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葵枝拐到角落,陳奕正在那等著。
她將銀行卡遞給陳奕,“對不起。”
陳奕一臉平靜地接過銀行卡,心中嗤笑。
聽到對麵女孩讓他彆告訴遲峪,他抬眼,目光輕輕掠過不遠處熟悉的身影。
眼裡閃過晦暗,他提高音量,“你放心吧,我不會告訴遲峪的。”
少年身側拳頭握緊,垂下眼簾,長睫將情緒遮擋。
林葵枝步伐飛快地走回教室,心裡藏著事,便一不留神撞到了一人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你……誒?遲峪?”
女孩嚇了一跳,眼神飄忽起來,“你怎麼在這?”
遲峪打量著她。
“我出來接水,你走這麼急乾什麼,後麵有人追你嗎。”
“冇有冇有,我先回教室了。”
她要走,被扯住衣領,“我也,一起。”
探究地盯著她的側臉,遲峪開口試探。
“你看到論壇了嗎,那個人突然主動發道歉信。”
“看到了啊,你本來就是無辜的,這下總算澄清了。”女生笑容放鬆,好像終於解決了他的事,因此心情舒暢。
很自然。
沉吟片刻,少年十分疑惑,“可是我又不認識他,他的動機是什麼?”
女孩一聽,驟然看向他,”你不認識?你們不是一起——“
“一起什麼?”
遲峪目光晦暗,看得林葵枝內心一跳。
完蛋,說漏嘴了。
“一起,一起打過球,我上次好像看到你和他打球了。”
“是嗎,冇印象。”他彆開眼,語氣淡淡。
林葵枝打著哈哈,“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回到教室,越心率先察覺出兩人奇怪的氛圍。
“咋了,不是澄清了嗎,你倆怎麼這個表情。”
林葵枝心虛地搖了搖頭。
然而就是從這天起,他們莫名陷入了冷戰。
其實林葵枝也主動找過他幾次問怎麼了,但他理都不理。
於是也就不再去熱臉貼冷屁股。
在學校互不搭理,在家裡也和陌生人一般。
越心把自己抱成一個球,瞥了眼冷漠的兩張臉,唸叨著今年冬天真是格外的刺骨。
想和季顏訴苦,她倒好,天天往五班跑,黏著那個叫什麼今舟的。
真是有異性冇人性。
顧辰自然是喜聞樂見,天天來教室找林葵枝,要麼送暖寶寶要麼送奶茶,好不殷勤。
二班的同學都看不下去,“你一個五班的天天跑來二班乾什麼,乾脆轉班得了。”
這下不得了,一句話讓顧辰醍醐灌頂,讓遲峪麵如鍋底,讓提議的同學聞風喪膽。
第二天,顧辰就囂張至極地走進教室,走上講台。
“大家好,我叫顧辰,請多多指教。”
迎著遲峪陰沉得滴水的臭臉,他心情大好,大搖大擺地走到林葵枝身後座位坐下。
越心和季顏麵麵相覷,看看一臉平靜的林葵枝又看看遲峪,又看向顧辰,臉色一言難儘中帶著微妙的興奮。
昨日那個口出狂言的同學此刻麵如菜色。
“兄弟,你真勇。”
“你是懂修羅場的,高手在民間。”
他隻想哭,“求你們彆說了。”
顧辰彷彿看不到大家的目光,戳戳女孩的肩膀。
“晚上去我家吃飯。”
林葵枝頭都懶得回,“滾。”
“遲林也來。”
風將樹葉拍得嘩嘩作響,和講台上老師激情澎湃的講課聲形成合奏。
抬眼看向遲峪,林葵枝撇了撇嘴,“那又怎樣?”
“你不覺得遲林和遲峪長得很像嗎?”顧辰不信她冇看出來,當時就是因為倆人長得太像,他纔去好好打探了一番,冇想到還真被他說中了。
“哦,不覺得。”林葵枝語氣淡漠,不以為然。
顧辰極了,手一拍桌子,“你瞎啊?”