乖乖跪在地上。
好像是很害怕一般四處張望,直到看到她,眼眸裡有了明顯的亮度。
雲修也看了她一眼,拍下驚堂木,開堂了。
他冇日冇夜的調查,這次是真的查到了真相,犯人是秋秋的弟弟秋虎。
秋虎沾上賭癮,在賭坊欠了銀子,回家偷錢被髮現,一時害怕,就砍死了秋父秋母,怕搬出去被髮現,才分屍藏了起來,但還是太慌張,第一次乾這種事情,露了馬腳。
說來也是諷刺的,那天秋虎偷錢之前,秋父秋母騙了秋秋進房,把她送給一個惡行昭著的老鰥夫。
老鰥夫性格差,前兩個媳婦都是被打跑的,他有一些銀子,花錢買下了秋秋。
那天從未反抗過的秋秋第一次發瘋反抗,用刀砍傷了老鰥夫,赤著腳衣衫不整的逃出去……
秋秋天生力氣大,若是那天秋父秋母冇有逼她嫁人,讓她留在家裡,秋父秋母也不會被秋虎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