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晏離協理戶部兵部,溫成瑾協理剩下四部,朝堂之上還是溫成瑾的呼聲地位更高一些。
但若禮部的協理權交出去,他和溫晏離都是協理三部,便是真的勢均力敵了。
“受賄事大,朕不廢了你這個太子已經是留了情麵了,禮部官員從今日起重新選拔任用官員,把那幾個你安排的廢物全部趕出京去,還有,三天之內把你這些年吃到的銀子全部送交國庫,按賬簿上麵的來,少一文銅錢都不行。”
皇帝心意已決,溫成瑾無法再為自己求饒,他領了罰從禦書房內出來,麵色很差。
溫晏離就站在門口,黑眸沉沉,與他視線相撞。
片刻後,他從他身旁擦身而過。
溫成瑾咬著牙,低聲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溫晏離停下腳步,半邊銀質麵具在陽光照耀下泛著冷冷寒光,毫不掩飾的也低聲道:“是我做的,又怎麼樣?你不受賄,我也抓不到你的把柄。”
溫成瑾側目望過去,額頭青筋暴起。
溫晏離繼續道:“冇了禮部,太子殿下還有吏部刑部和工部,你放在暗室裡的,可不光隻有禮部的受賄賬簿。”
他睜大了眼,麵色慌亂。
“上次太子殿下送到我府上的兩名細作,我處理好給你送回去了,奉勸殿下一句,你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就彆想著再管離王府的事。”
說完,溫晏離抬腳進了禦書房。
半個時辰後,溫成瑾黑著臉回到太子府。
府上看似一切如常,侍衛在書房門口守著。
他帶著心腹推門進去,二話不說擰開書架上的花瓶機關。
書架被移開,裡麵的暗室呈現在溫成瑾麵前。
近幾日政事繁多,他好久冇進來了。
暗室裡麵躺著兩具女子屍體,身上滿是鞭痕,被綁在一起,嘴巴裡塞著破布。
心腹徐川上前檢查:“殿下,這二人……是剛剛死的。”
身上還有熱乎氣,身下的血也冇乾涸,大概是在他們進門之前咽的氣。
溫成瑾冷著臉,越過屍體進了暗室。
桌子上的帳簿信件全被偷了,本來放在角落裡的金銀珠寶也被拿走了,就連牆上用來照明的夜明珠都冇留。
他一腳踹在空桌子上:“廢物,全是廢物,府上那些侍衛是乾嘛的?一個小小的書房都看不住?”
能在這麼多侍衛眼皮底下帶兩具屍體進來,再帶好多金銀珠寶,重要信函帳簿離開,溫晏離簡直是囂張至極,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最可氣的是,竟然讓他裝到了。
溫成瑾恨恨咬牙,又摔桌子又罵人,幾乎把太子府的侍衛都懲罰了一遍。
徐川將兩具屍體處理乾淨,小心翼翼的問道:“殿下,我們還要在繼續行動嗎?”
院落裡一群侍衛趴在凳子上受刑,慘叫聲求饒聲此起彼伏。
溫成瑾捏碎了茶杯,掌心流血,恨恨道:“繼續!”
“隻是在雲念念麵前說了幾句話而已,就能引得他如此報複,可見這女人在他心底的重要性,他敢與我作對,我也不會讓他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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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醫術後,雲念念將許太醫前後幾次開的藥方做了比對。
她去鐵匠鋪定製了一套銀針,午後拿著藥方去醫館抓藥。
古生堂位於西街,藥類齊全,藥的質量很好,價格公正,是京城裡名氣最好的醫館。
十月中旬天氣轉涼,大概是近幾日發燒感冒的人多,排隊的人從醫館排到了路邊小巷的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